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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知道為何忽然跳到了這個話題上。 “我是庶女,我的嫡母公正嚴(yán)明,雖待庶女不薄,但也堅決不厚。為了能過得更好,所以我從小就學(xué)會了很多技能。但是我對姐妹們,卻并不會花這么多的心思,因為沒必要。拿自己舉例,只是為了給你們更好的說明,原本給我診脈的郝太醫(yī),年歲那么大,在太醫(yī)院必定根基很深,可是卻無緣無故地告老還鄉(xiāng),還換了這個明顯年輕很多的薛太醫(yī)來,當(dāng)然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是薛院判了。若說背后之人與薛院判毫無關(guān)系,我是不相信的,花了那么多的精力,只為了讓我三個月不侍寢?這買賣血虧呀!” 秦翩翩手里無意識地疊著帕子,不過眨眼功夫,就變出了一只小兔子形狀,異常的可愛。 不過她看著這只兔子的時候,卻沒什么高興或者喜歡的神色,想來又是為了某個人學(xué)會的技能。 “您的意思是背后之人,所圖更大?”柳蔭輕輕地屏住了呼吸,一顆心在撲通撲通的跳,她沒來由的緊張和不安。 她家的主子,在方才說嫡母那一段故事的時候,完全是陌生的模樣。 臉上冷漠的表情,就像是旁觀者在說別人的故事一般。 “望蘭說的那個在王府里懷了身孕的女人,后來的結(jié)果是什么?”秦翩翩問了一句。 望蘭愣了一下才道:“上吊死了,死的時候還挺著八個月的大肚子。一尸兩命?!?/br> 秦翩翩勾了勾唇角,冷笑一聲:“很明顯背后那人,也想我有這個結(jié)局。她要我死,不死怎么能心安?” 柳蔭咽了咽口水,一雙大眼睛里冒出來的都是恐懼的神色。 “可是主子,若是薛太醫(yī)被那人收買了,他如今是院判,理應(yīng)拿到了太醫(yī)院里對各位主子身體狀況的記錄。您服用三年避子湯這事兒,他應(yīng)該知曉,不至于——”望蘭忍不住提了一個疑問。 “當(dāng)一個人想要另一個人死的時候,處心積慮就總會有辦法的。她肯定還有后手?!鼻佤骠嫣袅颂裘碱^,臉上的表情有些狡黠,完全就是個調(diào)皮的孩子,好像現(xiàn)在被人算計的不是她一樣。 柳蔭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她現(xiàn)在看到主子笑,心里就瘆得慌。 “那咱等著?”她顫巍巍地問了一句,無論是語氣還是表情,都特別沒有安全感。 秦翩翩冷哼一聲:“等她個七舅老爺!我這么得寵都沒去弄死她們,竟然還有人敢對我先出手,瞧不起誰??!她們不是瞧不起我,是瞧不起正看奏折那二狗子呢!” 她氣急敗壞地喊道,右手還大力地拍著桌子,給自己配樂,異常的振奮人心。 殿內(nèi)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片刻之后柳蔭有些忍不住地問道:“您最后說的是瞧不起誰?奴婢怎么聽見二狗子了,狗會批奏折嗎?” 秦翩翩輕咳了一聲,一臉認(rèn)真道:“不是的,你聽錯了。我說的是愛皇上,親親愛愛摟摟抱抱那個愛,我對他愛不完!” 她這一激動,話就說劈了,這劈得有些過分,真是救都救不回來了。 因此開始瞎圓,想到什么說什么,怎么惡心怎么來,就盼望著那倆丫頭放過她。 結(jié)果天不遂人愿,這次連望蘭都變得不懂事起來,異??隙ǖ刂г肆a:“奴婢聽的也是二狗子,真真切切,主子您別想賴?!?/br> 秦翩翩瞪著眼睛看她們,想用眼神鎮(zhèn)壓她們,但是這兩人都被她給寵壞了,完全沒有在怕的。 她妥協(xié):“就是二狗子又怎么了,我和皇上之間的小秘密啦。他就喜歡我這么叫他,二狗子多親切。但是只許我叫,你們不能叫,否則他會翻臉的。” 柳蔭和望蘭對視了一眼,都低下頭去不忍直視了。 行吧,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就承認(rèn)你說錯了會怎么滴,硬要認(rèn),后面有你受的! “主子?!闭玫捷喼档臅r間,雙胞胎走了進(jìn)來。 秦翩翩立刻輕咳了一聲,暗想著她們應(yīng)該沒有聽見方才那番話,立刻道:“有人想算計我,我就偏不讓她們?nèi)缭?,你們?nèi)埱瑢m跟二——” 這稱呼一喊就上癮,瞧瞧一時之間還改不了口了。 倒是紅裳嘴快地接上了:“你是要奴婢去找二狗子嗎?” 滿殿的寂靜,紅衣不停地給她使眼色,娘的,不是說好不暴露她們早來了一點時間,恰好聽到婕妤精彩發(fā)言這事兒嗎? 怎么剛到這里,一秒破功,愚蠢的meimei喲! 秦翩翩臉上的表情可謂精彩紛呈,最后伸手一指紅裳道:“紅衣,你打她!” 龍乾宮內(nèi),勤勉的皇上又在批閱奏折了,他每日除了批批奏折罵罵街,抱抱秦翩翩撞撞她,基本上就沒啥事兒了,日子過得異常的充實。 連今兒早上去給高太后請安的時候,高太后都對高素雪說,皇上又壯實了許多,一出生的時候像個小豬仔,如今看著像頭精力活躍的老母豬。 高素雪當(dāng)時的表情一言難盡,低頭的時候還不停偷偷地瞧他,估計表哥想死的心都有了,至少得用公豬來形容吧。 但是他的皇表哥不愧是高太后養(yǎng)大的豬崽,那免疫力不是一般的強悍。 愣是裝作聽不懂,端著茶盞慢悠悠地抿了一口,充耳不聞,完全免疫了。 這也難怪,他面對秦翩翩作上天的女人時,盡發(fā)現(xiàn)她的可愛之處,對她的無理取鬧和rou麻的地方卻完全忽視,這都是從小養(yǎng)到大的習(xí)慣,自動地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要不然他估計也長不大了,早被高太后給摧殘歪了。 “皇上,方才紅衣前來傳話,說是桃婕妤請您今兒有空去一趟賞桃閣。”張顯能輕聲說了一句。 蕭堯邊翻奏折邊點頭:“唔,反正沒什么大事兒,待會兒朕就過去陪她?!?/br> 他的話音剛落,殿內(nèi)就是一片死寂,皇上猛地抬頭,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立刻改口:“桃婕妤也太沒規(guī)矩了,朕日理萬機的,哪有功夫天天搭理她,她怎么跟吆喝一條狗似的!” 張大總管默默地在心底點頭,呵,您老真有自知之明! “她說之前桃婕妤請了薛太醫(yī)去診脈,讓您提前有個心理準(zhǔn)備,是您最不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睆堬@能輕聲地補上了后半句。 蕭堯裝出來的火氣瞬間消了,整個人都楞在那里,目光有些茫然,瞬間就丟了手中的筆,大步?jīng)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