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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有信來嗎?什么信?日前我在一個小城鎮(zhèn)寫的信,沒有送來嗎?沒有。那送到襄陽王府的信會不會也還沒送一呢?趙旭騰道:梁媽,或許我爹娘回府了也說不定,我原先就是怕你們擔心,這才寫信過來的,如今信沒有送到少爺、少爺,別急,自從變故發(fā)生,主子就要人到襄陽王府守候,每天都有傳消息回來。王府現(xiàn)在并沒有人回來。趙旭騰紅了眼眶,但又強自忍住,只靜默不語。爹娘,旭兒很想你們,快回來梁媽也發(fā)現(xiàn)趙旭騰的低落,只忙著想要讓他別再難過,轉頭四顧間,發(fā)現(xiàn)了已經在一旁坐到快打呵欠的水月。少爺,這位是?啊,忘了介紹了。趙旭騰道:梁媽,他是水月,是救了我的人。梁媽不勝感激地向水月點了點頭:真是太感謝您了,您是我們的大恩人,請務必留下,讓我們好好款待您。對??!水月,留下來,我讓二叔請戲班子來,我們一起看戲。我不喜歡看戲。水月突然感到一陣煩躁,他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緒居然大半都掛在趙旭騰身上,這感覺真是別扭極了。那,看恩人您喜歡什么,王府自然盡心準備。梁媽道。不用特地準備什么,只要小旭將東西還給我就可以了。水月很快的說。他突然很想擺脫這種情緒不由己的感覺,若此時不提出龍珠的事,更待何時。如果小旭肯還,那自己就可以離開。想到此節(jié),水月覺得心中仿佛架著一張滿弦的弓,張滿著莫名的情緒。梁媽不明白水月所提何事,看向了趙旭騰。就這么,不想要跟我在一起?就這么,想要快點擺脫我嗎?只見趙旭騰臉轉瞬變了幾個表情,突然神色冷凝,罩上一層寒霜:本少爺不知道拿了你什么東西,也不知道要還你什么。如果你要其他的財寶,只要你說得出,咱們就給得起!之前才覺得趙旭騰還滿可愛的怎么現(xiàn)在又變了個樣?水月焦躁了起來,他不太明白那是什么情緒,好像小旭還他龍珠也不是、不還龍珠也不是,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水月突然想不真切/。但滿沸的情緒,在趙旭騰挑釁的眼神撩撥下,水月焦躁無方的心情,不知怎地就轉變成憤怒。水月霍然站起:你人也安全了,你二叔自然會幫你找你爹娘,你又是為何如此蠻橫,強占雖人的東西不還?無禮!趙旭騰也怒氣勃發(fā),藉著怒氣,別人才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緒,他想要水月留下來的脆弱。少爺?恩人?梁媽不知所措,又不知兩人是為何而吵,自然無從排解起。無禮?哼!你爹娘就是這樣教你的嗎?強占他人東西不用歸還?好威風、好霸氣!水月急著想撇清心中的奇異感,而趙旭騰又如此強勢,雙重壓力之下,水月口不擇言,說了重話,直刺趙旭騰的傷心處。你趙旭騰乍聞此言,只覺一股氣從心底冒了出來,全身都顫抖著,不準你說我爹娘的不是!兩們,有話好說梁媽上前扶住了趙旭騰,觸手之處冰涼,但臉色卻呈現(xiàn)潮紅,顯見是氣壞了。少爺,可別氣壞了身子水月道:哼!否則要怎么說?說你已無人可管教,才會如此嗎?這句重話影射了爹娘已死,趙旭騰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抄起幾上的茶杯,就朝水月丟了過去:滾,滾出去!我再怎么樣也不還你東西,我不知道我拿了你什么東西!滾!水月見趙旭騰找東西還要再丟,深深地看了趙旭騰一眼,趙旭騰一愣,水月突然從眼前消失不見。唉唷!老天爺??!梁大受驚嚇,怔在原地,看著方才還站著水月的地方,如今已空無一人。水月趙旭騰握著手中茶碟,腦中思緒翻騰,突然一抬頭,將手中茶碟朝水月方才站的地方砸去。茶碟碎裂聲傳來,趙旭騰轉頭便走。方才一直含在眼眶的淚,此時才無聲無息地落了下來。稍晚,梁基和夫人回府,一聽到趙皇侄居然回來了,直笑得合不攏嘴,馬上命令廚子備好趙旭騰最愛吃的食物,要好好為他接風洗塵一番。二叔、二嬸。趙旭騰看著兩名親人,心中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鼻端一酸,淚水已然決堤。梁基看著趙旭騰,想起之前大哥大嫂出海游玩卻遭受意外的消息,自己也曾動員好幾隊人馬出去打聽,但回報的消息都顯示大哥大嫂已不在人世。如今看到趙旭騰安然無事站在自己面前,梁基只覺老天有眼,旭兒可說是福大命大,回來了就好,來,讓二叔、二嬸看看。聽下人說起了,旭兒曾托人到外海找尋大哥大嫂,卻音訊全無,看旭兒眼眶紅腫猶有淚痕,想必旭兒心中定是極不好受梁基將趙旭騰拉到身邊,仔仔細細看了趙旭騰一回,梁夫人突然一把將趙旭騰摟進懷中,哭道:我苦命的孩子二嬸,您別傷心。趙旭騰反倒安慰起梁夫人。梁基聞言也不禁鼻酸,這孩子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如今大哥和大嫂遭遇意外,這孩子還這么小,就得隨這樣的變故旭兒,梁基低啞著聲音,以后就在梁府住下,當自己家,叔叔明日擬個奏摺,即刻向朝遷說明此事。謝二叔。梁基笑了笑:都是一家人,還說什么謝呢?二叔,您有沒有我爹娘的消息?梁基其實不忍心對趙旭騰說,船的殘骸幾乎能找的都找回來了,幾個當時皇上拔給襄陽王府的侍衛(wèi)尸體也被打撈起來了,甚至昭勛公主隨身嬤嬤的尸身都找到了,就偏偏沒有王府兩位主子的身影。停了半晌,梁基道:旭兒,別想太多,大哥大嫂肯定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這樣說來,就是沒有消息了?趙旭騰頭一低,內心期待希望的情緒已經壓得既沉且重,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爹娘尚不知在何處,那種可怕的感覺,重重的壓著他的胃、他的心趙旭騰努力?;匮壑械臏I,爹娘還是要找的,只是眼前,他有二叔和二嬸,他不能悲傷,他要堅強,為了不讓二叔二嬸擔心。梁夫人抹去了淚水,也跟著笑道:說的是,來來來,吃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