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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誰也沒有退后的打算,像兩頭爭奪地盤的猛獅一樣,楚梟氣勢上稍遜一籌,再次加大手中力道,就將青年更加壓低了些。楚岳被逼紅了臉,寸步不讓。中間雖隔著刀劍,但距離還是離得特別近,楚梟甚至聞得到青年衣物上的檀香似的香味,淺味被汗氣一灼,就繞在了楚梟鼻間,搔得他心頭癢癢,直想打噴嚏。青年的劍切金如泥,在與楚梟手中兵器相接的時候,則如火光流起,劍光如電間楚梟就見這耀眼的劍光一絲不漏的落在了楚岳已經(jīng)發(fā)紅的臉上。近在咫尺,似乎連青年臉上的絨毛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頓時暖和得他心頭發(fā)軟。習武之人最忌分心,更別說在與人交手間,就在楚梟這一分神時,楚岳劍鋒一轉(zhuǎn)一繞,用巧力就將楚梟推了出去。楚梟一驚,整個身子往后倒去,楚岳沒想到楚梟竟抵不住自己這招,迅速扔掉手中劍,伸手想拉住對方,這力實在來的太突然,楚梟在被拉進青年懷里時,楚岳自己也沒站穩(wěn),向后摔去,楚岳背脊著地,疼得眼睛一閉,手臂卻還穩(wěn)穩(wěn)的護著懷中人。楚梟喘了口氣,手臂一揚,讓趕來的侍衛(wèi)們退下,他手上還握著自己的劍,便將劍插進地上,自己從青年身上慢慢撐起半個身子,卻還是半跪著的姿勢,劍刃入地三分,正巧就落在楚岳的臉龐邊上。青年仰躺在地,額頭上盡是濕汗,眼珠子卻黑沉沉的。楚梟右手握劍,左手撐在青年胸口上,并不覺得這個姿勢有何不妥,只是輕輕轉(zhuǎn)了轉(zhuǎn)劍柄,平聲道:朕輸了。隨著他的動作,入地的劍身也轉(zhuǎn)動了幾下,頓時劍體寒氣逼得楚岳不敢挪動半分。皇兄沒輸,是臣弟輸了。楚梟從小要強,決計不會在人前露出半點軟弱之態(tài),更別說親口認輸,今天卻心平氣和的的吐出輸這個字眼,簡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只是這居高臨下的姿勢和依舊在手的劍讓人心驚rou跳,倒像是在威脅了。楚梟不介意在青年面前示弱,因為他自己這輩子最難堪的時候都赤裸裸暴露過在楚岳的眼皮低下,現(xiàn)在認個輸能算個什么事。楚梟臉上并無不快,審視著楚岳臉上的表情,甚至有些愉快起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朕當年也沒白教你。楚岳恍神了一下,皇兄,您這是在夸臣弟么?楚梟便笑了,俯身下去,哄孩子一樣:是啊,贏了朕,要些什么獎賞?你說朕要賞什么給你?被擊敗其實也沒什么了不起,反正青年也是他教出來的,他就算是輸,也是輸在自己手上。他現(xiàn)在信任寵愛楚岳,就想給對方更多的東西,他凝視著青年,耐心的等著楚岳開口。楚岳像是受了蠱惑一般,眼角眉梢都似春水,皇兄不必如此楚梟只怕青年膽子太小,什么都不敢開口,手中一用力半個劍身都插入地中,他將原先撐在對方胸口的手伸了上前,揪住了楚岳的衣襟。楚梟像想起什么,匆忙打住自己粗暴的行為,慢吞吞的又放開手,將那扯亂的衣襟又隨便整了幾下。這么好的天氣,他不應該太過暴躁。但面前的楚岳實在是太過堅持了,他的耐心完全滲不進去,堅固的像頑石。所以到了真正開口的時候,還是一字一句,脅迫似的問道:六弟你說朕該賞什么給你呢?第十八章但面前的楚岳實在是太過堅持了,他的耐心完全滲不進去,堅固的像頑石。所以到了真正開口的時候,還是一字一句,脅迫似的問道:六弟你說朕該賞什么給你呢?青年原本垂著的手伸了過來,小心的覆住楚梟的手指頭,楚梟心微微一抽,挑起長眉,繼續(xù)坦然回視,嗯?想好了沒?楚岳像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薄唇微抿,臣弟想楚梟一時屏住呼吸,看著對方微紅帶亮的唇在猶豫不決間細微顫動,自己被覆住的手指竟也跟著輕微卷曲了一下。此時歲月靜好,唯有緩緩風聲,花香暗流。楚岳一掃迷茫失措,按著楚梟手指的手也不禁力道大了起來,堅定的眉眼:臣弟要話語被童音忽然的打斷了,楚梟一驚,竟沒發(fā)現(xiàn)有個小小的身影從后頭猛然竄出,像出洞的小老虎一樣,虎頭虎腦的沖了過來,莽撞的就用小腿去踩楚岳的胸膛,氣勢足足,小小年紀就顯示出兇悍無比的性子:你這個叛賊!快放開我父皇楚梟來不及細想反省自己日漸蛻化的警覺性,倏地就從楚岳身上爬起來,將地上的小孩一手舉高,作勢要把小孩往空中扔去。我的小崽子啊楚梟笑得異常開懷,雖然剛剛被打斷了,非常的遺憾,但因為來的是自己兒子,這點遺憾也就很快散去了,他也狠狠搓揉著兒子小小柔軟的身子,只覺得美滿非常:我的小兔崽子。楚罌才五歲,穿著以黑為底大紅鑲邊的太子袍,脖子上掛著長命鎖,膚色雪白,眉目端正俊美,眼微泛桃花,像極楚梟幼時模樣,太子似乎對楚岳抱著極大的厭惡,在半空中還不忘張牙舞爪的對著楚岳恐嚇一番。楚岳自然不會跟小孩來計較什么,慢吞吞爬起來后,拍拍袍上泥土,黏答答的視線在楚梟身上纏了一會:皇兄,臣弟就先告退了。楚梟還沒出口留人,小太子便昂著下巴,傲氣十足的童音:快走快走,本宮不要看你!楚梟哎了一聲,用兩根手指就扯住太子白皙粉嫩的臉頰:朕還沒開口呢,小兔崽子你好大的膽子啊。隨即又轉(zhuǎn)頭吩咐楚岳:別走了,等會留在朕這兒用晚膳,哎哎哎,敢咬父皇,誰給的膽子,嗯?嗯?告訴父皇,誰給你膽子的?太子一聽岳王要留下,張口就在楚梟肩膀上啃了幾口,示威無效后又覺得特別的委屈,睫毛眨了幾下,滿臉都是大勢已去的回天乏術(shù),小臉上只能硬撐出幾分傲據(jù),死死攬住楚梟的脖子不肯撒手。楚梟對兒子總有一百分的耐心,兒子是個神奇的東西,怎么可以跟他那么相像呢,這么小小的,軟軟的,會動會哭,這小家伙從他的模子里比照著印出來的,是他分出來的一滴水,光是這樣看著,就覺得造物者神奇的令人發(fā)指。楚梟的疼愛之心一涌起,就將兒子往空中一拋,大笑:兒子,喜歡不喜歡???太子繼承了楚梟不怕事的性子,喜氣洋洋的在空中做小鳥撲哧狀,楚梟力氣夠大,把兒子也拋得夠高,太子樂得直叫:飛啦,飛啦,父皇再高點!楚岳已是滿身虛汗,這對父子只顧玩自己的,絕對不會考慮別人的心驚rou跳,楚岳展開著手,生怕楚梟一個手滑就鑄成大錯,這種心跳到快窒息的感覺,竟然比剛才兩相對峙的時候還要可怖。三哥你慢點!楚岳不知自己失言了,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