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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熬,每一天每一夜,他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像是抽出了絲,他以為總有好起來的一天,卻怎么抽也抽不到盡頭。北堂朝站在門口閉上眼,里面很亂,聲音很雜,至少有十個人在同時說話。北堂朝再聽,卻怎么也聽不見那個熟悉而陌生的聲音。對了,季華鳶驕傲,是絕不屑于在嘈雜之地出一點(diǎn)聲的。北堂朝心中冷哼一聲,性格的沉穩(wěn)也是考核標(biāo)準(zhǔn)之一,那賤人倒是頗有城府。相隔不過三十丈地,這邊季華鳶可不似北堂朝那般有閑情逸致,還在心里和自己較勁。季華鳶看著場上翻騰追逐的九號和二十二號,頭腦飛快地轉(zhuǎn)著。季華鳶師從壺心兩年,哪里能真成世外高人,他天生薄力,心軟,最不適做殺手。什么近身搏斗,什么刀劍刺刃,別說做頂級殺手,壺心說過,季華鳶這一生都不可能邁過東門的及格線。可是,他還是來了,因?yàn)閴匦囊舱f過,他骨骼清奇,天資奇高,這騰空的工夫沒人能比得上。他記得離開壺心觀前,師父說:北堂朝身邊不缺替他殺人的刺客,只少了一個殺敵不成能夠帶他逃命的人,你去,正合適。師父這意思,季華鳶心中也有數(shù),就是讓他來給北堂朝當(dāng)好一匹會飛的馬,大難臨頭前帶他騰云駕霧,逃出生天。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兩年光陰,到頭來,他還是要被他騎著的。季華鳶自嘲地想。下一組,七號,十四號。一直斜倚在柱子邊的朱雀打了個哈欠,對剛剛停下來氣喘吁吁的九號邪笑,摟過他,伸手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二十二號說:他夠差勁,卻還不及你,喘成一匹驢了。五號那一圈人離得最近,聞言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朱雀也一點(diǎn)考官架子都沒有,和他們笑作一團(tuán)。九號面紅耳熱,慌亂地從朱雀臂彎里掙出。季華鳶面無表情地將目光從他們身上掠過,抻了抻筋骨。七號很強(qiáng),這人平時奔跑跳躍,無論騰空多急多高,落地都是沒有聲音的。但這并不是他的厲害之處,他真正讓季華鳶留心的,還是有一次季華鳶觀察他走路,開始并未發(fā)覺有何不同,后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看著他雙腿邁動,竟極易分心。那是一種毫無存在感的步法和吐納。那七號生得也算好看,只是氣態(tài)過于鋒利,目光咄咄逼人。朱雀在一邊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們兩個,眼睛里卻無半分笑意。讓你三步。七號一手推開,腳尖輕點(diǎn)地,右腳沿半圓向后滑退一步,周圍人已是倒吸了口冷氣。季華鳶本欲開口拒絕,上前迎戰(zhàn),卻是二間一動,突然停在了原地。他聽見了一個人的腳步聲,那人身后,是翟墨。果然好度量,好身手。北堂朝大步朝這邊走來,爽朗地笑著,一柄折扇轉(zhuǎn)得眩目,玄色長袍襯得整個人像一把劍一樣深沉而鋒利,氣勢壓人。周圍人紛紛跪倒,季華鳶站在原地,一時間竟沒有轉(zhuǎn)身。王爺,二十四影衛(wèi)都在此,朱雀正在訓(xùn)練,請王爺吩咐。朱雀終于斂了嬉笑的神色,換上與平時截然不同的嚴(yán)肅恭順。很好,你用了心了。北堂朝隨口贊道,卻不叫起,而是氣定神閑地站定在季華鳶身后,端得是一副王爺?shù)目谖?,沉聲道:你,轉(zhuǎn)過來。季華鳶聽那人語氣冷絕,唇邊劃過一絲凄涼笑意,他轉(zhuǎn)身,卻不抬頭,同他人一樣單膝跪地,聲音干脆清冷,似從云端飄來,與當(dāng)年一分無二:十四號見過王爺。十四號北堂朝輕笑一聲,上前一步,腳尖幾乎踩到季華鳶跪在地上的膝蓋。全場人都屏了氣,連朱雀都不敢大聲呼吸,大家低著頭,沒人敢往這邊看一眼。十四號,抬起頭來。北堂朝冷聲低喝。季華鳶大概是當(dāng)場除了北堂朝外唯一一個正常呼吸著的人,他如常道是,然后從從容容地抬起頭,與北堂朝對視。一瞬間,天地玄黃。兩年長別,徹夜思念。終于,他又與他咫尺相望。只是這一次,他的挺拔偉岸,對上他的卑躬屈膝,他的冰冷肅殺,對上他的一身淡漠。北堂朝的目光冷厲如劍,季華鳶眸中平淡無瀾。季華鳶,做了那么多見不得人的事,還能這么從從容容地面對本王,真是賤人本色。北堂朝在心中唾棄道。他死死盯著季華鳶,許久,嘴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華鳶公子,怎么來了我東門殺手營混日子,你的絕代風(fēng)華,竟換不來一人養(yǎng)你嗎?季華鳶面不改色,垂頭回道:王爺見笑,屬下跪在此時此地,早已不再是華鳶公子。哦?北堂朝笑意更甚:本王倒不知,你除了做那清高冷艷的華鳶公子,還能扮上什么角色?季華鳶并不惱,也不還招,只是平平地張口回道:屬下是壺心道人關(guān)門弟子,既然自稱了這一句屬下,自然是為王爺盡忠的。季華鳶說到最后一句倏忽然抬起頭,毫無波瀾的面上,只有眼神愈發(fā)深邃,他毫無懼色地再次對上北堂朝嘲弄的目光:自此一生,此身此心,都是為王爺盡忠的。北堂朝沒想到這人如此坦言,心中一震,竟一時無言可對。過了許久,他繃緊的面孔突然松了下來,輕笑,面含嘲諷,語調(diào)上挑道:哦?看來,季華鳶公子果然如本王記憶中堅貞忠烈。這本是激怒之言,季華鳶聞之卻無半分羞憤之色,他只是溫和地笑,然后又復(fù)恭順地垂下頭去,脊背卻挺得筆直。翟墨站在北堂朝背后,看著北堂朝負(fù)在身后緊緊握拳的雙手,自己的汗水已經(jīng)浸濕了衣服腰身附近的布料。他在心里壯了壯膽,輕聲道:王爺,今日主訓(xùn)場地就在這里,王爺若是相看壺心弟子真本事,屬下便去準(zhǔn)備睡房。北堂朝沒有回頭,語氣愈發(fā)冰冷,脫口斷喝:翟墨,本王今晨說過什么?翟墨聞言頭皮一炸,心里哀嚎連連,動作卻不敢有一分拖沓,連忙跪下請罰:屬下多嘴,請王爺重罰。這一次,當(dāng)著這么多翟墨的下屬的面,北堂朝沒給他留半分顏面,他盯著季華鳶的肩膀,卻是對身后的翟墨道:二十杖,自己去經(jīng)戒房。是,屬下領(lǐng)罰。翟墨大聲應(yīng)了,心道自己也算是盡了道義,華鳶公子,我也就能幫你這么多。一直跪在一邊的朱雀此時突然抬起頭,面上又是往常慣有的玩世不恭的邪笑:王爺何必和墨哥動怒。既來一趟,就請王爺暫留,也看看朱雀有沒有辜負(fù)了王爺精心挑選的這二十四影衛(wèi)。北堂朝聞言,面色這才緩和幾分,他長袍一甩,面上終于緩出一分笑意來,對著跪了一地的影衛(wèi)說:好,那就把你們的真功夫都拿出來,也讓本王看看,是不是對得起本王這般大費(fèi)周折。4、再相逢(二)暗影云天比武場上,北堂朝坐定在上首,朱雀和翟墨分立兩旁,季華鳶和七號站定在場中央,眼神強(qiáng)強(qiáng)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