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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在驅(qū)車前往的路上,徐了是出乎意料的冷靜。震驚蓋過了憤怒,但他隨即一想犯這個事兒的人是條惡犬,一切似乎又解釋得通了。紀(jì)律差服從性低,這些他都不在乎,他有這個耐心慢慢糾正。可背叛,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他邁著沉著的步子走在包間的走廊里,在程釋明報出的那個包間門口,他站定了。徐了倚靠在在墻上不出聲。他抬腕看了看手表,距離事發(fā)已經(jīng)過去了25分鐘。走廊里空無一人,細(xì)細(xì)聽去某個包間里似乎傳出了輕微的哭聲。徐了整了整自己的衣領(lǐng),他的腦海中滾動過去的卻只有一個想法。如果他現(xiàn)在進去,對方就是未遂。如果他不進去,等著人出來,那對方便是既遂。徐了抬手摘去鼻梁上的眼鏡,出門太匆忙沒來得及取下。如果這真的是一個刑事犯罪的案子,未遂與既遂,足夠他為了最后的量刑好好斟酌周旋。但很可惜不是,等待著那條惡犬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被他親手丟掉。那青年苦笑著開口回答道:“被丟棄,是對sub來說最殘忍的一種懲罰。你全身心仰慕依賴的一個人,被從你身邊剝離……”他見對方無動于衷的樣子,便低低補充了一句:“先生,您是dom,您沒有辦法理解我們這種情感?!?/br>時措愣住了,他的指尖開始微微發(fā)麻。他并不是dom,他對暴君的情感也稱不上是仰慕和依賴,但他對于對方所說的感受似乎又不那么難以理解。“那……你的主人對你好嗎?”時措開口已經(jīng)帶上了不為人知的顫抖。“好……特別好……他是會在打完我給我擦藥的人,他是在我覺得有困擾的時候愿意傾聽我的人……”青年仍在絮絮地說著些什么,剩下的全都入不了他的耳,可只這第一條便讓時措動彈不得。暴君讓他禁欲,暴君很苛刻地要求他,暴君總會把他打個半死……但暴君是唯一一個在他受傷之后主動安撫他的人。這獨一無二的關(guān)懷,是時措在這漫長的二十多年里從未體驗過的。他忽然想起那罐被擺在顯眼位置的藥膏……不行,不對。時措狠狠地晃了晃頭,腦海中似乎照進一條半明半昧的光線,他像是忽然開了竅。時措意識到他今天的行為像是錯了,并且錯得很徹底……“好了夠了……”青年立刻噤了聲,他以為是自己太聒噪了,惹得眼前這位先生不太滿意。時措深吸一口氣鄭重道:“對不起……我其實是sub,今天是我騙了你……”“但我想我還犯了錯……”時措開始慌了,他顧不上去關(guān)懷那個被他欺騙的青年,他得去彌補,至少讓自己心里過得去。他的四肢開始有些不聽使喚,他費力地將這個房間內(nèi)的一切恢復(fù)原狀,椅子,沙發(fā),燈……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抹去上面自己的指紋,仿佛這樣真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番混亂地收拾之后,他跌跌撞撞地跑去打開門。他要跑,他要離開,只要現(xiàn)在回去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門被打開,走廊的光照射了進來。他如是重負(fù)地松了一口氣。“嘖……”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咋舌聲,乍一聽頗有些意外的意思,但似乎又像極了埋怨。時措驚呆了,麻痹感從手指一點一點蔓延到全身,他費盡力氣扭過頭。門邊站著一個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渾身的力氣在這一刻被卸去,他跌坐在地上,呆呆地仰望著那個高大的男人。徐了逆著光看向他,臉上無悲無喜,他只靜靜地開口:“……中止?!?/br>20時措的心臟仿佛跳停了,耳朵里只剩下“終止”二字。強烈的求生欲迫使他拖拽起無力的四肢,他在男人的面前擺出最為標(biāo)準(zhǔn)的姿勢。“主人……我……我……”他的話顫得厲害,吞吞吐吐一陣之后,時措也不明白自己該說些什么。他是該哭訴著祈求原諒,還是懇請對方給他一個申辯的機會?時措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噤了聲。徐了依舊閉口不言。他俯視著跪在自己腳邊的男人,對方正因為極大的恐懼而微微顫抖。預(yù)備、未遂、既遂和中止,這是關(guān)于犯罪的四種形態(tài)。他原本已經(jīng)做好丟掉這條惡犬的準(zhǔn)備,卻萬萬沒料到對方弄出了一個中止的情況出來,這就讓整件事變得復(fù)雜有趣多了。他輕輕踢了一腳時措,冷淡地開口道:“去道歉?!?/br>時措只將身子伏得更低,極為誠懇地開口:“對不起,主人,我……”錯了二字尚未出口,脖頸間便傳來一陣熟悉的壓迫感。暴君再次踩上了他的脖子,強烈的壓迫感使他呼吸滯塞。“不是對我,是對被你騙的人?!睍r措恍然大悟。那個青年短時間內(nèi)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他被一個同是sub的人騙了?他剛想問清楚狀況,對方像是瘋了一般要從房間里逃離,可卻又在門口跌坐了下來。他起身想上前看看情況,卻被門口的場景驚呆了。剛剛還有些耀武揚威的男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另外一個男人踩在了腳下。他清楚地看見,對方耳朵都漲紅了,像是極為難受的樣子。“對……對不起……先生。”那人從喉間費力地擠出幾個字來,踩著他的男人卻絲毫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今晚……是我……騙……咳咳……”對方的臉都快憋紅了,那刺耳的嗆咳聲令他有些不寒而栗。“我……騙了您……”青年快被眼前的場景嚇懵了,剛剛他喚著先生的人正跪在他的腳下對他用敬語,他下意識地擺手。那只踩著對方脖子的腳終于肯離開了而那男人似乎咳得更厲害了。青年也微微顫抖著,他更不敢抬頭直視眼前站著的高大男人。“我對我的奴隸今晚為您帶來的不愉快感到抱歉?!鼻嗄隂]想到那個威嚴(yán)的男人竟向他欠了欠身表示歉意。他感到更慌張了,胡亂地開口應(yīng)答:“啊……沒有……我和他什么都沒有做……只是聊天……而已?!?/br>“沒有對您造成損失真是萬幸?!?/br>“我會回去好好教訓(xùn)他的?!?/br>語罷那男人再次向他欠了欠身,同時又踢了一腳地上的人示意他離開。時措被踢了一腳,連忙向門口爬去。徐了朝著自己的包間走去,根本就沒有要等他的意思。時措慌了,連忙站起身子想去追。腿尚未伸直,突然傳來一聲怒喝:“讓你站起來了?”這話威懾力十足,他二話沒說又再跪了回去。青年仍有些驚魂未定,他望著二人遠(yuǎn)去的背影,只喃喃道:“真好……這樣你的主人都不丟下你……”暴君在前頭走著,時措便在后頭跟著爬。房間在走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