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罌粟叫了一聲:“莫委員?!?/br> 莫清寒在桌上抬起頭,目光落在罌粟身上:“管理部的蘇處長?” 莫清寒語氣波瀾不驚,卻隱隱暗藏深意。 罌粟笑了一聲:“你認(rèn)得我?” 她將身后的房門關(guān)上, 對上莫清寒的眼睛。 莫清寒放下手上的文件,身子向后靠去:“長官和我說過,你會到公董局來。” 罌粟暗自覺得奇怪,聲音卻和往常一樣平靜:“是嗎?” 罌粟心想,為何戴長官會將自己的事情告訴莫清寒? 分明是戴長官對莫清寒起了疑心, 才做出這樣的安排。 戴長官讓她進(jìn)入公董局,將莫清寒的一舉一動皆向他匯報。 戴長官派下這個任務(wù),是讓她來監(jiān)視莫清寒的,現(xiàn)在反倒向莫清寒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罌粟心中微緊,戴長官是為了不讓莫清寒起疑?還是說……他另有謀算? 罌粟腦中思緒紛亂,面上卻沒有露出半分。 這時,莫清寒開了口,罌粟瞬間收回了旁的心思。 莫清寒說;“你的門路不錯,聽說是一個法國商人介紹你進(jìn)來的?” 莫清寒早就打探過罌粟的消息,自然知曉此事。 罌粟隨意說道:“不過是個老朋友罷了?!?/br> 聽完罌粟的答案,莫清寒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乎是信了罌粟的話,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 下一秒,莫清寒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起:“前幾日的案子,你聽說了嗎?” 莫清寒被人陷害,卻找不出是誰做的手腳。 現(xiàn)在他想試探一下罌粟,看看有無端倪。 罌粟面不改色:“本·弗朗斯嗎?” 罌粟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聲音鎮(zhèn)定,旁人根本猜不到這件事正是她的手筆。 莫清寒一面觀察著罌粟的表情,一面繼續(xù)說著:“他在一家餐廳被人刺殺?!?/br> 罌粟的語氣甚至略帶幾分遺憾:“弗朗斯的死亡太突然了?!?/br> 頓了頓,莫清寒接著說道:“不曉得是誰在法租界鬧事?!?/br> 莫清寒故意說出這句話,看看她會有何反應(yīng)。 罌粟看向莫清寒:“我還聽說,他臨死前見的最后一個人是你?!?/br> 莫清寒眸子微縮:“怎么?” 罌粟開口:“希望巡捕房的人不要懷疑你?!?/br> 莫清寒沒有立即接話,而是沉默地看著她,眸底漸深。 罌粟又道:“我們是同一陣營的人,我不希望你出問題?!?/br> 莫清寒微瞇了瞇眼:“多謝了?!?/br> 罌粟不便在莫清寒的辦公室久留,很快就提出了離開。 待到罌粟離開,房門在莫清寒的面前緩緩合上。 莫清寒的眸色深淺不明,周身的氣質(zhì)瞬間變得陰冷了幾分。 根據(jù)罌粟的反應(yīng),這件事應(yīng)該不是罌粟所為。 但是莫清寒對罌粟的懷疑也沒有解除。 他曉得,罌粟同他一樣,突然出現(xiàn)在上海。 罌粟進(jìn)了公董局,定是存著別樣的心思。 房門關(guān)上,罌粟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眉眼立即沉了下來。 此時,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安靜異常,只能聽到罌粟清淺的呼吸。 罌粟提步離開,穿過漫長的走道。 罌粟的眼底冰冷一片,不像是方才的那副模樣。 她的步子走得不緊不慢,邁得極輕,而她心中卻在思索。 看方才莫清寒的態(tài)度,似乎對她沒有那么重的懷疑。 不過,罌粟清楚莫清寒的性子,是個極為多疑的人。 莫清寒不可能輕易地相信一個人,日后她必須多加小心。 …… 一列火車抵達(dá)了漢陽。 天色已經(jīng)暗了,日光早就沉了下去,冰涼的夜色襲來。 此時的漢陽,被濃黑的夜幕所籠罩著。 戴士南下了火車,他的步子不急不緩,隨著人群往外走。 他做了易容,旁人不會發(fā)現(xiàn)。 他先前從南京離開,刻意轉(zhuǎn)車,最后才到了漢陽。 戴士南的目的地是一間宅子,他要在那里等一個人。 他中途換了幾次汽車,確保無人跟蹤后,才停下了汽車。 戴士南下了車,來到一座宅子前。 戴士南抬腳走了進(jìn)去。 房里寂靜無聲,四下是沉寂的空氣,光線極為晦暗。 戴士南開了燈,柔和的燈光落下,照亮了這片區(qū)域。 他掃了一圈,里頭空無一人。 那人還沒有來。 過了一會兒,門被打開,風(fēng)吹了進(jìn)來,涼意侵入。 戴士南轉(zhuǎn)身,看向門口。 門漸漸拉大,月光傾瀉而下。 那人緩緩走了進(jìn)來。 月光寂寥,拉長了那人的影子。地面上覆上了沉沉的陰影,四下有些黯沉。 他的身形隱在暗色里,面容看不分明。 隨即,那人往前走了幾步,踏進(jìn)了光亮之中。 光線昏暗,他的面容卻逐漸清晰,變得鮮明了起來。 那個人倏地開了口:“好久不見?!?/br> 聲音落在空氣里,聲響不大,卻清晰得很。 戴士南點(diǎn)頭:“董督軍?!?/br> 這個人竟是陸宗霆的死敵,董鴻昌。 董鴻昌是三省督軍,他和陸宗霆在競爭上海的時候落敗。 戴士南來漢陽,就是來見他的。 董鴻昌試圖化解戴士南的警惕:“戴司令,何必這樣見外?!?/br> 戴士南的聲音帶著防備,董鴻昌自然曉得戴士南的心思。 這間宅子極為隱秘,戴士南不必裝出和他疏遠(yuǎn)的樣子。 在和陸宗霆的斗爭中,董鴻昌一直在找他身邊的漏洞。 前幾年,董鴻昌做了一個決定,他要策反戴士南。 戴士南已經(jīng)被他說動,站在了他的陣營。此次他們來漢陽,是有事情要商議。 董鴻昌十分淡然:“這里是漢陽,沒有人會知道發(fā)生了什么?!?/br> 有什么話,他們直說即可,不必遮掩。 戴士南不再猶豫,直截了當(dāng):“我知道你想要上海?!?/br> 董鴻昌的目的十分明顯,他的野心極大,一直盯著上海這塊地方,伺機(jī)而動。 董鴻昌笑了一聲:“所以呢?” 目前他沒有拿到上海,但那又如何?他從來沒有放棄過這個念頭。 他一直在暗地籌謀,只要有機(jī)會,就會去爭奪上海。 他離間戴士南和陸宗霆,也是為了削弱陸宗霆的勢力。 戴士南語氣堅(jiān)定:“我安排了人進(jìn)法租界的公董局,方便你行事?!?/br> 說話的時候,戴士南一直在觀察董鴻昌的表情,想看看他是否相信自己。 董鴻昌神色未變,他的心思藏得極深。 “戴士南……”董鴻昌頓了一下,“我果真沒有看錯你。” 戴士南心下一松:“董鴻昌,我既然答應(yīng)和你合作,自然會做有利于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