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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何月。 回到鳳州府,君暝差點沒將整個鳳州找個底朝天,見劉苗苗回來,忙跑過去將他抱住,“你去哪里了?怎么都不給我打聲招呼?” “你先放開我!我都快斷氣了!”劉苗苗被他抱得有些喘不過氣,等君暝松開她,她才皺眉道,“我不是給小綠說了要和我哥出去一趟嗎?你找我做什么?” “你這一去就是一整天,也不說是去了哪里,你怎讓我不擔(dān)心。你看現(xiàn)在天都黑了,你才回來,萬一出個什么事,你讓我怎么辦?” 劉苗苗倒是少見他如此多話,聽他語氣中的急切,心情也好轉(zhuǎn)不少,便抱起雙手瞟了他一眼,笑道:“怎么辦?你大可以去找你的后宮三千嘛!” “你這不是故意氣我嗎?明知我的后宮只有你一人,何來三千?”君暝從背后輕輕擁住她。 “現(xiàn)在沒有,又不代表今后沒有?!?/br> “今后不會有,今生不會有,來生也不會有!” “誰知今后會怎樣,更別說來生了。小家伙呢?” “愛妃對我就這般沒有信心嗎?苗兒已經(jīng)睡了,出去了一天,想必你也累了,去洗洗睡覺吧!”君暝說著,便招呼小綠給她備洗澡水。劉苗苗則進(jìn)內(nèi)室去看沈愛苗。 接下來的日子,劉苗苗便和君暝在城中走走,偶爾去火鍋店看看。沈君皓成了鳳州火鍋店的???,恨不得一日三餐都泡在火鍋中,王太醫(yī)天天給他開敗火的黃蓮,他竟一點都不嫌苦。 蘇清淺則常常來看劉苗苗和小皇子,看得出他十分喜歡小孩,劉苗苗幾次勸他找個嫂子,卻都被他含糊地搪塞過去了。 一晃十多天過去了,鳳州這邊的事情也全都交涉完畢,君暝整頓隊伍,啟程回京。 與來時的冷清不同,這次回去有幾萬大軍隨行,望不見尾的隊伍足以彰顯什么叫皇恩浩蕩。鳳州的百姓全都出來歡送,這來之不易的和平是個美好的開端。 此次回京一路都十分順暢,因有小皇子在,返程也走得特別慢,足足走了一個月才回到秦州;而從秦州到京城,則只需大半天的路程。 君暝讓龍淵率軍在秦州城外安營扎寨,其余人隨他入了秦州。秦州的百姓聽說皇上打退了西涼,又圍剿了企圖造反的錢飛虎,都夾道歡迎。 君暝等人并未下榻在秦州驛站,反倒去了春風(fēng)樓。走至春風(fēng)樓的后院,彭濤便迎了過來,將近日京中的動向一一稟明。 ☆、圓滿 “而今京中未曾有任何動靜?這可不是錢太師的作風(fēng)!你確信他沒有調(diào)用禁軍占領(lǐng)京城,以此來做最后掙扎?”沈君皓聽了彭濤的回稟之后,萬分驚訝。 “屬下可以確定,最近十多天,京城未有一點異樣!楊懷杰昨日還試探過錢太師,他也沒有說要造反之類的話?!迸頋氐?。 “這并不奇怪。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他定然會更加小心,這最后一次機會,他定然不會隨便將計劃透露給別人。也有可能,是楊懷杰已經(jīng)引起了錢太師的懷疑!依我對他的了解,他斷不會坐以待斃。既然他想來一招請君入甕,那朕便將計就計!”君暝道。 等了這么多年,終于等來這一天,君暝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復(fù)雜。 “皇兄準(zhǔn)備如何對付他?”沈君皓問道。 “他之所以這般平靜,定是在皇宮內(nèi)設(shè)了埋伏,你傳令讓龍淵率精銳隨我們一同回宮,潛伏在皇宮周圍,若錢太師敢有所動作,便將他們?nèi)可錃?。我們今天休息一晚,明天早上便啟程回京?!本缘馈?/br>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便又上路回京。 到了京城后,全城百姓都在街上迎接他們,只是不見文武百官來恭迎。不過,這倒并不意外,因為現(xiàn)在朝政都在錢太師手上握著! 君暝握住劉苗苗的手,道:“清漪,我終于可以這般和你正大光明地走在這街上,想起數(shù)日前我們只能偷偷摸摸,甚至連面都不敢露,是我委屈了你?!?/br> “其實你委屈的不是我?!笔钦嬲奶K清漪。 劉苗苗沒有說出口,現(xiàn)在并不是說這事的時候;蘇清淺曾說君暝知道自己并非蘇清漪,也不知是否真如此。 君暝見她神色有些異常,輕輕在她額前親了一口,“此去皇宮危險異常,我讓逸風(fēng)帶你和苗兒去正陽街避避風(fēng)頭,待我回宮收拾完殘局之后,再來接你。你看這樣可好?” 劉苗苗思忖片刻,她雖有些放心不下,但自己帶著小皇子前去,只怕更容易成為目標(biāo),便點了點頭,道:“那你多加小心。” “放心吧,我這次已做好了完全的準(zhǔn)備,錢太師已對我構(gòu)不成威脅?!本缘馈?/br> 行至正陽街的路口,君暝讓逸風(fēng)帶上幾十個死士保護劉苗苗和沈愛苗前去他們以前的據(jù)點,隨后便入了皇宮。 君暝看著眼前這條走了千百遍的路,唯有此次才稍覺輕松,這一切噩夢都要結(jié)束了。 一路走至金鑾殿,宮中都異常安靜,連太監(jiān)宮女都見不著幾個。 但是,就在他們進(jìn)入殿內(nèi)之后,殿門突然關(guān)閉,一群禁軍自殿內(nèi)兩側(cè)涌出,將君暝等人團團圍住。 隨即,一位身著黃袍的老者走到龍椅前,緩緩坐下。他的神情倨傲自負(fù),一雙銳利的眼透著一股瘋狂。 “大膽錢太師!你竟敢弒君奪位!”沈君皓怒喝道。 “天下自古能者居之,你們沈氏兄弟平庸無能,老夫自當(dāng)取代,也順便幫吾兒報血海深仇!”錢太師說及錢飛虎,眼中殺意乍現(xiàn)。 “錢飛虎通敵賣國,意欲謀反,人人得而誅之,你這老匹夫有何顏面在此叫囂!”沈君皓道。 錢太師不耐煩地掃了沈君皓一眼,“哼!老夫不與爾等黃毛小子廢話,統(tǒng)統(tǒng)將他們給我殺死!老夫看著厭煩!” 君暝突然輕聲笑了起來,“今日錢愛卿的耐性可比昔日差了許多!不知朕不在宮中的這些日子,錢太師怎就變得這般煩躁了?莫不是因為錢愛卿心中沒底,知不是朕的對手,所以才變得這般急躁?” “沈君暝,別在那里得意,你從來不是老夫的對手!”錢太師見周圍的禁軍并未聽從自己的號令,心中有些遲疑,又怒罵道,“都愣著干嘛,給我殺了他們!殺一人者,賞一千黃金!殺君暝者,加封一等爵!” 可周圍的人依然絲毫不動,錢太師有些急了,“你們……” “他們已不再會為你效命了!”正當(dāng)此時,楊懷杰率百官走了出來,對君暝跪地行禮,“臣等恭迎皇上回京,吾皇萬歲!” “皆平身吧!”君暝淡淡道。 “原來……原來你們早就串通好了!哈哈哈哈——”錢太師忽然發(fā)狂似的笑了起來,笑聲在陰暗的金鑾殿顯得格外滲人,“沒想到竟是你這貪生怕死的狗奴!原來你潛伏在我身邊,而這些你推薦給我的所謂的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