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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公司給丁月璇設計了好幾套妝面,現在她在試妝。 秦驍沿著走廊過去,周圍是一個個房間。 這時,一扇門打開,幾個歌女說笑著走了出來。她們臉上化著濃妝,身上也有著香水味。 歌女們經過秦驍的身邊,秦驍恍若未覺,目光沒有在她們身上停留一秒。 秦驍徑直往前走了過去。 丁月璇的化妝間在走廊的盡頭,走廊有些漫長,越往里走,越發(fā)顯得那里寂靜極了。 房間門微微敞開,燈光落在了地面上,呈現出一道光影來。 秦驍推門走了進去。 丁月璇剛試完妝,現在坐在化妝間里。 平日丁月璇是不化妝的,她習慣素凈的臉。每回在大都會唱完歌,她都會卸了妝再離開。 方才試了好幾套妝容,丁月璇坐在梳妝臺前,細細地卸妝。 妝面已經卸得差不多了,現在她仍帶著首飾。 雪白的燈光照了下來,愈發(fā)顯得丁月璇氣質素雅。 丁月璇把手放在左耳耳垂上,緩緩拿下了一只銀質耳環(huán)。 耳環(huán)被放在了桌上。 她的眼睛望著鏡子,手指伸向她的右耳,正要取下另一只。 這時,丁月璇的動作一滯。 從鏡子里,她清晰地看見了,她的背后站著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站在門邊,他身形高大,脊背筆直。 他并沒有走上前,而是與她保持著一段距離。 丁月璇背對著男人,她沒有轉過身。 丁月璇的視線掠過男人的臉。 他的五官極為硬朗,英氣極了,看上去也有幾分熟悉。 她認得這張臉。 丁月璇在報紙上看見過,這男人叫秦驍,是黑市比武的冠軍。 原來是他。 心里雖這樣想著,但丁月璇面色如常,眼神也是淡淡的。 丁月璇抬起手,取下了右耳的耳環(huán),然后,把耳環(huán)擱在了桌上。 丁月璇一直看著鏡子,目光沒有移開。 她的視線與秦驍相接。 然后,丁月璇牽起唇角,對他輕輕地笑了。 秦驍站在后面,自然從鏡子里看清了丁月璇的動作。 他移開了視線,微垂著眼。 秦驍面色不顯,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丁月璇看著秦驍,他的動作被丁月璇看得清清楚楚。 丁月璇眼底浮起一絲極淺的笑意。 她站起身來,轉身對上秦驍的眼睛。 秦驍:“丁小姐,這段時間,我會保護你的安全。” 丁月璇忽的笑了,先前,她聽沈九說過這件事。 沒想到竟是他。 丁月璇并不多言,只是淡淡開口。 “走吧?!?/br> …… 陸淮想去漢陽監(jiān)獄里一趟,葉楚怎么會答應。 漢陽監(jiān)獄里關押的都是流寇、強盜、劫匪……最窮兇極惡之人,他們四處犯罪,落網后被送進了這里。 這群罪犯無法管教,只能鎮(zhèn)壓。漢陽監(jiān)獄的監(jiān)獄長用了很長的時間,建立起了秩序。 他只負責維持表面的和平,但是無論囚犯是生是死,皆不歸他管。 因此,這塊地方是不會有人來的。 漢陽監(jiān)獄像是一個獨立的場所,雖屬于政府,但是政府的人又不管。 葉楚雖然擔心,但仍是努力鎮(zhèn)定下心神。若是陸淮要去,必然會有他的理由。 葉楚問:“什么解釋?” 如果陸淮的回答,她不會讓他進去。 陸淮定定地看著葉楚:“我想去那里接一個人出來?!?/br> 葉楚微微皺眉:“漢陽監(jiān)獄里有誰?” 陸淮開了口:“魏閣主?!?/br> “他是暗閣曾經的首領之一?!?/br> 陸淮將那段往事緩緩道來。 在江先生接手暗閣之前,暗閣有兩個首領,一個姓魏,一個姓紀。 暗閣是頂尖的殺手組織,里面的人,分成兩派。一批人跟隨魏閣主,他極有原則,不殺好人。 而紀先生則相反,只要出高價,就能買仇家的人頭。 幾年前,暗閣有一場極大的變動。 不知道什么原因,魏閣主金盆洗手,退隱江湖。紀先生卻意外身亡。 從那時開始,江先生接手了暗閣,建立新的秩序。暗閣才慢慢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前段時間,那家象征著暗閣的古董店開到了上海。 江先生又來向陸淮投誠,那時候,陸淮就派人去調查暗閣了。 陸淮的手下幾經調查,發(fā)現了暗閣的前首領魏閣主竟在漢陽的監(jiān)獄里。 陸淮早就派人潛進了漢陽監(jiān)獄,幾個新來的獄卒和守衛(wèi)都是他的人。 而這些天,通過漢陽監(jiān)獄,陸淮竟意外找到了和莫清寒相關的線索。 先前在漢陽監(jiān)獄中安插的人手,現在就能夠派上用場了。 時間夠長,那些人已經取得監(jiān)獄眾人的信任了。 陸淮想要知道暗閣的秘密,也想知道幾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除了檔案室那里莫清寒的檔案之外,陸淮還要去見魏閣主一面,想辦法將他帶出來。 魏閣主身手極好,他要是想逃獄,區(qū)區(qū)一個漢陽監(jiān)獄根本關不住他。 為什么他會留在那里? 陸淮簡單講了一遍,他看著葉楚,一直在默默觀察著她的表情。 聽完他的解釋后,葉楚的情緒似乎沒有先前那樣抵觸了。 陸淮知道她的擔憂,但他不能放棄這次機會。 陸淮放輕了聲音,仿佛在請求她的許可。 “葉楚,我想去漢陽監(jiān)獄?!?/br> 葉楚頓了頓:“你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嗎?” 話雖這么講,陸淮聽出了葉楚的語氣,她已經松口了。 陸淮笑了:“我明白你的擔心。” 葉楚看著他,他雖露出了一個安撫性質的笑容,那抹笑意中卻帶著自信和堅定。 他好像已經預料到了結果,他們必然會成功。 陸淮的面容這樣清晰,葉楚微微一怔。 她認識了他那樣多年,他向來從容不迫。 無論他們遇到什么事情,陸淮總是處變不驚,定能從中找到解決的辦法。 如果有一天,葉楚也想只身犯險…… 即便陸淮知道了,想必,他也會給予她充分的自由,去做自己的選擇。 為什么她不可以? 葉楚心中已經有了想法,她安靜地看著陸淮。 他有了全盤計劃,正在同她解釋。 陸淮說:“旅店的這條地道通向漢陽監(jiān)獄的審訊室?!?/br> “在監(jiān)獄中,我早就安排好了。獄卒和守衛(wèi)中間都有我的人。” “如果我想離開監(jiān)獄,只要里應外合,就能將風險降到最低?!?/br> 葉楚望著陸淮,道了一句:“好?!?/br> 寂靜的陽光落進了窗子,襯得葉楚臉上的弧度柔和極了。陸淮看了她一眼,嘴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