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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站起來說道:“我也是沒事找事,管你這等閑事做什么?還不如讓你死在那荒郊野外,讓豺狼虎豹分食了算了?!?/br> 說到“豺狼虎豹分食”,他又想到似這等美人,若真讓豺狼吃了,豈不可惜?遂又道:“罷了罷了,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今天你不想讓我管,我也管了?!闭f罷又坐下。 “啊!”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尖叫,顧留生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著黃衫,挽著雙髻的少女雙手蒙著眼睛大叫道:“你們兩個,在我家里做什么?” 顧留生連忙起身:“我朋友受傷,路過此地,想借你這地方用用?!?/br> 少女蒙著眼,只覺得這少年的聲音十分好聽,遂又慢慢挪開手,看見白衣女子病態(tài)非常,男子手中拿著一塊白布,站在床邊,便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遂放下了手上前看個究竟。 白衣女子十分艱難地說道:“小meimei,你別信他的鬼話,我不是他朋友。” 少女道:“你聽見沒有,她說不認識你?!?/br> 顧留生道 :“她受傷太嚴重,腦子糊涂得緊,我若不是她朋友,為何還要救她呢” 少女看了看桌上的水 ,道:“你要救她?你怕是嫌她活的不夠長吧!” 顧留生一愣,不知少女說的什么話。 少女又道:“這銅缽可是有毒的......”說著不知從哪里掏出來一只蜈蚣。只見那蜈蚣全身紫色,散發(fā)著淡淡的黑氣,看了讓人不寒而栗。 白衣女子見這毒物,身子一緊,不禁往里面縮了縮,顧留生連忙坐下伸手護住白衣女子,問那少女:“這是什么東西?” “顯然這是蜈蚣??!”少女狡黠地笑著,眼神看向桌上的銅缽:“就是用它養(yǎng)出來的。” 顧留生一怔,慌忙丟了手中的布。 “它可是水火不入的!”少女說著,將蜈蚣扔進了裝滿水的銅缽,那水立刻便開始沸騰,變成了黑色。 少女得意地說道:“我可是喂了它好多寶貝?!?/br> 白衣女子怒道:“你這姑娘,小小年紀,竟養(yǎng)這等毒物出來害人?!?/br> 少女一聽,立刻生氣道:“你是誰?憑什么教訓我?信不信我立刻讓它吸干你的血!”說著便要端起銅缽過去。顧留生忙伸手攔住,笑道:“好妹子,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她不懂這寶貝的好處?!?/br> 且說顧留生雖是一介窮酸布衣,穿著更是邋遢不堪,但卻是生得高大、眉目俊秀,聲音更是雄健渾厚,響在耳邊,那可真是如清風拂松,極為好聽。 少女不禁有些羞澀,又道:“哼,我才不和她一般見識呢。” 顧留生又道:“妹子,你既是懂毒之人,肯定也懂醫(yī)理,可否幫我看一下她的傷勢?” 少女很不情愿,但又不忍拒絕顧留生,只好近身替白衣女子把脈。剛搭上脈,少女臉色一變,問道:“你遇到春寒客了?” 白衣女子一愣,想這少女看上去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竟然知道春寒客,便點點頭。 顧留生問道:“春寒客是誰?” 少女道:“春寒客是兩個人,這二人是夫妻,練的掌法一陰一陽,合稱‘陰陽掌’,人若中了此掌,便會每日寒毒與火毒齊發(fā),痛苦不堪,不出半月,便會一命嗚呼。她就是中的陰陽掌。” 顧留生一驚,想不到這女子真有內(nèi)傷,便問道:“可有辦法醫(yī)治?” 少女想了想,道:“普天之下,只有我?guī)煾敢蝗四苤?,不過,他老人家身居山谷,向來不肯給外人看病?!?/br> 顧留生聽這話,心中又燃起希望,便道:“你師父在哪里?我們?nèi)デ笏??!?/br> 少女見 顧留生這樣著急床上這位女子,心想:“這位哥哥這樣將這姑娘放在心上,若這姑娘死了,哥哥心中那便沒有這姑娘了?!辈恢醯?,她突然鬼使神差地說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br> “救人就到底,你就不能幫一次忙么?” 少女道:“救她的是你,救到底的也應是你,關(guān)我什么事?我且問你,要換作......換作旁人,你也會這樣救她么?” 顧留生道:“實不相瞞,我與這位姑娘今日是第一次見面,并不認識,我連她姓甚名誰都不知道。換作是旁人,我也照樣會救的,她與旁人并無不同?!?/br> 白衣女子因剛才少女拿出蜈蚣時,顧留生毫不猶豫護著自己,心中的防備便已少了幾分,見這二人為自己爭論不下,遂道 :“我與這位少俠確實不認識,他今日救我,完全是偶然。meimei,我這人從來看透俗世,本來也不在乎生死。但同你一樣,有個師父牽掛著,我便將生死又看重了幾分。若能得尊師之手救回一條性命,來生我便結(jié)草銜環(huán),報答尊師。” ☆、第三章 見顧留生如此求情,少女心茫茫然不知如何應答,遂道:“也罷,反正我也出來好久了,正好回去看看師父,那便帶你們一同回去。”遂答應下來,約定第二日啟程。 黃衣少女道:“我?guī)煾冈趽P州,此去路途較遠,你可受得住?” 女子點點頭。 顧留生一聽“揚州”,方才想起自己也深中劇毒,自己竟然全然忘記此事,一心只想著救回這白衣女子,不禁自嘲自笑。 顧留生道:“還未請教妹子姓名?!?/br> 少女嬌羞一笑,道:“我叫楚珞珞?!?/br> 少女又向白衣女子反道:“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女子深知自己此刻受這二人恩惠,再不能冷眼相對,便道:“蕭南星?!?/br> 顧留生怔了一怔,問:“你姓蕭?你是遼人?”又打量了蕭南星,她肌膚雪白,身體纖瘦,眉眼溫婉,更像是江南女子。 蕭南星道:“我的姓和名都是我?guī)煾溉〉模倚帐挼囊膊灰欢ǘ际沁|人。再說,如果我真是遼人,那你當如何?殺了我么?” 顧留生眉頭緊鎖,低頭不語。 楚珞珞大手一揮,不屑地說道:“不知道你們和師父為何都這樣,老是將人以宋遼分,在我看來,人都是一樣的。” 如此,顧留生方才釋懷,覺得自己心胸太過狹隘,不該如此分人。 因蕭南星無法騎馬,只能乘坐馬車,三人行了九日,方才到達揚州。楚珞珞也不急著帶人去她師父居處,只將那六街三市逛了個遍,買了許多藥材,便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顧留生安頓好蕭南星之后,因怕楚珞珞反悔,便想去問問緣由,誰知她死活不開門,直嚷道:“不開不開,開門會死人的。” 顧留生聽見里面乒乒乓的響動,問道:“開門如何會死人?難道你還在里面養(yǎng)了大老虎?” 楚珞珞道:“不是大老虎,可比大老虎厲害百倍哩。” 顧留生心中暗忖:“這姑娘心思捉摸不定,若真是反悔了,將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