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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后來她漸漸長大,逐漸明白表象背后的緣由和關(guān)竅,這才懂得很多東西不是你剃頭挑子一頭熱就可以的,比如她渴望的親情,從她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這是她此生求不得之事物,所以她也不再奢求,可父母予她生命供她富足成長,所以她還是沒法埋怨,該盡的孝道她以后還是會盡。 不過夜深人靜之時,她還是會心存念想,希望她可以等到父母和顏以待的那一天,這時候她也會特別想念她那位沒見過面的奶奶,因為她的奶奶曾經(jīng)是家里面唯一一個對她的到來抱有欣喜和期待的親人,她想,要是奶奶還在的話,應(yīng)該會很疼她的,她爸爸一直覺得是她間接害死了她奶奶,但木綏不這么認(rèn)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她不會白白擔(dān)這罪名,不過還是心有愧疚,所以父母不給她過生日她也不介意,每年二十二號她就上南山和奶奶說一天的話。 木綏本以為她已經(jīng)足夠心如止水不爭不搶,這一生大概也是這樣了,可沒想到木家出事之時,她父母轉(zhuǎn)眼就把她押給了梁家,她雖然明白這是無可奈何之下的選擇,可她卻沒辦法甘心承受,因為她的父母在面臨選擇的那一刻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保護(hù)了她jiejie,若是那個時候他們的表情哪怕有一絲躊躇和艱難,木綏也會心甘情愿地叫他們寬心,也是在那個時候,木綏第一次對家人感到心灰意冷。 她十二歲去到梁家,從一開始梁茂春就沒安什么好心,他看不得木家鼎盛又體面,也看不得舊情人幸福又和滿,所以接他們的女兒過去自然也不會給什么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生活,不過他工作繁忙,也不屑于對一個小女孩兒做什么,反正羞辱木家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 不過梁裕就囂張得多,從小無人管教也養(yǎng)成他跋扈甚至有些陰惡狠劣的性格,梁家平時除了保姆就只有他和木綏兩個人,不過小男孩整人的手法不過那些,無非就是把木綏當(dāng)下人使喚、扔掉她的校服和作業(yè)、故意扣下她的生活費和零用錢……但那時候木綏初中他高中,梁裕的課業(yè)比木綏忙得多,也并不是很有空來招她,而他那些惡劣行徑對木綏來說也并沒有造成什么實際傷害,甚至不如她父母對她的冷漠來得嚴(yán)重,所以木綏尚還能忍受。 不過木綏升上高中之后,整個人就開始抽條,變得越發(fā)好看起來,而那時候梁裕也上了大學(xué),時間大把大把的空閑。 一開始木綏是沒有覺察到不對勁的,除了偶爾會覺得梁??此难凵翊痰盟皇娣?,相反,梁裕也不像以前那么幼稚會想方設(shè)法地整治她了,她以為這是情況好轉(zhuǎn)的征兆,誰曾想這才是噩夢的真正開始。 那時候木綏剛上高中有點不適應(yīng)新學(xué)校,晚上就總是失眠,她記得那是一個周末,梁裕從學(xué)?;亓思遥舱檬叩桨胍?,夜闌人靜萬籟俱寂之中,她聽見房門鎖咔嚓一聲開了,木綏少不更事,嚇得一翻身就撐了起來,結(jié)果正對上門邊梁裕的眸子,借著走廊上幽暗昏黃的光,把他眸底深處的欲望和瘋狂渲染得入木三分,木綏至今想起那個侵略性的眼神,都忍不住心有余悸。 當(dāng)時梁裕許也是第一次做這種半夜偷摸之事,木綏突然轉(zhuǎn)醒也把他嚇得不輕,當(dāng)時轉(zhuǎn)身就跑了。 不過此后他就像是開啟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門,對于看起來毫無反抗之力又美味異常的木綏產(chǎn)生了源源不斷的好奇和占有欲。 木綏生性敏感又聰慧,當(dāng)即就覺得事態(tài)不好,不過好在她們高中是寄宿制,她也就一周回一次家,但也難免碰上梁裕,假期的時候她也會參加補課和夏令營等活動,但也總有空閑的時候,并且她也不能把逃避做得太過明顯,不然一定會激起梁裕的反撲。 那時候梁裕一見到她就露出那種狩獵式的垂涎目光,也嘗試強(qiáng)制上手過一次,不過幸運的是那次被梁茂春撞見了,但木綏也是那時候更加確定了自己孤立無援的境地,因為梁茂春當(dāng)時只教育梁裕說要他注意點,他現(xiàn)在在上升時期,不能被政敵逮住把柄,當(dāng)時梁裕對她即刻便露出了嘲諷又輕蔑的笑容,仿佛在說,你逃不過我的手掌心,遲早得乖乖認(rèn)命。 但木綏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她在梁家這么多年,差不多知道梁裕忌諱什么——梁裕小時候身體不好,好幾次生病都差點斷氣,所以他對大小毛病都特別反感,甚至到了敬而遠(yuǎn)之的地步。 木綏不敢期望梁茂春或者是梁裕幡然醒悟,所以她就只能自救,從那時候開始,木綏每次回家,身上必定是帶病的,一開始還只是假裝,梁裕雖然不耐又生氣,但還是怒而拂袖走,不過后來他就沒那么好糊弄了,木綏就不得不開始認(rèn)真生起病來——她會專門在回家前一晚淋冷水澡,第二天回家就必定發(fā)燒;也會去打可以起疹子看起來很恐怖實際上也有點傷身體的針;也會吃彼此相克的藥導(dǎo)致常年咳嗽不停…… 漸漸地,家里面的傭人都說梁景小姐身體不行了,梁裕雖然滿心焦躁一心想把她吞吃入腹,但也沒再嘗試碰過她,不過似乎忍不下這口氣,報復(fù)般地又回到了最初苛待她的情景。 其實也是那幾年,木綏把自己的身體折騰得有了不小的損耗,年紀(jì)輕輕就學(xué)會好好保養(yǎng)。 后來木綏從彼時尚是陌生人的聶時休那里得了勇氣,徹徹底底地明白沒有人會來救她,于是她開始利用自己在梁家的地理優(yōu)勢,苦心孤詣地收集了許多隱秘的證據(jù),高三畢業(yè)的那個夏天,她終于解脫。 但她沒有回木家,木家也不是她想待的地方,那時候她連大學(xué)錄取通知書都不要,就這么一腔孤勇地走了,不過很快又被木家找了回去。 最開始她終日困在梁裕的噩夢里,總是半夜驚醒,成天怔怔地也不愛說話,其實是因為隔了這么多年,她早就不知道該和他們說什么了,說六年的苦難?感覺像是在施恩求債,說她想離開木家?木家人不可能放她這么一個活生生的把柄在外游走,所以她成天把自己關(guān)起來,誰也不理睬,但她父母卻認(rèn)為她心理可能不正常,要送她去精神控制中心,木綏看過類似的書籍電影,光是想想那種地方的電擊和繩索就覺得遍體生寒,所以她被逼無奈開始見人說人話了。 不過其實她內(nèi)心是并沒有通透豁達(dá)的,大一那一年,她整個人陰暗郁結(jié)到不行,所以她才有了進(jìn)娛樂圈然后高調(diào)自殺的想法,木家不是怕流言怕丟臉么?那就讓他們丟個夠。 可偏偏這么巧,老天爺總是喜歡在你絕望到無以復(fù)加的時候給你一個溫暖的指路明燈,趙許那個時候?qū)δ窘梺碚f就是一個那樣的存在。 不管后來如何,趙許那個時候確實幫木綏熬過了那一段連自己生命都唾棄的可怕時光,幫木綏走出了那個牛角尖,走出了那片想要消弭于世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