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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道:“癡癥。” 楚琭琭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東方清取出一株草,放在桌子上。這草生得甚是奇怪,不似尋?;ú菽菢蛹t花綠葉,這草竟是開著綠色花朵,長著紅色枝葉。 東方清對楚琭琭道:“此草是我在西垂邊境一個叫作大荒山的地方所得神草,我給它取名叫‘煞清’,你去采些重樓、鬼針草,和此藥一起煎水給這位姑娘服下?!?/br> 楚琭琭接了草,便出了門,一一照做。 楚珞珞問道:“師父,什么是癡癥?好治么?” 東方清眉頭一皺,說道:“既好治,又難治?!?/br> “那顧大哥這個好治么?”楚珞珞又問道。 東方清看了看 顧留生,笑道:“不用治。” 顧留生聽這師徒倆討論這所謂的“癡癥”,知道自己是沒有的,但又不知東方清為何會這樣說,自己又不想多問,只一心關心蕭南星的病情。遂也就把這些話當耳邊風過了。 東方清起身說道:“待會兒琭琭把藥給 這姑娘服下,不出三個時辰,她的毒便能全解,只是......” “只是什么?”顧留生問道。 東方清道:“這是這姑娘身中陰陽掌太久,五臟已收到嚴重損壞,需得我用藥慢慢調理些時日,方能痊愈?!?/br> 顧留生忙抱拳行禮:“能得先生一救,已是萬幸?!?/br> 東方又道:“你先別謝,她的毒是解了,你的呢?” 顧留生知道他說的是的蛇膽丸之毒,適才已見識到東方請的本事,深知以自己的功夫,想要把他帶去洛陽城,定是不能的。遂道:“三個月已過去一月有余,想來也是無用了?!?/br> 東方清道:“蛇膽丸乃是天下奇毒,只要用量控制,想讓它什么時候發(fā)作,便能什么時候發(fā)作。春十六太小看我了,老夫‘清風神醫(yī)’的名頭可不是白得的,這毒我還不放在眼里?!?/br> 楚珞珞道:“這天下還有比我制的毒更厲害的?” 東方清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閱歷尚淺,等你吃了虧就知道厲害輕重了。” 顧留生忙道:“還請先生施以援手?!?/br> 東方清道:“你和這蕭姑娘,我只能救一個?!?/br> 顧留生一愣,心想這東方清果然是個怪人,明明兩個都能救,卻只要救一個,實在有失醫(yī)者本分。但此刻她和蕭南星的性命都在東方清手上,顧留生也不能不做決定。 他想了一陣,道:“我本來就無親無故,賤命一條,死不足惜。蕭姑娘的命自然更珍貴,況且她還有個十分掛念的師父,讓她活下來是應該的。” 東方清一愣,又道:“要是我非要救你呢?我可沒說讓你選?!?/br> 顧留生猶豫了一下,跪下道:“還請先生隨了我的心愿?!?/br> 東方清道:“我可以你們兩個都救,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br> 顧留生道:“什么條件?” 東方清想了想,道:“你得在谷中待三年,這三年中任憑我驅使。放心,我一不叫你殺人,二不叫你放火,只需你待上三年即可?!?/br> 竟是這么簡單的要求! 顧留生心想自己本身也無處可去,在谷中待三年也無妨,便應了下來,與東方清立誓為證。 楚珞珞在旁邊一直聽著,并未開口,心想:“顧大哥現(xiàn)在實在糊涂,師父都已經讓jiejie去給蕭姑娘煎藥了,何來不救之理?”但又想著顧留生能留在谷中三年,豈不正合自己心意,便沒有提醒了。 一碗藥下去,過了兩個時辰,蕭南星的氣色果然好多了,身上的毒漸漸消散。東方清又為她施了兩次針,她方才又睡下。 夜幕初降,顧留生來到蕭南星房中,想看看她病情如何。此刻蕭南星也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見顧留生進來,本想坐起來,奈何全身無力,根本坐不起來。顧留生忙過去將她扶起,靠在墻上。 蕭南星笑道:“這次多虧了你?!?/br> 顧留生道:“要謝就謝東方先生吧?!?/br> “原本我以為你是個.......”蕭南星欲言又止。 顧留生笑了笑:“原本以為我是個浪蕩子?小yin賊?其實你也沒錯,我本身就是個無賴。在洛陽的時候,人人都排擠我,即使我肯用雙手養(yǎng)活自己,也沒人肯給我機會,只因為我姓顧?!?/br> “姓顧?”蕭南星問道:“為什么姓顧就要這樣對你?” 顧留生道:“我也不知道,我的老師曾經告訴我,不要在意別人說什么,我應該以顧家子孫為榮,只是直到老師去世,我都沒弄清其中緣由?!?/br> 蕭南星見顧留生如此,知他是一個倔強之人,否則也不會窮到連飯也吃不起,也不回避自己的姓氏。 初見他,見他一臉輕浮模樣,只以為他是個地痞無賴,如今看來也是個可憐之人。蕭南星尚有個師父疼愛,顧留生卻是真的一無所有。 蕭南星道:“你的老師這樣告訴你,一定有他的緣由。相信你有一天一定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br> 其實時隔這么多年,顧留生早就不想追究其中緣故了 。他知道,只要他遠離洛陽,便不會再有人在意這些,他也能更自在。 顧留生站起身,抱拳道:“借蕭姑娘吉言了?!币娡饷嬉股钊遂o,蛐蛐兒也叫個不停,又道,“外面夜色不錯,我出去轉轉?!北愀孓o離去。 外面涼風習習,偶有陣陣清風吹來,引得樹枝沙沙作響。青煙谷三面青山環(huán)繞,一面流水無垠,顧留生站在外面,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這時,東方清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好酒!好酒!” 顧留生抬頭一看,東方清坐在屋頂,旁邊放著一張小桌子,桌上一壇酒,東方清正舉杯獨飲。 “先生好興致!”顧留生說道。 東方清道:“怎么樣小兄弟,有沒有興趣喝一杯?” 顧留生道:“有好酒,當然要喝!只是......” 他看了下房頂高度,有些為難。 東方清哈哈大笑:“有好酒卻喝不到,豈不可惜!”說完突然跳下來,扯住顧留生又跳上房頂。 顧留生一個反應不及,差點跌下房頂,好不容易才站穩(wěn)了腳跟。 東方清為他倒上一杯酒,遞給他,笑道:“十三年的女兒紅,今天開的第一壇。” 顧留生將酒放在鼻尖聞了聞,清香撲鼻,確實是好酒。他仰頭一飲而盡,摸了摸嘴,贊道:“好酒好酒!” “先生,在下有個問題想問您,”顧留生放下杯子,“您為什么要我留在谷中三年?” 東方清沒有回答 ,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顧留生見東方清不愿說明,自己也不好再問,便道:“既然先生不肯說明緣由,那我便不問了?!?/br> 東方清放下杯子,說道:“老夫整日在谷中實在憋悶,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