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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街頭閑逛暮色如許,杜煦依舊不見蹤影。還景蹲在門口,霜打的茄子一般蔫散,他沒了力氣,只能抽抽搭搭的抹淚,時不時打上一聲嗝。趙全蹲在他旁邊,苦口婆心勸了一下午,口干舌燥的奔進(jìn)屋灌了好幾碗茶水,可除了成功的得了還景一聲親近的全子哥,毫無成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軟乎的小子將兩眼哭成了兩只紅透的核桃,想著這小子還是不是男人了,這點破事就流馬尿,自家王爺要是不見了,自己才不會這般慫樣呢。他暗自鄙視的風(fēng)生水起,倒是忘了他家王爺本身就是個兇險人物,別人不來招惹,那就該謝天謝地了。他正百無聊賴,就瞟見遠(yuǎn)遠(yuǎn)的巷子拐角冒出兩人,視野雖不甚清晰分明,可映著巷口那家透出來的昏黃燈火,他一眼就認(rèn)出那兩條身影,正是他家王爺和顧大人。他再往后看看,卻沒有第三個人了,趙全扭頭看了眼苦累了腦袋小雞啄米似的打起瞌睡的還景,猶豫一瞬,歡天喜地的竄起來奔了出去。趙全一溜輕煙似的穿梭在夜色里,很快就和趙子衿來了個迎面碰頭,二人出去小半天,他想著就是踏遍整座平沙鬧市,都綽綽有余了,少說多做是奴才應(yīng)該遵守的規(guī)矩,他知道自己不該問,可趙子衿沒拿他當(dāng)奴才,他偶爾也會鋪天蓋地的好奇心,而忘掉本分,比如現(xiàn)在。趙全眼角眉梢都是曖昧,笑嘻嘻的問道:“王爺,顧大人,回來啦?!?/br>趙子衿朝他點了下頭,繼續(xù)朝前走,趙全轉(zhuǎn)了個身,知道顧惲好說話,小蜜蜂似的飛到他身旁打轉(zhuǎn),殷切笑道:“顧大人,你和我家王爺,都去哪了,怎么這么晚才回?”其實為著自家王爺著想,他巴不得今晚都看不見他兩。顧惲哪能看不出趙全那點小心思,就覺得有趣,不知道趙子衿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這小子對趙子衿忠心耿耿到掏心掏肺的地步了,一切舉動,都是從趙子衿的利益角度來設(shè)想,趙子衿得了這么個跟班,也算是福氣。他看著趙全滿臉好奇的打探,生了玩笑心思,就想逗逗他,便笑道:“沒去哪里,去了趟庚樓月。”趙全果然瞪圓了雙眼,嘴巴瞬間就張成了同樣形狀,像是卡了個無形的雞蛋似的,神態(tài)特別靈動活泛。趙全被雷劈了似的,呆在原地,覺得一定是還景在耳邊嘀咕久了,導(dǎo)致他有點幻聽,什么?庚樓月?王爺帶著他的心上人,去了青樓妓院?天哪,好亂,娘的我想不明白了——顧惲笑出一聲,心情挺好的模樣,再看趙子衿,也是唇角微抿,兩人對視一笑,肩并肩往回走。兩人走出好幾步了,趙全才回過神來,他猶帶驚疑,見他家王爺臉上帶笑,咂摸出頭緒來,就知道一定是自己想歪了,顧大人去庚樓月,十成是去尋杜大人了,可是,可是,去問個話,就要久久一下午么?他莫名抖了一下,心道,菩薩誒,爺?shù)降祝遣扇×藗€什么尋法誒,一邊抬腳追了上去。怎么尋?問問罷了,總不是他想的那般,明目張膽的敲開每一件風(fēng)花雪月的廂房,然后吆人角角落落都找遍,床板下頭也不能放過。不過單就詢問,卻是用不了這樣久,顧惲和趙子衿出了庚樓月,還真就出去走了一走。杜煦不是傻子,顧惲其實并沒那么擔(dān)心他,他來一趟,不過是為了再看一看這與眾不同的妓院,他總覺得,這里別有玄機(jī),而杜煦失蹤的事,就是順便一問罷了。來了一趟沒什么收獲,卻也不算白來,起碼知道了尋常一個相公,都有精妙絕倫的棋藝。杜煦棋藝精湛,連許季陵他都看不上,不在人前下,許季陵還當(dāng)他是技藝難登大雅,相看兩厭。下樓的時候再次遇見南姑娘,心里生了疑,就覺這女子越看越不似風(fēng)塵。青樓煙花地,自來都是消息最靈通之地,若是有人別有用心,用來收集私密情報傳遞訊息,那是再適合沒有的去處。心思轉(zhuǎn)了幾圈,他心里大概有了譜,便帶著趙子衿,真就上了街頭閑逛大半個下午。趙子衿有頭惹眼的白發(fā),路人都去看他,目光說不上害怕厭惡,卻總歸異樣,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趙子衿前二十年,不愛在熙攘的人群中穿行,他不得已要出門,都是挑著最偏僻無人的巷子。可顧惲出現(xiàn)后,他突然就不再抵觸外出行走,他這般異樣,可看在旁人眼中的,卻不再單單是他,這讓他多少有些高興,若是可能,他恨不得能昭告全天下,身旁這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意中人。趙子衿笑著前行,路旁行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路過之后的地方,就有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他耳力驚人,也能隱約聽到一些。看見沒,那就是懷南王家的傻傻—小王爺,生的這般俊,真是可惜了——這不是懷南王家的小主子么,怎的和傳言不一樣,沒有鼻涕沒有癡相,除了頭發(fā)有些驚心,看著不是挺正常的么——他二爺,你看那白頭青年,仙人似的——啊呸你個窮鄉(xiāng)僻壤的老娘們知道什么,再好看有什么用,這是個傻子,不光是吃白食,還得讓人照顧……趙子衿就當(dāng)沒聽見,目不斜視邁著步子,臉上帶著悠哉的笑意,扭頭去看路旁的小攤上零零碎碎五顏六色的小玩意兒,五彩絲線的菱形香包、細(xì)棍子撐起的白面彩色糖人、青面獠牙的鬼臉面具……他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這樣輕松的在世間繁華鬧市的巷道里走過,帶些好奇的,去打量這些摻著人間煙火小物件兒,這讓他覺得即遙不可及,卻又這樣暖人心腸,平淡是真也是福,細(xì)水長流,他盼了兩輩子,外加陰間等待兩百年,而今,就近在眼前,觸手可及。旁人的指點,照樣落進(jìn)顧惲眼里,總有些大嗓門,就算是悄悄話,都說的雷霆萬鈞,加上那股小心翼翼的虛晃語氣,聽著實在是逗,三三兩兩的傻子白癡隨著鬧市的喧嚷傳入耳朵,顧惲心里登時就不痛快起來。他聽不得這個,也見不得別人用怪物一樣的眼光去打量趙子衿,想起他這樣被人議論了一二十年,他就忍不住有些心酸,不容于世,趙子衿一定,很寂寞——他扭頭去看趙子衿,卻發(fā)現(xiàn)他笑著在看拉糖人的老丈麻利的忙活,只見老丈手腳契合的分工合作,腳上踩著小風(fēng)箱的腳炳送氣,雙手麻利的舀起一勺融化的糖漿,筆走龍蛇作畫一般在鐵板上揮毫潑墨,不消片刻就描出一只活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