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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著她的身影,而且眸光發(fā)亮,像是承載了無數(shù)的星星一般。 “夸張?!彼焓衷谒男乜诖妨艘幌?。 “不夸張,沒有你被朕抱著睡,昨晚怎么都睡不踏實。后來到半夜,朕抱著枕頭睡,依然還是睡不好。枕頭沒有你香甜?!笔拡驕惖剿亩?,輕聲給她嘀咕著。 兩個人十指緊扣,就這么說著悄悄話。 等到找地方坐下的時候,蕭堯還將她抱在懷里。 或許正如高太后所言,來延壽宮偷偷約會,這種感覺太好了,讓他們完全就放不下。 又或許是昨晚沒能一起睡,加上白日的時間,他們已經(jīng)有八個時辰未見到彼此了。 明明平時可以隨意見面的時候,他們都表現(xiàn)得沒有如此迫切,他無論是上朝還是批閱奏折,都能按時完成。 但是此刻見面要偷著來的時候,蕭堯卻一點兒都不想關(guān)心國家大事兒了,只想著與他的皇后再廝混得久一些。 高太后帶著蕭鬧鬧玩兒了許久回來,還看到那些宮人站在外殿候著,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狀態(tài),就知道內(nèi)殿的兩人還沒有說完悄悄話呢。 她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低聲嘀咕道:“年輕真好。” “父皇、母后?!?/br> 蕭鬧鬧被高太后拉著手一路走過來,此刻他的臉色白里透紅,帶著幾分汗意。 之前在后殿,他們把小雞、小鴨、小山羊等等都看了個遍,甚至高太后還讓人養(yǎng)了一頭小豬,也帶著他看過了。 這么一圈看下來,她才帶著小家伙回來,心里想著總該結(jié)束了。 沒想到她低估了兩人的黏糊程度,以及皇上的臉皮厚度。 還真把她的延壽宮當(dāng)自己寢宮了,跟媳婦幽會在她宮里算怎么回事兒。 此刻,高太后只恨自己不是那些言官,否則非得上諫臊死他。 她又等了片刻,最后實在忍不了了,輕聲哄著蕭鬧鬧,叫小家伙去破壞他們的幽會了。 蕭鬧鬧一路喊著進去的,也幸好他奶聲奶氣地喊了幾句,才讓自己幼小的心靈沒有受到爹娘恩愛的暴擊。 否則他若是知道,蕭堯抱著秦翩翩那么久都沒喊一聲累,上次帶著他去爬樹摘桃子,卻氣喘吁吁的,估計得被氣哭。 蕭堯先離開了延壽宮,暫時解了相思之苦,他也要回去部署一番了,今晚可有一場大戲要唱。 至于秦翩翩則留下來陪著高太后又說了幾句話,才離開,這兩人不一起離開,也是為了做個樣子給外人看。 *** 蔡欣憂愁了一整個白天,整個人茶飯不思的,就怕被人帶走。 也幸好這一天風(fēng)平浪靜的,甚至還有個宮女來傳話,說是幾位捕蛇人連熬幾夜,皇上讓他們暫時休息幾日,又增加了幾位捕蛇人,這次肯定不會再出什么事兒了。 蔡欣一開始以為自己暴露了,后來讓人去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個消息是宮里的每一個主子,都收到了。 她這才放下心來,夜幕低垂,她索性也不等了。 直接躺到了床上,原本還以為睡不著,但是哪里曉得竟然很快就沉入了夢鄉(xiāng)之中。 只是原本睡得很沉的她,忽然覺得周身都很不舒服,好像整個人都被什么東西給狠狠地箍住了,完全透不過氣來。 她本來不想理會,但是那種勒緊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甚至都傳來了一陣陣窒息感。 瞌睡蟲終究還是被打敗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結(jié)果一瞬間就對上了一雙綠色的眼眸,倒三角的頭,還有什么東西不停地伸出來,偶爾還舔到了她的臉上。 “啊啊——”她想放聲尖叫,但卻絲毫不敢用力,生怕驚擾到眼前這玩意兒。 蔡欣整個人如墜冰窖,徹底清醒了。 眼前是一條蛇,而且還是體型很大的蛇,因為她的身體被箍了起來,一圈圈纏住她的身體,外加蛇皮接觸的冰冷感,獨屬于冷血動物的寒涼,讓她從身體冷到心里。 蔡欣的眼淚直接被嚇了下來,不敢大聲喊叫,只敢顫巍巍地喊人,但是往常機敏的守夜宮人,今晚卻跟聾子一樣,沒有一個進來瞧瞧的。 她整個人控制不住的發(fā)起抖來,腦子一片短路。 微弱的月光從窗口投射進來,身上纏著的這條蛇并不是看得太清楚,但正是這種模模糊糊的視覺,才更加顯得恐怖無比,讓她幾乎要立刻昏死過去了。 可是她卻比什么時候都清醒,完全覺得自己徘徊在死亡的邊緣。 她知道這種大蛇一般都是把獵物一圈圈箍緊,讓獵物窒息而死,然后身體里的骨頭都斷掉了。 緊接著就這么把獵物給生吞了。 蔡欣只要一想起那個畫面,她整個人就抖得跟糠篩似的。 一盞燈被點亮,讓只有月光照射的內(nèi)殿,逐漸變得明亮起來。 “是誰啊,快來救我,我給你無數(shù)的賞賜?!辈绦肋€沒看清楚那人是誰,就異常激動地輕聲喊起來。 聲音仍然是抖的,但是臉上的神色好歹不再是那么絕望。 “是朕。”低沉的嗓音,輕飄飄的兩個字落下,卻讓蔡欣直接心死。 比被大蛇纏住還要絕望。 燭光照亮了桌邊的人,就見九五之尊一臉閑適地坐在那里,身后跟著張成,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但是瞧著那低眉順眼的模樣,想必就是皇上新請進宮的捕蛇人了。 “皇、皇上,您快救救奴妾。這毒蛇爬到了奴妾的床上,奴妾快要被咬死了,求您救救奴妾……” 她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哽咽了,哪怕蛇糾纏著她這么久,她也絲毫沒有把這個冷血動物給焐熱。 始終都是那種冰涼刺骨的感覺,偶爾它動一動身體,還能感到蛇鱗在身上游動的粘膩感,從骨子里滲透出的恐懼和惡心感,已經(jīng)將她完全吞沒了。 蕭堯冷笑一聲:“這條蛇可是捕蛇人好容易養(yǎng)出來的寶貝,是他的蛇王。雖說對其他人脾氣不太好,但是對主人還是很聽話的。你究竟是死是活,得取決于你要不要說真話?!?/br> 男人慢條斯理地說著,臉上還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在燭光的映襯下,哪怕再怎么俊朗的面孔,都會顯得有幾分猙獰。 往常蔡欣總是無數(shù)次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