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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就那樣滲進桃子的胸口。孩子的恐慌,那樣自然,那樣不加掩飾。25.臨近莊熙一進來就被濃烈的味道嗆住了,里面又陰暗得緊。他走到那個人面前,微微皺眉。秦楚,你又何必?你一向了解我的,師兄。秦楚抬起頭來,一字一句。面色蒼白,顯然被施過刑,穿的是一件淡色青衣,有血跡絲絲滲出。你知道,你做的事情超出了我能保你的范圍。我做錯了事,懲罰的缺是桃子,這又是你所以為的什么?他沒有受任何傷害。莊熙陳述事實。秦楚理著臟得看不出顏色的被褥,頭也不抬:我累了,你走吧。秦楚,只要你把東西拿出來,我馬上接你出去。莊熙上前蹲下,掰過秦楚的臉,出去后,我們一起離開,到誰也找不到我們的地方,過跟以前一樣的日子。我們都回不去了。秦楚別過臉,悠悠嘆著。你這樣固執(zhí),連桃子的命都不顧了嗎?好歹他也是你養(yǎng)大的吧。秦楚搖搖頭:你一向是個重承諾的人,你總歸記得自己答應(yīng)過什么。當(dāng)時你在場?莊熙面色微變。秦楚卻沒有說話,靠在床上,已是疲乏之極。莊熙本身就是個有些微潔癖的人,容忍自己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呆幾分鐘已是極限,知道勸秦楚不住,只能先離開了。他讓手下去收買獄卒給秦楚上藥,聽到消息說秦楚并沒有拒絕,才算松了一口氣。步入寢宮想去看看帝王的情況,還未到門口到,便聽到一聲呵斥聲,門口似乎亂成一團,他加快腳步進去。莊熙很快認(rèn)出來,站在門口那個一臉雍容的女人,正是剎國帝后,慕容雪。她身邊的一個丫鬟狠狠一巴掌甩在阻攔在她們面前的侍衛(wèi)臉上:你這狗奴才,還有理了。尊后想要見帝尊,還要你同意不成。那個侍衛(wèi)倒也不卑不亢,承下這一巴掌,依然不讓步,只是說道:卑職只是奉命行事,請尊后娘娘見諒。那丫鬟還欲再打,莊熙迎上去:娘娘,帝尊這幾日確實不便相見,還請娘娘再稍等幾日。那丫鬟看到莊熙,自然明白他在帝王面前的地位,也就不敢再鬧了,退到慕容雪身后。哦?皇上昨天還好好的,幾天怎么就不能見了?還是,你們瞞著我什么事?慕容雪面帶微笑,話中卻有隱隱威嚴(yán)。尊后說笑了,卑職可是一點都不知情。這里頭有什么,還是等帝尊出來了,您自個問他吧。莊熙似笑非笑地對上她的眼神,兩人目光交接,但很快移開。慕容雪凝眸半響,突然綻開一個微笑:大人說的是,是我冒犯了。翠兒,我們回宮。娘娘慢走。等看不到她們的身影了,他才跨入殿內(nèi)。床上的兩個人臉挨得近近的,早已睡熟。莊熙吩咐方才的侍衛(wèi)去把桃子叫醒,桃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莊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睡在了不該睡的地方。跟隨侍衛(wèi)離開,桃子被夜風(fēng)一吹,又清醒了些。他看著身邊侍衛(wèi)腫著半邊臉,雖然夜色朦朧,依然有些觸目。你臉上沒事吧?桃子瞄了半天,終于開口。那個侍衛(wèi)一愣,才笑道:區(qū)區(qū)小傷而已。可是它都腫起來了。我知道一個方法,你可以回去試試啊。桃子噼里啪啦地把之前從鄉(xiāng)野地方聽來的土方說出來,末了還信誓旦旦地說一定有用。那個侍衛(wèi)看著桃子,摸摸他的頭:你是叫桃子吧,你怎么一點都不擔(dān)心呢?擔(dān)心什么?你知道你所處的地方是皇宮吧,這個地方,我們這些奴才的命,根本一文不值。我知道。桃子眨眨眼,我也曾經(jīng)在王爺府里呆過,必須每天都小心翼翼地才能保全自己。但是,我一直都相信自己可以好好地活出皇宮,重新回到外面自由的世界。你是可以,但我就哥哥,我覺得你是個好人。好人會有好報,你總有一天也會自由的。侍衛(wèi)愣了半響,突然笑了:是,你說的對。26.離宮接下來幾天,桃子被勒令只能呆在房間,門早被一把大鎖鎖住,他又回到了之前被囚禁的日子。昨晚送他回來的侍衛(wèi)叫楚一,他并不是守這里,但跟這里的守衛(wèi)交情不錯,有幾次,還隔著門板跟他說話。桃子問他忘的情況,他卻只是說自己也不清楚。桃子總是止不住擔(dān)心那個雖然只有幾面之緣的朋友,但也知道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根本無法輕易知道他的情況。一個內(nèi)侍站在門口用尖尖的嗓子命令侍衛(wèi)開門,門開后,依舊是尖細(xì)而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你跟我來。桃子知道這個內(nèi)侍,上回帶他見忘的也是這個人,想必是帝王身邊極為受寵的。桃子一路上一直低著頭,兩手緊緊抓在一起。桃子,你知道嗎?我感覺自己正在一點點消失,無時無刻而據(jù)那天,也已經(jīng)有七天了。你在外頭等一下,我進去通報一聲。桃子木木地站在那里,低聲應(yīng)著是。與上次不同,這次他等了很久才被領(lǐng)進去。桃子抬頭一看,床上躺著的那個人,眼神卻不似他認(rèn)識的忘。太冷也太渾濁,不似忘那樣澄澈。你們都先退下。他開口,周圍的人很快魚貫而出,莊熙是最后一個出去的。他本來有些猶豫,但看到帝王的眼神,終究輕搖羽扇出去了。他就要消失了,鬧騰著一定要再見你一面。帝王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冷冷掃在桃子身上,桃子忙低下頭,被激得一陣哆嗦。不一會兒,桃子聽到一聲很低的叫聲:桃子。桃子抬起頭,剛才那個還對他一臉不屑的人此刻正緊緊盯著他,只是與方才相比,實在是虛弱得緊。他忙迎上去:忘,我在這里。桃子,我怕是真的要消失了。還有,我后悔了,你忘了我吧,不要一直記得我。忘的聲音似呵氣一般,要湊得近近的才勉強聽得清。桃子抱住他,不住搖頭,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桃子,這些天,我記起很多事情呢。原來我真的是個帝王,只是12歲那年發(fā)生了好多事情,我的身體被人占了,我的父母被人占了,本該屬于我的一切一切忘一口氣說了那么多話,吃力得輕輕喘著氣。不要說了,你要好好休息。不,要來不及了。桃子,明明是我的東西,怎么可以都奪去呢。答應(yīng)我,幫我個忙好嗎?好,好,你說,我都答應(yīng)。那,幫我把失去的都奪回來好不好。可是桃子看著忘的眼睛,里面什么時候也開始渾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