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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李長安也不想麻煩,直接挖了兩大勺rou沫盛在碗里,然后大口大口地吃起面來。三小就不用擔心了,屋里有罐頭又狗糧,回屋再拿點水果就行了。李清卿托著腮幫子看著他吃:“哥哥,你吃得好香啊!”她摸摸自己的肚子,轉(zhuǎn)頭對安殷道,“mama,我肚子也餓了?!?/br>“不是剛吃完晚飯嗎?別跟著瞎湊熱鬧?!卑惨蟀粗b控,大電視里的畫面不斷轉(zhuǎn)換,她頭也不抬地就拒絕了。李清卿癟癟嘴,摸摸不怎么滿的肚子,敢怒不敢言。她是剛吃過晚飯沒錯,但她吃多少都是安殷給她規(guī)定好的,說是吃多了發(fā)胖,對塑造好身材不好。李長安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從碗底挑了一筷子送到李清卿的嘴邊,李清卿驚訝地張大了眼睛,李長安比了個安靜的手勢,李清卿趕緊連呼吸都放輕了,然后伸著腦袋過去“啊嗚”一口吃掉面條。面條是手搟的,煮熟后過了涼水很勁道,加了guntang的骨頭湯一直放在保溫箱里面,雖然放得有些黏糊了,但是味道并沒有變太多,李長安加了滿滿兩勺rou沫,夾起面條的時候上面就夾帶著鮮香入味的小rou丁,吃起來味道很好。兩人在安殷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緊張又刺激,李清卿吃得滿嘴噴香,她跟松鼠似的用兩只手捂住嘴巴,臉頰鼓鼓囊囊的,眼睛一閃一閃看起來可愛極了。“卿卿,到你練習的時間了?!崩钋迩錉幦淼恼n表要到下個星期才開始實施,今天晚上還得繼續(xù)練習毛筆字,練完毛筆字以后還有練習芭蕾舞的基本功,然后才能去睡覺??梢哉f,她每天唯一自由一點的幸福時光就是吃完飯后的半個小時了。李清卿趕緊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然后故做鎮(zhèn)定地回答道:“哦?!彼抡f多了露餡兒,跳下椅子,噔噔噔地就往樓上跑。“這孩子?!卑惨髮钋迩溥@沒規(guī)沒矩的跳脫樣沒轍,聽到蹦蹦跳跳接連不斷的聲音,面色一沉,安殷瞧著就要發(fā)火。安殷的出身并不太好,父母都是窮得欠一屁股外債的那種,哥哥雖然老實但是沒出息,她剛嫁到李家來那會兒,那是沒一點地位的。不過她人夠圓滑夠聰明,也不管李家其他親戚怎么樣,一個勁兒地把李建才籠絡(luò)住,等李清卿會跑會跳會說話了以后她的日子才慢慢好過起來。同樣是泥腿子出生,她不覺得自己比李家人矮一頭,但家里的收入全是李建才的,她再覺得他們是平等的都沒有用。因為她吃過窮的虧,吃過沒本事沒氣質(zhì)的虧,所以安殷對李清卿,那是寄予了極大的希望的。她希望李清卿過著大小姐一樣的生活,不為錢發(fā)愁,嘴里吐出來的詞匯是高雅晦澀的,玩的游戲是優(yōu)雅高貴的,吃穿住行樣樣都是好的。她幾乎是把所以她夢想中想要過的時候給捧給李清卿,但有時候令她生氣的是——李清卿不買賬!是的,她做夢也得不到的東西李清卿不買賬!李清卿憑什么不買賬?她幾乎是把她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了女兒,但她卻用沉默甚至是用反抗來回報她!憑什么!她明明對李清卿那么好!她憑什么!安殷的腦子差點炸掉,無數(shù)個瘋狂地念頭在她的腦海里閃過——第28章安殷知道小孩不懂事,她努力地想要壓制住自己怒火,但每次看到李清卿滿不在乎的表情時,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一股火就會沖上她的腦海,幾乎想讓她破壞一切。相比起別人家的孩子,李清卿已經(jīng)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小孩了,她知道,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啪——”一聲輕微到常人聽不見的聲音在客廳中響起,安殷憤怒的情緒馬上就得到了控制,大腦空白了一秒,然后情緒又回復(fù)到了正常狀態(tài)。每次發(fā)完火看到李清卿那副害怕到瑟瑟發(fā)抖還要哭著跟她道歉的小可憐樣,她會心慌,會害怕。這明明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要卿卿好,為什么會罵卿卿呢?狂風暴雨后的是連綿不絕的悔恨,安殷每一次事后知道自己錯了,發(fā)誓要控制自己的脾氣,但每一次怒火升起的時候都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不過這次不錯。安殷有些愉快地想到,你看,她這次就沒發(fā)火,以后她會慢慢控制住自己的脾氣的。邪祟的尸體破碎不堪,李長安有些險惡地皺起了眉頭,雖然過一會兒失去的邪祟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但他兩口扒完了最后一點面條和面湯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了一次手。邪祟和煞氣很像,但又有點不同。煞氣對人體會造成一定的傷害,會侵蝕魂體最后甚至能取代魂體,類似寄生蟲,沒有被寄生物體時十分脆弱。但邪祟不同,邪祟主要作用于心,能引起人鬼、妖的負面情緒并將之放大,它們以情緒為食,可以通過吸食負面情緒和互相吞并來強大自己,并不需要寄生。李長安皺著眉,邊洗水果邊思索著。這里的小區(qū)風水確實不錯,別說煞氣厲鬼了,普通的鬼都比較少見,但讓李長安疑惑的是邪祟。李長安長怎么大,見到邪祟的次數(shù)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城市人口多邪念多,他來到越余市的一個多星期不止一次地見到了邪祟。今天,是第二次在安殷身上見到了。照理說邪祟對情緒的感知能力很強,李長安上次就殺死了附在安殷身上的邪祟,死去的邪祟留了很強的恐懼在安殷的身上,這股恐懼常人感覺不到,但是這只對常人而言,失去邪祟的恐懼對其他邪祟而言是十分痛苦的。但實際情況卻是——安殷在幾天后又被邪祟附身了。李長安都想不通,爪子連想都不會去想,吐著大舌頭瞪著大眼睛癡情地盯著李長安手上的果盤,李長安的手到哪里,他的眼珠子就到哪里。李長安洗了一串葡萄,摘了先讓自己吃了倆。爪子急得不行,大爪子扒拉李長安的褲腿,一邊“嗯嗯”地把腦袋拱著李長安的腰。爪子的嘴大,舌頭大,李長安給他一串小一點的葡萄串,一張嘴就全卷進去了,尾巴轉(zhuǎn)得跟小旋風似的,如果是夏天的話還能當個生物小風扇來使。“喵嗚~”好香啊~眼睛和爪子一直睡在李長安的褲兜里,這會聞到果香肚子餓得咕咕叫了,才動動身子想要爬出來看看出了什么事情。“喵喵喵!”眼睛的睡姿不好,或者說三小的睡姿都不行。眼睛在李長安的褲兜里七百二十度的翻滾,最后把自己睡的腦袋朝下。剛睡醒的時候還迷糊著,先是頭朝下地想要往外拱,然后發(fā)現(xiàn)不對了后四肢就開始揮舞,凄厲的貓叫聲從褲兜里傳來,李長安怕他把褲子折騰壞了,趕緊騰出手去把他撈出來。“喵~”再褲兜里掙扎了有一會兒了,眼睛被李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