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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更深,輕揉著她的后腦勺:“那就是了。我最喜歡的就是你現(xiàn)在這樣,不要為了任何人改變妥協(xié)原則,即便那個人是我,我也不允許?!?/br> 周垚笑出聲,扒拉開他的手,皺著眉,一臉好笑好氣的模樣。 直到仇紹輕聲說道:“你只是,沒那么喜歡我?!?/br> 周垚微微垂眼,像是被這句話擊中了。 隔了片刻,仇紹的聲音再度傳來,同時他捏了捏她的下巴:“但我覺得這樣很好。不要太喜歡,只要把最喜歡留給自己,多喜歡自己一點,再喜歡自己一點?!?/br> 這比他剛才說的任何話都更窩心。 仇紹的聲音里依然帶著笑:“說愛太沉重,不如喜歡。一輩子太短,只可能喜歡一個人。如果不把這個人變成家人,一定是我的失策。如果有這個共識,結(jié)婚與否就只是個形式。” 周垚眨了眨眼:“那你爸媽那邊……” 仇紹:“他們從不逼我走入任何世俗模式,我爸年輕時留學(xué),我媽思想也比一般家長開化,他們并不古板,慢慢的會接受。時間總是萬能的?!?/br> 他話音一頓,轉(zhuǎn)而又道:“想得到一件東西,勢必要犧牲另一件,比起婚姻這樣的形式,我更想和你在一起。就像現(xiàn)在這樣。只是唯一有一點……” 仇紹刻意停下,周垚好奇,抬頭看他。 “什么?” 仇紹眉心擰著,目光緩緩滑過她的肚子:“萬一有了,還是要吧……不過你大概只能去香港或美國生了,因為準(zhǔn)生證這個東西,我暫時還沒有門路搞到……但我聽說好像已經(jīng)有一個省開放了這方面的政策?!?/br> 周垚笑出聲,抬手打了他一下:“好。萬一有了,就要。” 仇紹挑眉:“即使你再不喜歡小孩子?” 周垚點頭:“我永遠不會主動去喜歡熊孩子這種生物,而且我早就遇見了我的孩子不會省心……可如果真的要來,我也不想拋棄它?!?/br> 事實上,周垚不敢想象如果她有個女兒,長到十幾歲,被小男生拐走,還叼著煙,畫者煙熏妝,穿著龐克服,紋身打洞,****的站在她面前……她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 …… 說到這里,周垚話鋒一轉(zhuǎn):“我有提過我的爺爺奶奶嗎?” 仇紹搖頭:“你說?!?/br> 關(guān)于爺爺奶奶,周垚印象中最深刻的兩個片段是這樣的。 第一個,爺爺奶奶在爭吵,都是為了生活細(xì)節(jié)上的瑣碎,從早上因為早飯就拌嘴,到晚上分房睡覺還不消停。 有人說,婚姻就是一輩子吵吵鬧鬧,就這么過來了,幸福的家庭都是一個樣,不幸的家庭各有不同。 直到某一天,爺爺突然去世,所有人都沒有準(zhǔn)備。 奶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站都站不住,口里只反復(fù)念叨一句話:“他早上出去還好好的,怎么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怎么就回不來了……” 那一瞬間,周垚腦海中回蕩的是爺爺奶奶的所有零碎爭吵。 也許,在那個早上,他們依然是在吵架,奶奶很煩躁的讓爺爺趕緊去遛彎。 爺爺氣哼哼地出門了。 然后,再也沒有回來。 說到這里,周垚將頭輕輕靠在仇紹的肩膀上。 然后,她聽到他說:“一個人逝去,留一個人思念。或是兩個人一起走。如果這個人是你,我會怕它到來,但也希望你和我一起安靜的等。難道最可怕的不是,身邊明明有個人,卻依然覺得孤獨么?” 周垚勾著唇角,又笑了。 眼淚劃進嘴里。 然后,周垚聽到他低沉的嗓音響在耳邊:“我在美國遇到過一對老夫妻,大約八、九十歲。他們一生沒有結(jié)婚,也沒有子女。老太太有老年癡呆癥,在街頭走失了,老爺爺一直在找她。當(dāng)時我和幾個同學(xué)幫他一起找,找了一天在一個小公園里找到了。老太太見到老爺爺很生氣,說約好了在這里一起私奔的,為什么不來?” 周垚輕聲問:“他們年輕時是羅密歐與朱麗葉么?” 仇紹笑道:“也有可能是廊橋遺夢?!?/br> 周垚很久不言。 再開口時,她吸了吸鼻子,聲音沙啞:“仇紹。” 仇紹:“嗯?” “謝謝你?!?/br> “說什么謝?!?/br> …… 第二天,周垚起床時,發(fā)現(xiàn)眼睛只能睜開一半,腫的不像話。 這個季節(jié)要找出冰塊冰敷,是一種自虐。 周垚冰敷了十分鐘就崩潰了,又做了眼膜。 到了中午,陳瀟打來電話,約周垚見面。 見到周垚紅腫著眼睛,陳瀟眉頭一皺,第一反應(yīng)就是,仇紹欺負(fù)她。 然后,就是長達一分鐘的苦口婆心,讓周垚一定要自立自強,不要為了男人自怨自艾。 陳瀟就是有這種本事,無論周垚來時做了如何充分的準(zhǔn)備,讓自己一定要對她媽保持耐心,都會在陳瀟開口的瞬間破功。 周垚將陳瀟打斷:“流眼淚,是一種有效的排毒方式。我不是被人欺負(fù)哭的?!?/br> 陳瀟靜了一秒,說:“嚇我一跳,你們沒事就好?!?/br> 周垚聳了下肩:“你找我有事?” 陳瀟這才想起步入正題:“哦,是這樣,有情人的注資,我這邊的咨詢公司已經(jīng)做好調(diào)查,基本是可以投的。在商,目前除了有情人,還有兩家可以供我選擇。在私,mama當(dāng)然是希望注資在你們小兩口的地盤……” 到底是陳瀟生的,即便相處時間少,周垚也比和陳瀟朝夕相處的助理們更了解她。 陳瀟一開口,周垚就知道有下文。 周垚又一次將她打斷:“媽,能不能直接點,你就直接說你的目的。” 陳瀟本來還想再鋪墊點,聽到周垚此言先是不悅:“你怎么老把mama往壞處想?” 周垚挑眉:“所以你和我說這些,沒有別的目的?” 陳瀟靜了兩秒,才說:“mama只是覺得,把錢放在你們這里,我更放心?!?/br> 錢,永遠是錢。 周垚定定的看著陳瀟片刻,突然問道:“你在美國是不是有什么事?” 陳瀟一怔,沒說話。 周垚越發(fā)覺得自己猜對了:“你突然回來說要投資,又說如果可能讓我和你去美國發(fā)展,還提過讓我快點結(jié)婚,生個孩子你可以幫我?guī)АeX,孩子,讓我只聯(lián)想到一件事,遺產(chǎn)繼承?!?/br> 陳瀟一下子別開臉,臉色很難看。 她被看穿了,還是這樣赤|裸|裸的,這和她原先預(yù)設(shè)的像是剝洋蔥一樣的方式鋪陳截然不同。 周垚小心翼翼的問:“媽,你……是不是……” 陳瀟飛快的說:“沒有,我很健康。是Kevin?!?/br> 周垚愣了。 陳瀟挫敗的嘆了口氣:“他的癌癥第四期了。我們原來一起投資過很多事業(yè),賺了很多錢,而且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