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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叔去了自己的屋子休息半天。之后,顧大人沒從王爺房里出來,晚上也沒回家,王爺差人去顧宅報信,回報的人說,顧宅的管家也沒回來。那阿玖,現(xiàn)在在哪?王爺,怎么還不起來?我得給自己找點事做,干什么呢?趙全苦思冥想,終于給他想出一件要事來,他一下跳起來,急匆匆的朝院門外奔去了。趙全去了一趟幽明鑒的別館,他也不敢走得太近,只是混在路過的人群里,在門口來來去去的走了幾遭,別館風平浪靜,根本沒有他臆想中的兵荒馬亂,他這才確信幽明鑒應該是沒死,有些放心又有些失望的離開了。他離開別館的大道后,又去了趟庚樓月,迎門的照樣是昨兒那個叫小石子的小廝,那小子看見他,老鼠見了貓似的瑟縮,趙全見狀,就知道昨天自己應王爺吩咐的趾高氣揚十分完美的達標了,當下更愧疚了。他也是當小廝的,有個好主子,可少不得受旁人的氣,知道此間不容易,便歉意的笑笑,先是誠懇的道了個歉,隨口扯了個天大的慌,說是心上人另嫁他人了。小石子又是驚訝無比又是同情泛濫,見他此刻一本純良,倒是不再抖了。趙全連忙一鼓作氣,笑的更加和顏悅色,很快就將小石子逗得同他冰釋前嫌,他向小石子拐彎抹角的打聽顧玖的行蹤。他是機靈人,不可能開門見山的問有沒見過我家阿玖,模樣如何身量如何衣裳顏色,只問有沒什么新鮮或是奇怪的事發(fā)生,小石子茫然的搖搖頭,他又問昨兒同他家公子一起上三樓那位出錢的大爺玩的盡興與否,小石子八卦兮兮的湊近了,形容猥瑣的說,別看那位爺生的秀美,可是個真爺們,你們走后,好幾個相公都進了他的房,鬧了一下午哪……雖然王爺說今天不用他伺候,可趙全是有良心的人,他也不敢真的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出去玩,出了庚樓月,他又馬不停蹄的往王府趕,就怕萬一王爺找他不見人,一怒之下將他送給曹公公。趙全回府的時候,王爺?shù)姆块T大開,隱約有哭哭啼啼的聲響,他加緊腳步小跑著進去,就見顧大人坐在床上,后背靠著床頭,手里捏著個銀質(zhì)長勺,王爺坐在床邊上,手里端著個碗,里頭盛著小米清粥,分不清是誰在喂誰。屋里還有個人,站在桌邊,神色焦急慌張,滿臉淌著淚水,一邊擦一邊流,上氣不接下氣的嚎:“顧大人,怎么…辦哪?我,我以為你—知道他—去哪了呢?我家,少爺呢……”顧大人神色肅穆道:“別哭了,給我詳細說說,發(fā)生什么事了,杜煦怎么就不見了?!?/br>來人抽抽搭搭:“昨兒個我家少爺進了廂房,一同進去的還有庚樓月的練竹相公,小的在門外等了半天,也沒見我家少爺出來,我隔著們問他用飯了沒,他還讓我自己去吃,說他和練竹相公下棋呢,他一晚上沒出來,我在大廳里躺了一宿——”“今早醒來的時候,恰逢練竹相公走出來,見了我還挺驚訝,我問他我家少爺呢,他說不清楚,半夜就沒見著人,以為走了呢……我以為少爺沒看見我,就自己回家了,結(jié)果回去一看,管家說他沒回來,我去您家,您也沒回來,我又去了許公子家,許公子倒是回了,可他不知道我家少爺和你在哪。我問了老爹,他說你在王爺這里,我就跑到這里來了……”來人急的跳腳:“爺,你說我家公子,不會是出事了吧,怎么辦吶~~~”趙全認出來,這人是顧大人鄰居家杜大人家的小廝,還景。作者有話要說:☆、第四十一章同床共枕兩人昨晚同床共枕,他獨自睡了十七八年,顧惲本來以為他會失眠,可事實上過了習慣了最初那陣身旁有人的怪異感,他很快就墜入了沉沉夢境,睡的只比豬淺顯一點,還一覺睡過了頭,趙子衿什么時候起來的,他都不知道。直到鼻尖嗅到一陣食物清香,五臟廟轟然作響,他才翻了個身睜開眼,就見趙子衿衣冠楚楚的朝他走來,手上還托著個雕花木盤,上頭擱著個青瓷碗。顧惲睡久了,人還沒清醒,腦子像年久失修的車轱轆,一轉(zhuǎn)動就吱嘎吱嘎發(fā)出噪雜的聲響,震得他頭昏腦漲,渾身也酸軟無力,骨頭縫里都是累意,若是眼底加圈青黑,那就像極了縱欲過度。他像條死魚似的癱在床上,目光發(fā)直的看著趙子衿悠然走近,英俊的臉龐噘著淺笑,柔順的銀發(fā)散在身后,透亮的日光在他背后踱出一層淺黃的微光,他不說話的時候幾乎看不出癡傻,看起來謫仙一般,讓人移不開眼。他腦子里浮光一般閃過一些畫面,明明是昨晚才發(fā)生的事情,這會子睡眼惺惺忪,就像蒙上一層歲月的似的悠遠。他沉甸甸的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配趙子衿這個傻子,倒是剛剛好。一把春藥將他和趙子衿之間風平浪靜的相處給攪得亂七八糟,對于趙子衿,他狠不下心拒絕,卻也覺得莫名其妙,他既沒有傾城之姿,也沒有對他特別照顧,就死也想不通,這傻子一腔癡情,到底是怎么生出來的。這像一個關(guān)卡,堵塞在他和趙子衿之間,使得相處毫無進展,也寸步難行。這世上,從來沒有不勞而獲的事,不管是學問錢財,亦或是真心實意,都需要付出和經(jīng)營,他就和他萍水相逢,憑什么值得趙子衿赤心相待。就是舉案齊眉的結(jié)發(fā),都不一定做得到,在下雨時節(jié)帶著傘去城下等你,在深夜未歸的時候在門扉靜候,在危難當頭的時候與你身前擋,理所當然的,好像這就該是他盡的本分,吃飯喝水一般稀疏平常。他不是不動容,不是沒深思,人生一世,說短白駒過隙,可說長,也望不到盡頭,他也想尋得一人,細水長流的過一生??捎鲆娳w子衿之前的念想里,攜手之人該是個玉簪挽青絲、粉黛不施的素凈女子,不用多么貌美,才華有一些,智慧有一些,安安分分便可,誰知女子還沒見著一位,就被個瞧了一眼就暈倒的男人給纏上了。換了旁人這樣可勁湊近乎,他立刻就會心思電轉(zhuǎn)十八彎,覺得人是別有所圖,先且不論自己有什么可讓人圖的??哨w子衿不是別人,那傻子笑容一斂,他到嘴的措辭就說不下去,他對趙子衿心軟過度,好像前生就欠了這人良多,在他面前無端就生出三分退讓來。趙子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