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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猛然坐起,時措頓悟了,升華了。徐了能認(rèn)真地答應(yīng),證明他的心很寬,心很寬的意思也就是人家根本不像你一樣娘們兒兮兮想東想西像些不著邊際的東西。此時的畫面若能具象化一下,一定是一個暴怒的時措在瘋狂毆打一個抑郁的時措。有了這個正確的想法,時措當(dāng)然是會立即付諸行動的,首先他得把自己的車找回來,然后把行李運來,再逮住徐了,堵他個措手不及。想毀約?不存在的。時措飛快地穿上衣服下了樓??此破D難的心理斗爭就這般過去了,可時措殊不知那些不著邊際的想象對于他的徐了的關(guān)系究竟意味著什么。當(dāng)自己的車載著幾個箱子回到公司的時候,時間是真的不早了,時措順手拎了一個裝有夏裝的小箱子上去,最起碼自己今天不能穿著這件襯衫過夜……接下來的一天,時措仿佛和熬一般地過去了。早上他偷偷地透過辦公室的門打量著電梯口的情形,徐了來了!他神色如常,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和昨天那個深情的徐了判若兩人。中午,他再次巧妙地避開了與徐了的見面,最后離開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往徐了的方向看了一眼。到了現(xiàn)在……時措貼著門縫打量外頭的情況,手中是那個裝有少量衣物的箱子,他拎著隨時準(zhǔn)備沖出去。徐了走了!時措心跳加速,血流加快,完美地掐好時間,錯開了一班電梯,避免與徐了同乘的尷尬。電梯下落帶來微微的失重感,他抓緊了手中的箱子,眼前的數(shù)字慢慢跳動為負(fù),當(dāng)電梯門開啟的一剎那,時措邁開腿沖了出去。眼前是形形色色的車輛,徐了卻是沒了影子。時措急了,箱子雖小但不輕,無奈他拉開拉桿,拖著箱子滿停車場找人。徐了此時正站在停車場的某個拐角。他的感覺是何等的敏銳,自他早上一雙腳踏進(jìn)公司,那一雙眼睛便盯上了他,不用回頭他也能感受到視線里傳來的不安與焦躁。徐了面不改色,甚至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去。他享受這種獵物慢慢徘徊最終送上門的感覺,無論何時。他筆直的站著,甚至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果然,很快遠(yuǎn)處傳來了行李箱滾輪的聲音,他笑了,任由那刺耳的聲音一點一點朝自己靠近。時措?yún)s是懵了,他不太相信徐了有那么快的速度能開車走人,只是這地下停車場找起人來真的有些費力。手掌與握把之間漸漸生出黏膩的汗水,滾輪聲大得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這種聲音總能令他想起很多東西,母親摔門離開時決絕的模樣,亦或是自己離開家去學(xué)校寄宿時的場景,心境與現(xiàn)在又是何其的相似呢。一條直道很快走到了底,他放緩步子準(zhǔn)備轉(zhuǎn)彎的時候,那顆懸著的心仿佛有意識一般猛地跳了一下,他腳步發(fā)顫,僅在呼吸的片刻,耳邊響起了那熟悉的聲音。“拖著箱子,這是打算去哪兒?”徐了半靠著墻,調(diào)笑著向他開口。時措喉結(jié)滾動,最終大咧咧地開口:“那這當(dāng)然是去徐大律師家借住幾天?!?/br>徐了臉上的笑意更甚,他上下打量著時措,故意問道:“那你昨天跑這么快是為了……?”“行李太多,得抓緊時間收拾啊……”兩個人都沒了聲,但都心里有那么點數(shù)。徐了朝前走,時措拖著箱子跟在后面,這幅畫面其實是非常搞笑的,但兩個當(dāng)事人都樂在其中。徐了按下了車鑰匙,轉(zhuǎn)身拿過時措的箱子丟進(jìn)了后備箱。時措也不扭捏,轉(zhuǎn)頭去開了自己的車子。好在徐了的家不遠(yuǎn),兩個人扛著大大小小的箱子進(jìn)了屋子。時措丟下手中的東西,明知故問地朝徐了開了口:“我不會是要和你一起住吧?”徐了白了他一眼,隨即挺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真摳啊徐律師,也不給我套沒人的房子住住。”時措大喇喇地往箱子上一坐,一雙眼睛止不住地打量屋內(nèi)的陳設(shè)。不愧是暴君,整體家居都走這種黑白的性冷淡的風(fēng),屋內(nèi)仿佛因為這樣的裝修,連溫度都比外頭低上不少。徐了自顧自走進(jìn)了客廳,知道這是時措故意嗆他,他淡淡道:“毛坯房你要住嗎?我一個人要那么多套房子干什么……”徐了帶著時措走向客房,其實房子的構(gòu)造和老頭家的那套差不多,但他還是忍不住想打趣:“嘖嘖嘖,三居室啊,真是萬惡的資本主義……”徐了不接他話茬,只把箱子默默地給時措拎了進(jìn)去。“你收拾著,我在客廳,有事叫我。”時措手腳麻利地將箱子里的東西一一拿出,他暗自思忖著,這是三居室的話,那也就是說還有一個臥室是閑置著的……徐了一個中年老gay空著一件臥室干什么呢?屋外不知道傳來什么動靜,時措的心無端一抖……莫非那間是傳說中的私人調(diào)教室……這不想還好,一想,時措的腦洞便合不上了。手腳皆在動,可腦子卻沒跟上,他險些被開著的箱子絆了一跤。時措后知后覺地想到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徐了平白無故為什么會向自己提供這樣的邀請呢?他跌坐在床上,腦子里全是周末那個揮鞭毫不留情的暴君。鞭子的觸感讓他記憶猶新,時措狠狠地晃了晃腦袋。沒準(zhǔn)作為代價,他會被關(guān)在這里當(dāng)徐了的24小時奴隸,沒有自由,三頓只能吃難吃的狗糧,還會……客廳里的徐了也忽然意識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是什么促使時措一夜之間改變了想法?莫非……他想和自己建立24小時的關(guān)系?徐了不由得握緊手中的杯子,耳邊嘰嘰喳喳全是時措的聲音,動情地,哀求地,喚著他主人……恰巧這時,時措走了出來,徐了尷尬地咳了咳。對面的沙發(fā)傳來輕微地摩擦聲,時措坐下了……客廳里的氛圍一時間古怪極了,兩個人都想說些什么,可誰也不肯說話。就在某一瞬間,無形的秒針仿佛走停了,兩個人張了張嘴,隨即異口同聲地說道。“不玩24小時?!?/br>33兩人聞聲,皆是一愣。在短暫地沉默了幾秒之后,時措,很不爭氣地笑出了聲。隨即,徐了也仿佛松了口氣一般,嘴角略微揚了揚。“哎喲,早說嘛,弄得我緊張死了?!睍r措大喇喇地向后倒在了沙發(fā)上,整個人盤坐著,頗有些放松的樣子。徐了見狀不急不慢地補充道:“你大可安心地住下去,這些事情都不會發(fā)生?!睍r措點點頭,隨即自來熟一般從茶幾的果盤上拿了幾個葡萄,往手上一蹭直接丟進(jìn)了嘴里。真甜……他吐出葡萄皮,情不自禁地感嘆道,徐律師家的葡萄都特別甜,這大概就是資本的力量吧。嚼著嚼著,時措忽感一陣沒由來的別扭。這……住徐了的房子,睡徐了的床,吃徐了家葡萄,再進(jìn)一步就該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