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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嵐不愿再深想,苦笑一聲,斂了思緒。抬頭正對上徐沛霖關(guān)切的視線,“怎么了?” 她心中輕嘆了口氣,臉上卻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搖頭道:“沒什么,只是想起了從前在長安西市閑逛,也是這般熱鬧的景象!如今竟不知何時才能回去,心中有些悵然罷了……” 徐沛霖沉默片刻,聲音變得有些低沉,道:“圣心難測,你瞧眼下變法派如烈火烹油一般炙手可熱,可也要記住物極必反的道理。林叔父太過耿直,如今遠(yuǎn)離是非之地,未嘗不是好事?” 景嵐心中動容,沒想到,徐沛霖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她也不想父親回到長安被別人當(dāng)槍使,如今能在成都踏踏實實地過日子,已經(jīng)是最大的福分了。想了想,景嵐也笑了起來,道:“三哥哥放心,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走,咱們還是快去買東西吧!”,說著,就進(jìn)了左手邊的茶葉鋪子。 蜀地茶文化歷史悠久,茶葉品種達(dá)到了數(shù)十種,其中又以蒙頂茶為首。永寧侯是個愛茶懂茶的,徐沛霖此番來成都,自然少不得要給父親買些上好的茶葉帶回去。 店家見徐沛霖和景嵐兩個的穿著做派,就知不是尋常人物,滿臉堆笑地泡了壺新茶給兩人倒上,殷勤道:“咱們這蒙頂茶每年只采摘一季,品質(zhì)絕對上乘。您瞧,這茶葉嫩綠色潤、整齊勻稱,瞧瞧這湯色,清澈明亮。您二位品一品,絕對是香氣馥郁,當(dāng)?shù)闷鹗竦孛柚椎拿暳耍 ?/br> 徐沛霖淡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吹了吹熱氣,輕啜一口,頷首道:“果然回甘濃郁,確是好茶”,說罷又啜了一口。 景嵐笑道:“揚(yáng)子江中水,蒙頂山上茶。此茶據(jù)說有益脾胃,多飲能延年益壽,早有‘仙茶’之譽(yù)呢”,她雖不懂茶,可父親林璟卻是個愛品茶的,耳濡目染的,自然也就知道一些。 那店家聞言,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連連點(diǎn)頭,對徐沛霖道:“沒錯沒錯,公子,您家夫人一看便知是個行家啊!” 景嵐聽著臉上飛起兩片紅霞,店家這是把他們兩個誤以為是小兩口了吧。手里的茶冒著熱氣,景嵐臉上更是發(fā)燒,很想解釋一下,忙道:“店家,您誤會了,我……”,話一出口,余光瞄見了一旁若無其事的徐沛霖,突然覺得自己更是發(fā)窘,于是便住了口。 徐沛霖輕聲一笑,眼里閃著明亮的光芒,道:“甚好,我們要二十盒,勞煩店家了”。 這蒙頂茶可是最名貴的,平常一日能賣出去一盒都算是燒了高香,今個遇到個一口氣買二十盒的大買主,店家自然不敢怠慢,樂得嘴都合不攏了,連聲答應(yīng),利索地把二十盒茶葉備齊了。 出了茶葉鋪,景嵐仍覺得臉上發(fā)燒。徐沛霖瞧見了,嘆了口氣,道:“不過是外人看走眼了罷了,你也不必這般羞澀。與meimei的名聲亦是無損的”,說到最后,聲音就漸漸冷了下去。 景嵐忙搖了搖頭,喃喃道:“三哥哥誤會了,景嵐身正不怕影子歪,哪里怕有損聲名?只是怕帶累了三哥哥的名聲罷了……” 徐沛霖擺了擺手,淡淡地道:“我哪里怕被你帶累,若真如那店家所說,我反而是求之不得呢”,說罷就負(fù)手快步往前走了。 景嵐定定地望著他的背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方才說的話,怎么想都有種特別的意味……若是戲謔,怎么他臉上沒有一點(diǎn)開玩笑的痕跡? 罷了,許是自己聽錯了呢。 買好了茶葉,又去買了上好的蜀錦。此物異常珍貴,稱得上是“寸錦寸金”,也只有皇室和達(dá)官顯貴們才能穿得起了。饒是徐沛霖,也只買了五匹,一匹恰好足夠做上一套衣服。 他那小廝就有些疑惑,低聲提醒道:“少爺,家里老爺夫人,還有三個公子,您只買五匹,豈不是沒有您的份兒了……”,鬧不明白,自家少爺大冬天的出來打理家產(chǎn),給自己買一匹蜀錦都不成嗎? 徐沛霖瞧了他一眼,沒有答話。景嵐心里更是疑惑,瞧他買的都是些女式的紋樣,哪里像是送給自家父兄的,難道是五匹都給永寧候夫人做衣裳不成?可在她的印象里,永寧候夫人應(yīng)當(dāng)不是個喜歡奢華的人呀。 景嵐心中疑惑,可人家愛買什么買什么,花的是自家的錢,她也沒有立場開口去問。 買完了茶葉和蜀錦,兩人又去買了蜀繡和一些蜀地特色吃食。因著是冬日,食物能保存得久一些,買的也都是些干貨,不必?fù)?dān)心路上變質(zhì)。 “這下四哥哥的吃食有了著落,三哥哥也算是完成任務(wù)了!”,景嵐瞇著一雙笑眼,打趣道。 徐沛霖卻笑不出來,眼見得事情都已經(jīng)料理好了,他也沒有理由繼續(xù)賴在成都不走了。這幾日借住在林璟家里,也給人家添了不少麻煩,是時候該回長安了。 別的倒沒有什么好惦記的,只有眼前這林景嵐,此次一別,不知要過多久才能再見。想到這里,徐沛霖心中一陣空落落的。 翌日,徐沛霖一大早便拜別了林家父女,啟程回長安。站在自家的門前,目送著徐家的馬車揚(yáng)起飛塵漸行漸遠(yuǎn),一直消失在路的盡頭,景嵐才回身進(jìn)了門,身后的冬月嘆了口氣,嘟囔道:“唉,三少爺這就走了,家里又要冷清了,也不知夫人和二小姐什么時候才會過來?” *** 徐沛霖到了長安,還專程遣人來給羅氏送了些在成都買的蒙頂茶和吃食。 “二丫頭,今兒個這茶可是上好的蒙頂茶,你快嘗嘗”,羅氏見了裊裊婷婷進(jìn)來的女兒,笑道:“快坐下,母親有話要問你”。 杏兒捧了熱茶奉給林逸嵐,她斜睨了一眼,皮笑rou不笑地道:“母親,您瞧瞧,三哥哥倒是記掛著林景嵐,我可是聽說了,他在成都時都是住在父親府上的,難怪林景嵐突然不愿意和元公子定親了,怕是想瞎了心,覺得自己能勾搭上徐家三哥哥吧!” 說罷,喝了口茶,果真是唇齒留香,自己家從前哪里喝得起這樣的茶葉,心里的酸意更是擋不住了,帶著哭腔道:“母親,這還得了?元公子那樣的人品才學(xué),哪里配不上她,父親在任上忙,沒人管束著她,只怕她是要上房揭瓦了……” 羅氏本來高高興興地喚了女兒過來一起品茶,誰知道林逸嵐劈頭蓋臉就是一番哭訴,把羅氏心里鬧得煩悶得很,臉一沉,呵斥道:“沒大沒??!這話也是你能說的?就是再怎么說,她也是你大jiejie,她的名聲若壞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見羅氏動了氣,杏兒和秋蕊兩個連忙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好,垂著眼皮,不敢抬頭。 林逸嵐哪里被羅氏這樣訓(xùn)斥過,頓時就白了臉,擠了幾滴眼淚,哼哼唧唧地認(rèn)錯道:“母親莫生氣,是女兒錯了,女兒一時心急失言了,母親您就別再生氣了……”,說著就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