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教你。

真的？原來是考試，包子興奮地抓起土豆和水果刀，按照削蘋果皮的姿勢擺好架勢，一手握住土豆，一手執(zhí)刀相向，

牟足全力手起刀落，土豆皮沒削下來，手上的皮差點兒片下一層，鮮血頓時順著豁口涌出來，染紅了帶皮的土豆。

別傻站著！二兩一把抓過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包子帶進廚房，用清水沖干凈傷口表面的血，幸好刀口不大割得不深，雖然

皮翻開了但不至於縫針。

你這樣的還打算學(xué)做飯？飯沒做成十個手指都削沒了。替他包扎的時候二兩沒好氣地說，還是老老實實吃你的吧。

我剛才太緊張了。包子試圖給自己找個小臺階。

少扯借口?？上яR上就被識破。

29

一點兒也不光榮地負了傷，包子廚藝入學(xué)小考宣告失敗。看二兩將殘羹剩飯全都倒進飯盒，他腆著大臉還以為又有打包，

客氣地表示感謝，結(jié)果人家一個白眼砸過來丟出倆字──喂貓。

包子因自作多情而羞愧，灰溜溜地重新鎮(zhèn)守小板凳。

惹得二兩眉頭緊皺：少裝可憐！

不是包子心虛地替自己辯解，坐這兒接地氣，涼快。

要涼快去外邊，晚上有風(fēng)四級以上。二兩端碟子經(jīng)過包子時惡狠狠瞪向他。

居然沒挨踢，包子慶幸過後又開腔：你養(yǎng)貓了？

沒有。

那喂哪里的貓？

單位門口小賣部的。

公的，母的？

公的。

什麼樣的？好玩麼？

花的，會撓人。

多大了？

我說你哪來這麼多廢話？二兩實在受不了，把洗了一半的碗碟往水池里一丟，對著包子喊道。

閉嘴眨眼無辜狀，包子乖乖搖頭表示不會再煩他。

可是一個人坐著未免無聊，包子環(huán)顧四周也沒找到什麼能干的。平時刷碗的任務(wù)由於負傷也被二兩替下，吃飽喝足沒事干

就是他此時的真實寫照。

二兩收拾好廚房，在他的目送下進了陽臺，抱著大堆的衣服走回臥室不久又搬著熨斗和熨衣板出現(xiàn)在客廳。支起熨衣板，

調(diào)好電熨斗，二兩小心地將制服襯衣鋪在熨衣板上。

這可讓自打出生就沒碰過熨斗的包子大開眼界，印象里家里只有老媽在穿她那些真絲花大褂之前會拿出來放床上熨一下，

連老爹的中山裝都沒這待遇。

二兩動作十分熟練，很快熨平襯衣掛回衣架，包子好奇地走過去看了看，也沒瞧出熨不熨之間的區(qū)別。他又好奇地摸摸電

熨斗，里面似乎有水，拿起來仔細觀察，熨斗下許多小孔打開開關(guān)還會冒煙。

好玩嗎？二兩掛衣歸來就看見他跟熨斗互動，玩得不亦樂乎。

嘿嘿包子現(xiàn)行被抓包，尷尬地放下熨斗，旁邊立正站好。

二兩對此也只能無奈一嘆：你能不能長點兒出息？

他為難地擰了擰眉：我也想。

包子可以舉天發(fā)誓此話發(fā)自肺腑不帶半點虛言，但二兩還是用不信任的目光打量他。

我媽總說我能養(yǎng)活自己已經(jīng)算奇跡了。

二兩默默點頭深表贊同。

她也總嫌我不爭氣，可每次受委屈了都是她維護我。

是個好母親，二兩只能這麼想。

仔細想想，你和我媽真像！

這次二兩抄起饅頭就塞住了包子的嘴。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塞一輩子！

30

包子叼著饅頭從二兩家走出好遠都沒琢磨出自己說錯了什麼，要知道他心目中地位最高的就是老媽，如此對比實乃真心，

難道二兩一點兒也沒聽出其中的敬仰？包子又想到那條只吃了一半的大魚，全都喂貓實在可惜，不過二兩連單位門口小賣

部的貓都管，可見他確實喜歡動物。

一個好主意在腦中乍現(xiàn)，包子決定送二兩一只寵物。

送貓還是送狗他全無主意，為此他特意在下班的時候守在後門傳達室等待來換晚班的李大爺。李大爺?shù)膬鹤邮琴u寵物的，

好像買賣還挺大，包子以前跟他收購連環(huán)畫的時候沒少聽他吹噓。

你要送人寵物？李大爺一聽就揶揄地笑道，對象找你要的？

不是，是個朋友，喜歡動物，我想送他一個。

他喜歡什麼動物？貓狗、雀鳥，還是水族？

不知道，應(yīng)該都行，我想給他找個好養(yǎng)點兒的，不容易生病壽命又長的。

還真是巧了！李大爺猛地一拍大腿，我兒子那正好有，後天給你帶來瞧瞧。

不會很貴吧？包子擔(dān)心價錢問題，畢竟動輒三、四位數(shù)往上的貓狗并不稀奇。

放心吧，咱們熟人，我給你便宜！

對方給了定心丸，包子本以為可以高枕無憂，但看到實物他就傻眼了，李大爺給他帶來的是只烏龜，還長了一張陰陽臉

就是它？

沒錯！

它的殼和臉怎麼都花了？

別提了，我那小孫子淘氣，把涂料灑在放龜?shù)母桌铮玖撕脦字?，怎麼也洗不掉了。

原來是殘次品啊包子失望地扁扁嘴，果然無jian不商，白白浪費他的信任。

怎麼說殘次品，就是品相差了些。沒破相的時候可要好幾百，現(xiàn)在我這是半賣半送。

好幾百買個陰陽臉？包子連連搖頭，他再好欺負也不至於充冤大頭。

這可最符合你的條件，特別好養(yǎng)，平時只要給它些菜葉什麼的就行，壽命比人都長，現(xiàn)在又便宜，多好的機會！

李大爺像相聲演員表演大貫口似的說了一堆褒獎的話，包子聽得云山霧罩，最後定力不足，稀里糊涂把烏龜抱回二兩

家。

你又搞什麼？二兩開門一見他就頭大，恨不得用門板使勁夾幾下那張rou臉。

送你的。包子情真意切地雙手奉上烏龜。

我不會燉鍋王八湯。

不是王八，是龜。

31

包子說話的時正趕上鄰居大媽出門向這邊張望，二兩沒辦法只好讓他進門。

你這龜哪來的還哪去，我不要。

你不喜歡？包子聽到拒絕也沒覺得失落，他仔細端詳手里一直縮著腦袋的花臉烏龜，確實不可愛，自己也喜歡不上。

聽李大爺忽悠的時候也沒再好好看看龜?shù)拈L相，如果看了估計也不會買了。

我沒工夫。為了安撫情緒二兩又開始抽煙，我不在家沒人喂。

人家說這個不怕餓，給段兒蘿卜能啃好久。雖然不討喜，卻還是用錢換來的東西，包子違心地替它說起好話，而且

陸龜不用水缸，放在地上讓它隨便爬就行。

隨便爬？二兩冷哼，爬廁所掉下水道你去揀？

包子語塞，哼哼唧唧半天才想出一句話：要不我再給你買個缸？

省省吧！二兩不耐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