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覷?!?/br> 宋雋道:“此掌名為碎骨腐筋掌,不過太過陰毒,我以前練了一個月多便沒有再練,只能將人打傷,根本殺不了人。半個月前我在青州遇到一伙海盜,情急之下使出了這招,被飛刀幫的人撞見,誤會便這么產(chǎn)生了?!?/br> “碎骨腐筋掌......”顧留生捏著拳頭,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 楚琭琭道:“顧小哥不必傷心,兇手既然半個月前在真定府出現(xiàn)過,那么打聽起來也不是什么難事。” 楚珞珞也聽不懂楚琭琭和顧留生說的話,但見顧留生如此氣惱,便沖宋雋喊道:“不會是你的家人干的吧!” “你說什么?”馮陳褚喝道。 “馮大哥......”宋雋示意馮陳褚止話,慢悠悠解釋道,“我家就我一個,家父遠在建州,今年從未出過門,怎么可能殺得了段三刀?!?/br> 楚琭琭道:“小妹性子莽撞,請宋公子不要見怪?!?/br> 宋雋只覺得楚琭琭的聲音十分好聽,又見她眉目清秀,柔情似水,頓時心慌意亂,但也強作鎮(zhèn)靜道:“無妨,我還要多謝姑娘相救?!?/br> 顧留生見天色已晚,便和眾人商議先找個地方住下來。 丹云樓乃是定州最大的客棧,里面有幾百間客房,菜色多樣,陳設齊全,這些年來,宋遼兩地的商人來到此處,都會住在這家酒樓。宋雋與顧留生等人一見如故,便提議去丹云樓。 只是這半年一來,丹云樓的生意便一日不如一日。老板見顧留生等這么多人來投宿,立刻親自相迎,臉都快笑出花來了。 宋雋一進來,寒香便道:“掌柜的,麻煩你給我們準備幾間房?!?/br> 掌柜連連道:“好嘞!客官稍等?!闭f罷正要去安排,顧留生忽然說道:“我這人習慣住東面的房間,麻煩你給我準備東面的房間?!?/br> “哎喲!這可不巧了!”掌柜為難道:“東面的房間已經(jīng)住滿了,其余的隨您挑?!?/br> 蕭南星向東張望一眼,四層樓的客棧,東面密密麻麻地排列了差不多八十來間客房。每間客房的門都緊閉著,沒有任何一人打開。 “住滿了?這東面的房間有什么好,怎么這么多人住?”蕭南星問道。 掌柜道:“半個多月以前,城中忽然來了好多提刀帶 棍的江湖人士,他們無一例外都要住在東面。你看看,我這東面的房間都住滿了,其余的房間一個人也沒有?!?/br> 蕭南星正要說什么,顧留生忙道:“那你就給我們安排其他房間吧?!闭f著看向宋雋,“宋兄可有意見?” 宋雋一愣,道:“哪里都一樣。出門在外,也沒那么多講究。” 掌柜一聽,顯然十分驚喜,忙將眾人請上樓 ,便走邊說道:“多謝幾位客官照顧我的生意?!?/br> 入夜,顧留生左思右想,見大家房中都沒有了光亮和動靜,便悄悄起來,穿上夜行衣出了門。他提氣一跳,飛上 了客棧東面的房頂。 剛至房頂,還未站穩(wěn),忽又見一個黑衣人跳了上來。顧留生見行蹤暴露,伸手便要去點那黑衣人的xue,那黑衣人橫劍抵擋,連退兩步躲過。 顧留生正又要點過去,那黑衣人慌忙揭開了面紗,原來是蕭南星。 “怎么是你?”顧留生也解開面紗驚道。 蕭南星道:“你從來都是遇廟歇廟,遇水歇橋,今日卻忽然向掌柜提出房間的要求,定是有原因的。這客棧東面這么古怪,我料想你今夜就會出來查看。剛出門就發(fā)現(xiàn)你從你的房門口跳上來了......” “我白天觀察了一下,這客棧東面離城墻只有十幾丈的距離,采光比其他房間都差,為什么這么多人卻點名要住這邊的房間?” 蕭南星點點,也道:“我打聽過,這丹云樓已經(jīng)建造了四十多年了,原本就只有東面那一面,直到十幾年前才將其余三面建起來。要說客棧改建,以往的房屋也會適當修整一下,可是聽這里的百姓說,建造其他三面的時候,東面卻一磚一瓦都沒動過?!?/br> “確實奇怪......”顧留生道,“我們先看看再說。” 二人正不知如何著手,忽聽見腳下傳來兩個男子的爭吵聲。 一人道:“大哥,不是說那琴會在這里出現(xiàn)嗎?怎么遲遲不見出現(xiàn)?” 顧留生和蕭南星驚訝地看著對方,料想這二人談論的琴,定是佩鳴。不知他們是怎么暴露了行跡的。 那人應道:“你別慌,又不是只有我們在這里等?!?/br> “哼!那人要是耍我們,我們這么多人,一定不會放過他!” “那人說的應該是真的,他說丹云樓東面的房間有機關,果然就有機關?!?/br> 聽到這里,顧留生心中暗忖:“原來這丹云樓東面有機關,難怪這么多人要住東面。”他看看蕭南星,示意她留在這里,自己輕輕一躍,翻身到了屋檐下。 這些時日以來,顧留生的登云決早已練得出神入化,這一串動作,竟然一點聲響也沒有發(fā)出。他倒吊著輕輕撥開了窗戶,只見屋內(nèi)站著兩個二十多歲的男子,一人帶著破草帽,一人過著灰頭巾,五大三粗的,絲毫沒有注意到窗外的黑影。 這時,地板下面忽然傳來一陣“咚咚”的聲音,不一會兒便消失了。只見那戴破草帽的人推開了面前的桌子,輕輕轉(zhuǎn)了轉(zhuǎn)凳子,那桌子原本的位子的地板忽然掉下去,出現(xiàn)了一個方方正正的洞口。 “大哥,他們在叫我們,我們快下去吧。”戴草帽的人說道。 “走吧!” 顧留生見這二人要走,忽然心生一計,迅速躥進了屋子,還未等那兩人叫出聲,便將二人的xue道封住。那二人立時已動彈不得,也無法言語。 顧留生將他二人拖到床上,做成打坐練功的樣子,笑道:“兩位,得罪了。八個時辰之后,xue道自動會解,餓幾個時辰應該沒事吧。” 那二人斜著眼睛看著顧留生,無能為力。 蕭南星聽到下面動靜消失了,也翻身跳了進來,那兩人一動不動,正襟危坐的驚恐樣子,“噗嗤”一聲笑道:“等這xue道解了,那腿怕是也要歇歇了?!?/br> 顧留生想了想,道:“也是。待我去把他們的衣服扒下來,讓他們躺著吧。”說罷三下五除二,便將這二人的外衣帽子扒拉下來,順帶掉出兩塊鐵制令牌。 ☆、第三十八章 顧留生將其中一件衣服和帽子遞給蕭南星:“我們快換上?!?/br> 蕭南星領意,立刻除了面紗和頭上黑布,和顧留生換好衣服,裹好頭巾,喬裝了一番。 顧留生走到那洞口向下看去,原來洞口乃是一處一直向下延伸的樓梯。他和蕭南星打定主意,立刻順著樓梯走了下去。 這樓梯并不是通向樓下的房間,而是一直蜿蜒向下 延伸,似乎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