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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早已被掩蓋。 沒想到, 如今她居然再次聽到了這個名字。 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坐在顧香凝面前的男人正是莫清寒。 莫清寒看出了顧香凝的懼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他眼底掠過刺骨寒意:“我是誰并不重要?!?/br> “我只想問你當年發(fā)生的一件事?!?/br> 顧香凝捏緊了手心,胸口滯悶。 她自然知道莫清寒口中說的是哪件事。 莫清寒的視線從顧香凝臉上掠過,神色平靜如水:“你還記得莫苓嗎?” 顧香凝渾身的血液瞬間冷了下來。 她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顧香凝艱難地將話從喉嚨中擠出:“她是我妓館的一個姑娘。” 眼前這人已經(jīng)調(diào)查出了她的真名,想必也知道了她的身份。 到了這個時候,她也沒必要隱瞞了。 莫清寒眼底冷意漸深,微微瞇起了眼:“當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顧香凝搖了搖頭:“我知道的并不詳細?!?/br> “據(jù)我所知,莫苓被一個人破了身。” 頓了頓,她接著說道:“當年清楚真相的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br> 話音剛落,房中陷入了沉默。 盡管莫清寒不曾開口,但是顧香凝卻覺得冷意攀上后背。 良久的沉寂過后,莫清寒才出聲。 莫清寒直直地看向顧香凝。 他臉色冰冷:“這么說,你并不知道當晚的那個男人是誰?” 顧香凝趕緊點頭:“當晚過后,事情被全面封鎖?!?/br> “我只曉得莫苓在那晚之后,離開了妓館?!?/br> 顧香凝強忍懼意,抬頭看了一眼莫清寒。 她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為什么要問自己多年前的一件事。 這時,莫清寒將一個盒子放在桌上。 他動作不急不緩,掀開了盒子。 盒子里放滿了大洋,對于顧香凝來說,已經(jīng)是不可得的富貴了。 莫清寒緩緩側(cè)首:“我要幫我辦一件事?!?/br> 顧香凝將目光從盒子上收回,凝神聽去。 而莫清寒接下來的話卻讓顧香凝心生恐懼。 “我已經(jīng)找到了當年的那個男人?!?/br> 莫清寒淡淡地說了一句:“至于你……” “我需要你將這個真相告訴那個人?!?/br> 莫清寒神色漠然,眸色暗沉。 顧香凝心中大驚,她知道當年那人權勢極大。 自己稍有不慎,很有可能惹怒到他們。 若是他們不滿她的作為,那么她根本討不到什么好處。 顧香凝沒有立即應下,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看到顧香凝這副模樣,莫清寒似乎早已料到。 他忽的從位子上站起身,一步步走到顧香凝的面前。 顧香凝看著莫清寒穿過房間而來,在她的跟前站定。 顧香凝只覺得肅殺之氣迎面而來。 莫清寒望著顧香凝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 她膝蓋一軟,竟跪在了莫清寒的面前。 下一秒,莫清寒拿出了一把槍。 冷峻的槍口直抵著顧香凝的眉心。 而莫清寒的手指則放在了扳機之上,只要指尖稍稍一動,子彈就會立即射出。 莫清寒神情淡漠,仿佛那個拿槍威脅的那個人并不是他。 他輕描淡寫地開口:“看來你更適合用這個方式?!?/br> 顧香凝身子僵直,難以抑制地打著哆嗦。 要是她不立即應下,她的命就不會留過今晚。 莫清寒漫不經(jīng)心地看向顧香凝。 顧香凝趕緊回答:“我會照做的?!?/br> 莫清寒收起了槍,冰冷的觸感立即移除。 顧香凝松了一口氣,身子癱在地上。 莫清寒看也不看顧香凝一眼,隨即走出了房間。 而顧香凝卻不敢起任何旁的心思,她知道自己難逃這一劫。 夜色深沉,深秋的涼風吹起,冷意難當。 …… 南京。 莫清寒撥通了督軍府的電話。 陸宗霆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是寂靜的空氣。 半晌,莫清寒開了口,語氣極冷:“你還記得,在你當年上任前發(fā)生的一件事情嗎?” 陸宗霆皺眉,沒有回答。 他隱隱猜到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莫清寒的聲音繼續(xù)響起:“明日你來隆興酒樓一趟?!?/br> 說完后,莫清寒就擱下了電話。 他的眉眼陰冷至極。 莫清寒曉得,陸宗霆一定會來。 陸宗霆放下電話,他知道打電話的人是誰。 這一趟,他必須要去。 為了揭開當年的真相,也為了讓莫清寒知道,他真正的仇人究竟是誰。 …… 翌日,隆興酒樓。 天空剛落過雨,空氣極為干凈,彌漫著潮濕清冽的氣息。 陸宗霆走到約定的房間,推開門,已經(jīng)有人坐在里面。 那人背對著他,沒有轉(zhuǎn)身。 那人的背影靜默,周身縈繞著陰冷的氣息。 陸宗霆知道,他是莫清寒。 莫清寒聽見動靜,心里冷笑了一聲。 他抬眼看了過去,聲線低啞:“陸督軍?!?/br> 莫清寒眸底隱著恨意,此時見到陸宗霆,恨意陣陣漫起。 陸宗霆看見莫清寒,心里情緒復雜:“你找我來何事” 莫清寒面無表情地開口:“有一個人,我想讓陸督軍見見?!?/br> 這時,房門被敲響,一個人走了進來,正是老鴇香姐。 香姐進來,低垂著頭,不敢看房里的人。 莫清寒開口:“你把當年的事情講一遍。” 香姐聽見這道陰冷的聲線,心神一凜。 她垂頭開了口:“多年前,我這里有一位清倌,她叫莫苓?!?/br> “有一日晚上,莫苓被一個人破了身……” 香姐細細地把當年的事情道來。 香姐離開后,莫清寒看向陸宗霆:“不知陸督軍對這件事情可有印象?” 他緊緊地盯著陸宗霆。 陸宗霆思索了一會,然后,他搖了搖頭:“我并不記得這件事?!?/br> “當年我上任的時候,確實有人做了很多手腳?!?/br> “我記得有一日我在督軍府,爛醉到下午才醒來,不清楚昨晚發(fā)生的事情?!?/br> 陸宗霆對那晚的記憶是完全模糊的。 莫清寒冷呵了一聲:“那我來告訴你,當晚發(fā)生的事情。” 他的眼中驟然涌起冰冷的光,光亮很快就被黑暗吞噬,沒入暗幕之中。 莫清寒緩緩開口,帶著極深的恨意:“那一晚,破了莫苓身子的人,就是你?!?/br> 一字一句,蝕骨的寒意襲來。 陸宗霆沒有開口。 莫清寒眸色幽沉:“莫苓以為你會給她一個交代,可是那晚之后,你一直沒來?!?/br> “幾天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