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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相處的那些時光,冬月則不客氣地打開了那白嫩小童送來的食盒,一股濃郁的香味飄散出來,十分誘人,低頭看去,小小的食盒里盛著五色糕點,蕓豆糕、綠豆糕、紅豆糕、紫薯糕、棗泥山藥糕、麻糬等等,應有盡有,只看著精致的外表,就叫人直流口水。 冬月正要把點心遞給林景嵐吃,就見老爺林璟和自家的兩個小廝一道進了涼亭。見到韋忠嗣,林璟有些詫異,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躬身朝韋忠嗣行禮,恭敬地道:“下官松州縣縣丞見過韋大人”。 韋忠嗣是劍南節(jié)度使,林璟不過一介小小縣丞,官階相差太大。他認得韋忠嗣,人家韋忠嗣卻不見得認識他,因此才把姓名官職都報了上來。 韋忠嗣這個人在政治上成熟穩(wěn)重,但沒有什么官架子,見了比自己身份低微的小官,也從不擺那些官大一級壓死人的譜兒。忙笑道:“林大人不必多禮,這龍泉山論聲名,比不上那青城山;論奇險,比不得那紫華山。因此平日里游人寥寥,能在此處遇上,也算是你我的緣分吶!時辰尚早,林大人不妨坐下歇息片刻”,說著又笑著吩咐小童給林璟倒了杯茶。 林璟轉(zhuǎn)頭朝景嵐那邊看了一眼,也不急著坐下,低頭道:“小女不識泰山,若沖撞了大人,還望大人莫要見怪……” 韋忠嗣在朝中摸爬滾打,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地得罪人,況且,那姑娘也并未沖撞自己,談何見怪呢?他擺了擺手,笑道:“哎,林大人說得哪里話,令愛端莊秀慧,你就別瞎cao心了”。 林璟聞言,心中微松,這才正坐在韋忠嗣對面,接了小童遞過來的茶水,吹了吹浮著的熱氣,啜了一口。 大家本就互不熟悉,又有身份上的差別,自然不能放開了聊,韋忠嗣和林璟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些無傷大雅的場面話。林景嵐聽著也無趣,悶悶地從食盒中撿了一塊棗泥山藥糕,這小小的糕點做成了六瓣桃花的形狀,花瓣和花蕊都清晰可見,簡直精致得讓人難以下口。 既然韋忠嗣送了吃食過來,不吃白不吃啊!如果不吃,才是拂了人家的面子呢。 景嵐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棗泥的綿密口感混合著山藥的特殊清香瞬間溢滿了整個口腔,讓人吃了第一口還想第二口。嘴上就沾了一小塊棗泥,冬月看了就咯咯地笑了起來,拿帕子替景嵐拭去嘴角的棗泥。被她這么一笑,景嵐有些羞澀,撿了一塊綠豆糕塞進冬月嘴里,堵上了她的嘴,又轉(zhuǎn)頭跟春雪笑道:“你也吃!” 主仆三個一邊吃著小點心,一邊低聲地說笑,景嵐剛喝了一口茶,就聽見那邊父親道:“下官就不再打擾大人了,多謝大人的茶水和糕點……”,這是要告辭了,景嵐忙放下茶杯,站起身來走到父親身后,跟著父親一道向韋忠嗣行禮拜別。 韋忠嗣也不虛留他們父女,穩(wěn)坐在石凳上,也不起身,遣小童送他們出了涼亭。 離涼亭越來越遠,景嵐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腦海中回想起方才韋忠嗣那溫和而不容置疑的樣子,心道:呼,好在今日沒有在他面前賣弄才學,這輩子她可不想再扯到政事中去了! 留在涼亭中的韋忠嗣目送著一襲白衣的少女跟著父親遠去,眼神卻變得更加深邃。這個姑娘,方才為何用那樣古怪的神情看自己呢? 韋忠嗣身后的兩個小童則在石桌上鋪好了宣紙和筆墨,一個乖巧地站在一旁研著墨,另一個則輕手輕腳地收拾好了方才林家一行人用過的茶具和食盒。 當然,涼亭中后來發(fā)生的事情林景嵐是一無所知的。眼前青山綠水,方才有用過那樣香甜精致的糕點,何必要想前世那些不愉快的人和事呢?打起精神,爬到山頂,一覽眾山小,這才是眼下的正經(jīng)事兒呢。 到了山頂,涼風習習,吹得人神清氣爽。爬了大半晌,林景嵐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額角上也滲出了細細的汗珠。春雪細心得很,哪了帕子要給林景嵐擦汗,皺眉道:“小姐擦擦臉上的汗吧,山頂上有涼風,仔細著了涼”。 林景嵐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見春雪鬢角的碎發(fā)都浸了汗水,此刻正粘在臉上,笑道:“你還是先擦擦你自己臉上的汗吧”,隨后自己掏出潔白的帕子胡亂地按了按額角,吸去了汗水。 冬月早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四處張望起來,見層巒疊嶂的遠山,連聲驚嘆,雀躍著指給林景嵐看:“小姐小姐,您看,那邊那座山的樣子像不像只兔子,還有兩個長長的兔耳朵呢!” 冬月是個開心果,把大家的興致都勾了起來。連林璟身邊那兩個悶葫蘆似的小廝,也跟著露出笑容,眼睛也都亮了起來,順著冬月手指的方向去看那兔耳朵一樣的遠山。 林璟面上不表露,可心中多日來的陰霾也被山風吹進,現(xiàn)下也覺得心平氣和,滿身輕松。 深秋的山上涼的特別快,再加上林家一行人還要在天黑之前趕回宅子,因此不宜在山頂久留。大家新奇地四處望了一會兒,便冷得牙齒輕輕打顫,林璟大手一揮,道:“景嵐,這涼風吹久了總是不好。咱們還是回去吧,你若喜歡,為父下次休息日繼續(xù)陪你四處逛逛”。 得了父親的許諾,林景嵐自然高興,歪著頭眨了眨眼睛,思忖片刻,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父親今日應下了,女兒可要好好想想來日咱們?nèi)ナ裁吹胤接瓮妗保f著還轉(zhuǎn)頭笑望了一眼冬月。冬月最是貪玩好動,一聽下次還能出來玩,自然高興得跟什么似的,小雞啄米般地連連點頭。 一行人順著原路下山。這下山可真比上山要省力得多,似乎是有著一股什么勁兒,在推著人往下走,因此輕松得很。上來的時候個個累得叉腰喘氣,下山卻一路說說笑笑,嘰嘰喳喳地商議著下次出行的目的地 。 不知不覺間又走回到了涼亭處,本以為韋忠嗣早就離開了,誰知道人家竟還在里頭呢。景嵐瞇著眼睛朝涼亭里望去,只見韋忠嗣手持著毛筆,正專心致志地揮毫潑墨呢。這倒是沒什么好意外的,韋忠嗣這個人,世家出身,對各種技藝學術(shù)、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之類,都頗有興趣。也正是由于他愛好廣泛,前世才有緣在那花柳巷子里,發(fā)現(xiàn)林景嵐這顆蒙塵的明珠。 林璟幾不可見地蹙了蹙眉。只此一條路,避無可避,也沒必要為了躲避韋忠嗣而調(diào)轉(zhuǎn)回頭。可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劍南節(jié)度使,自己見了上官,理應躬身行禮拜會??删嚯x分別不過兩個時辰,如今人家又在一心一意地寫字,怕也不愿意被外人打擾。 這進去拜見吧,唯恐擾了對方的清凈;可若不進去拜見,卻也不合規(guī)矩……真是左右為難。林璟不由地放慢了腳步。 好在他也并沒有為難多久。韋忠嗣似是察覺到了有人靠近,把毛筆擱下,抬起頭來朝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