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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穿著很樸素,羽絨服看著就是已經(jīng)穿過很久而褪色的色彩。因為印刷廠的氣味很大,每天和油墨打交道,她的身上也有一股化學(xué)原料的味道。而且因為手工印刷廠是要不斷地用勞作,所以她的背也有點彎。吳艾一直很省,她是一分錢恨不得掰成五分錢花的類型,平時只有距離不遠(yuǎn),她寧愿是跑著過去也不花那幾塊公交錢。但是這一次,她不管價格多貴,直接買了最近的一趟飛動車票就過來了。越余市和溫市離得不遠(yuǎn),做動車也就兩個多小時,這兩個小時里,吳艾都是處于游魂狀態(tài),下車的時候她還差點一腳踩進(jìn)縫隙里,幸好后面的好心人拉了她一把。吳尋的案子,不管是魂案還是尸案,都被辦事處接手了。辦事處很早之前就準(zhǔn)備成立一個特別辦案處,但是由于人手和設(shè)備的原因,一直到現(xiàn)在也只是擬案。現(xiàn)在還沒有能人普通人也看見厲鬼或是準(zhǔn)確感知到厲鬼的高科技,但有了蘇蔓的幻境相處,即便是普通人,也能看見厲鬼,并對里面的厲鬼造成傷害。而且科學(xué)院那邊關(guān)于這方面有了蘇蔓提供參考后,也有了新的進(jìn)展。所以這樣擬案又重新被提上了議程。現(xiàn)在特別辦案處只是在試行階段,吳尋算是比較幸運那個,是第一件案件,也是目前唯一一件,所以灌注到這個案子中的警力很是雄厚。吳尋被帶到一個四面全是玻璃的小屋子,隔著玻璃看著里面那具毫無溫度的骸骨。吳艾在來之前,已經(jīng)被提醒過了,但最終看到這樣的吳尋,還是忍不住地痛哭出聲。李長安幾個都退了出去,留給她一個安靜的空間。“我能進(jìn)去看看他嗎?”吳艾知道這里有監(jiān)控,后面也有人在看監(jiān)控,她期期艾艾地想要進(jìn)去近距離地和哥哥接觸最后一次。但是考慮到吳尋骨頭里還沒完全被檢測出的問題,負(fù)責(zé)人還是拒絕了這個要求。雖然知道這對她來說是很殘忍很殘酷的事情,但是不管是為了吳尋還是吳艾,這樣都是最好的。“現(xiàn)在我們能你哥哥的遺體上,發(fā)現(xiàn)好幾種檢測不出來的物質(zhì),為了你的健康,也為了保護(hù)證據(jù)爭取讓你哥哥早日安息,我們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負(fù)責(zé)人看著吳艾絕望的眼神,也有些不忍心,然后偷偷和她說:“你也別太灰心,等事情解決好,你的要求我們都盡量會去滿足的,過段時間,你就能親手觸碰到他了。”“我求求你們了,我哥哥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你們一定要早點找到兇手啊……”吳艾哭得跟個淚人似的??赡苁沁^去的二十年里,她的眼淚被壓抑得太久了,所以這一次眼淚,就跟黃河決堤一樣。不過她在吳尋骸骨的前哭完了,出來后放下了捂住臉的手,對他們露出一個十分勉強(qiáng)的笑容:“不好意思,我……”“沒事的。”李安寧拿了張濕巾遞給她,“紙巾用多了,容易把破皮。”“謝謝。”為了想要早日找出殺害吳尋的兇手,吳艾十分配合,幾乎是問什么答什么,而且回答得十分認(rèn)真。吳尋有四個meimei一個弟弟,除了上頭五個,七歲的弟弟很受寵。吳家父母對前頭幾個孩子的洗腦教育,全是在說以后要怎么對弟弟好,要怎么對弟弟付出。不過因為太過區(qū)別對待,包括最小的meimei,對弟弟也是一點沒感情,尤其是弟弟吳天龍被父母慣得十分霸道跋扈,即便是對最大的吳尋,那也是經(jīng)常說罵就罵,朝他吐口水。小妹更別說了,整天被那個小霸王欺負(fù)。在計劃生育執(zhí)行后的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看不到六個孩子的大家庭??伤麄兗揖褪窃趺雌孑獾拇嬖?。吳尋父親窮,但是窮得理直氣壯,連計生局的人都不敢對著他亂來。為什么呢?因為他敢?guī)е『⒁黄鹑フT口放血上吊。他們那邊,如果頭一胎是女孩的話,是可以生第二胎的??墒菂菍じ改干甓ィ謥砣?,等吳尋母親五個月大再也瞞不下去的時候,計生局的人過來要把她抓去打胎。吳尋父親頓時急了,左手傻兒子,右手還不懂事的女兒,拿著刀和繩子就跑走了。“我就是這么窮,我們家的情況你們也都看到了,要什么沒什么,大兒子傻,老二又是個女娃,反正以后老了也是要凄凄慘慘地過,那還不如現(xiàn)在就死了好了!我們家窮,我們家苦,你們連一個健康的男娃都不給我,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事情鬧得大了,不管是哪方面,都會造成很大的影響。所以那邊也沒辦法,不僅讓他生,而且連罰款也不敢讓他多交。從吳艾的描述來看,吳家父母對他們幾個差不多沒有什么好的感情。吳家父母,就只會變著法地從她們身上撈錢,想要他們出錢給吳尋買保險,那根本就不可能。而且,最重要的是,吳尋不會自己買保險。一份保險,不管是怎么樣的商業(yè)保險,對吳尋來說都太過昂貴了,從吳艾的描述來看,吳尋是個很摳門的人,連和人一起AA的兩毛五都要算得清清楚楚。這樣的人,指望他花大價錢去買一份保險,那太不可能了。吳尋當(dāng)年的高考分?jǐn)?shù)很高,可以上他們老家很好的一本,但是為了吳艾,他最終全選擇了江林省大學(xué)。沿海發(fā)達(dá)地區(qū)的大學(xué)競爭壓力大,吳尋上的越余市電子科技大學(xué)雖然也是一本,但是比起老家他能上的那個一本,還是有點差距的。越余市和溫市的動車票要兩百多,他舍不得買這么貴的票,每次去溫市找吳艾,都是坐火車去的。因為吳艾住的是八個人一起租的二居室,所以也不好帶吳尋去住。吳尋舍不得住賓館,到了晚上就隨便在火車站的講究一晚。因為來回和找吳艾,都還浪費掉時間,這就相當(dāng)于少賺了錢,所以兄妹倆一年也就見個一兩次。上一次見兄妹倆見面,還是七月份。吳尋難得回家,在回家的路上,順便將溫市作為中轉(zhuǎn)站,然后去找了吳艾。“我沒聽過什么保險的事情,我哥也不會買什么保險的,他從來就不信這個。”吳艾很肯定。保險的錢,都要有意外或是過幾十年后才能拿到手里,這都是手里有點余錢的人才會買的東西。像他們這樣怎么都不夠用的人,哪里會花那個冤枉錢哦。吳艾還提供了一個銀行卡賬號,這個賬號一直是吳尋在用,但是注冊的身份證卻不是吳尋的,而是吳尋高中同學(xué)的哥哥的。因為怕吳家父母懷疑吳尋會存私房錢,怕他們借口銀行卡丟了拿著戶口本去掛失,所以吳尋根本不往自己的卡里存錢。吳艾的也是一樣。她的心眼比吳尋要多一些,從初中起,她就拜托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