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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他抽完骨髓,已經(jīng)過了半年多了,為什么又會開始痛?他有些害怕,害怕會不會是當(dāng)時留下了什么后遺癥,有心想去做個檢查,但又怕要太多的錢。他疼得全身冒冷汗,在床上直打滾。宿舍是四人間,但只住了三個人,只有他一個是外地的,其他兩位室友要在開學(xué)那天才會來。吳尋咬著牙想了想,準(zhǔn)備明天還是去一趟醫(yī)務(wù)室。醫(yī)務(wù)室的設(shè)施也不錯,讓醫(yī)生抽個血,他去找學(xué)生物的同學(xué)做個血液檢測好了。吳尋不斷地忍著疼痛,冷汗直往外滿,很快就把他的衣服給浸濕了。好在疼痛并未持續(xù)很久,等疼痛消下去后。吳尋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大口喘著粗氣。因為出得汗有些多,體內(nèi)的水分流失多了,嘴巴就渴得不行。他休息了一會兒,然后起身準(zhǔn)備下床倒水喝。不過他剛經(jīng)歷完一場疼痛,全身虛浮無力,下床的時候,腳一滑手一松,他整個人就直挺挺地落在了地上。床的高度不高,頭底下又正好有只拖鞋墊著,他驚嚇后又驚喜。正想著要爬起來的時候,身體一軟,腦袋一栽。“咚——”這一次,他再也沒能起來。他最后的一點意識,就是一只透明的蟲子。他只能看到長長的蟲子爬到他的眼睛旁,點點大的一雙眼睛對上他的。之后的事情吳尋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在山上了。小女鬼看著雖然小,但她已經(jīng)是個鬼齡很大很大的鬼了,她對吳尋這個什么都不懂的鬼寶寶很照顧。可能是死后對死前的記憶太恐懼,又或許是被人在記憶上動了手腳。總之,在吳尋的記憶中,沒有蟲子,也沒有他睡到一半醒來的記憶,只有他摔下床的那一刻,而且還被改成了自己失血過多而死。但是恢復(fù)記憶后被拉到地底的第一個痛苦折磨,就是關(guān)于那件事情的后續(xù)。他還來不及震驚,馬上就有下一個鬼來找他“索命”了。“改善換惡。”李長安喃喃道。“什么?”李長安念叨的聲音太小,即便是離他最近的席洛陽,也沒能聽清他在說什么。“你們有聽過改天換命嗎?”這個詞,大家都不陌生,他們在電視里見識得多了。有些電視劇電影和的主線,就是改天換命。這早就不是一個新鮮的詞匯了。“我之前在拿到那堆編號000的資料的時候,我就在想,為什么那么多案件,和同一人有關(guān),卻沒有相似重復(fù)的手段呢?”李長安直接坐了下去,在地上畫出了一個圈。“黃大師是蠱和符、向大師是陣、薛真人是劍、齊神仙是丹藥、曲大師雖然也是符咒,但和黃大師的符不一樣,還有其他的人。你們想想,他們其中有那一個是重復(fù)的?!?/br>席洛陽幾個不僅看過那堆資料,還特意研究過,所以對這些的印象還是很深的。被李長安現(xiàn)在這么一提醒,他們都想起來了,三百多個案件里,沒有一個案子的關(guān)鍵物證是重復(fù)的。那些物證有強有弱,有常見的有稀有的,每個人的天資和拿到的東西,也全部都不一樣。其實照著犯罪利益最大化來說,在眾多的方案中選擇出成本最低,程序最簡單來進(jìn)行量化犯罪,那才是最有效率的。但這個人卻沒有這么做,他不僅沒有這么做,反而選擇了最耗成本最麻煩最不可控的一條路——將東西扔出去,不管結(jié)果不過過程,也不管效率,只要有人能將他那些東西用起來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他一律不管。但如果,他的目的一開始就不是犯罪而是想逃脫罪惡的話,他這三百多件案子,全部都能解釋得通了。“我的意思是,他可能是犯下很多惡,但是只要是人,就逃不過死亡,只要他一死亡,不管他生前多么風(fēng)光,他都要接受天道的核算?!?/br>“所以他害怕了。擺在他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條是就認(rèn)命的死去,然后接受懲罰,不過這樣最大的可能就是進(jìn)入地府,把十八層的地獄都見識過一遍。另外一條,就是逃避追捕?!?/br>“能犯下那么深的罪惡的人,肯定不可能認(rèn)命的,那就只有第二條路了。”時易溪果斷地說。“這就和玩游戲一樣,選擇第二條路,又有兩個選項擺在他的面前。第一個選項,是想辦法活得更長。但除非他熬得過天道,不然時間過得再久,他也逃脫不了?!?/br>李安寧也明白了李長安的意思:“而第二個選項,就是選擇把罪責(zé)轉(zhuǎn)移到別人身上。我覺得,他一開始是想將他的罪惡轉(zhuǎn)移到他用來作惡的工具上,不過工具本身沒有善惡,他的目的達(dá)不到后,肯定會另使一計,人那些工具被使用后將罪惡轉(zhuǎn)移到新的使用它們來作惡的人的頭上。我覺得,是后一種選項沒錯了。”“不,你錯了。”席洛陽抓起一把土,看著松軟的沙土從他特意留出的縫隙里簌簌滑下,“他為什么不兩個選項一起進(jìn)行呢?”李長安幾個里沒有傻蛋,很快就模擬出了幕后黑手的想法和動作。“那吳尋是怎么回事,他又沒殺過人?!崩畎矊幵趨菍み@邊,還是有一點疑問。“你忘記了嗎?”時易溪比劃了一個蟲子蠕動的動作,“未名一號不是可以轉(zhuǎn)移兩人所有的東西嗎?那個人對未名一號的研究肯定比我們多多了,既然可以交付煞氣,那也能轉(zhuǎn)移善惡啊。”未名一號,就是那只詭異蟲子的暫時代號。“他雖然借助工具殺人,但我覺得親手實在他手里的人也絕對不會少。”李長安和李安寧憐憫地看了一眼凄慘的吳尋,都認(rèn)可了這個說法。“那接下來我們是要怎么辦?先把吳尋的靈魂救出來嗎?”時易溪問。李長安和李安寧同時搖頭。“想要解除吳尋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我們必須把未名一號殺死,然后在用精粹的靈力將他身上的其他煞氣驅(qū)趕走。但是……”李長安說不下去了。吳尋的狀態(tài)很糟,應(yīng)該堅持不過這個星期了。但是000這個案件確實十分地重要,三百多件案子,那只是被發(fā)現(xiàn)出來的,還有很多沒有被發(fā)現(xiàn)。先不說不抓住那人的后果,單說不將他抓住的話,那幾百甚至幾千幾萬死在他手里的冤魂怎么辦?本來,那些人會度過一個平凡中帶著吵鬧小幸福的一生,但因為有那個人的存在,他們都死了。不將那個人抓住,他的罪惡就有可能被那么輕描淡寫放過了。死去的人得不到安息,活著的人也被痛苦相隨。但真正的兇手卻在逍遙法外。可……吳尋他也是無辜的啊。他的一生沒過過一天的好日子,在壓抑中活了二十五年,終于即將要迎來更好的生活了的時候,他凄慘的死去了,還背負(fù)上了不屬于他的罪惡。“你們不用管我。反正我再怎么存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