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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星打量了一下他的表情,卻沒看穿他心思:“哦?!彼胫酉聛淼恼f辭,不知是該說走還是什么。 韓廷說:“你等我會兒,我很快回來。冰箱里有吃的,書房里有書?!?/br> “噢?!?/br> 他沒多說,走了。 紀星走到窗邊,看著外頭韓廷乘車離去,皺了皺眉。 她知道那頭是曾荻。 她覺得不爽。這樣子不明不白的,她始終是介懷。 她獨自在偌大的別墅里頭,坐到茶涼。她越想越郁悶,又開始討厭起韓廷來,一時間下定決心再也不理他?;厝ゾ桶阉娫捓?。以后他跟曾荻賈荻某某明星在一起都跟她沒關(guān)系。 就當她約.炮約了個優(yōu)質(zhì)男唄,瀟灑誰不會啊。 她拿出紙筆,寫下:“體驗不錯,江湖不再見。”紙放沙發(fā)上,筆帶走,背上包包就出門。 走到門口卻又停住腳步:自己真就這么揮一揮衣袖地“瀟灑”離去,韓廷這家伙肯定比她更“瀟灑”。 一點兒都不爽啊。 她干嘛要裝瀟灑大度裝無所謂啊。她就是個小氣鬼,走也要先折騰他一番。 …… 韓廷到了曾荻約定的地點,是她朋友開的那家法餐廳。大半年前他們還來試過菜。雖是法餐廳,卻坐落在古色古香的中式庭院里,環(huán)境優(yōu)雅,菜式亦佳。韓廷覺得味道很不錯,難得夸贊了一下。那時曾荻格外開心,和他說以后再經(jīng)常來。然而各種因緣巧合,一直沒來過第二次。 此刻,曾荻坐在落地窗邊,搖著杯中的紅酒,看著窗外長廊上走過來的男人,西裝革履,身姿挺拔。若只是初見,她恐怕也會被他吸引目光。 只可惜事到如今,美貌身段如她,卻也得靠一點兒齷齪手段吸引他赴會了。 韓廷走過來,解開西裝扣子,在她對面坐下。 廳內(nèi)光線昏暗,燭火盈盈。 曾荻把菜單推給他:“看看你想吃什么?” 韓廷瞟一眼菜單,目光重回她臉上,道:“不必。我坐會兒就走?!?/br> 曾荻聽他說話的語氣,心里便是一頭涼,表面仍雅致如常,說:“好歹我要給你透露點兒同科的機密,你這態(tài)度,不怕叫我不高興?又或者,你覺得我像以前那么順著你呢,只為巴巴見你一面就給出這么重要的消息?” 韓廷瞧著她看,瞧了半晌,臉上浮起一絲淡嘲的笑意:“你覺得我出門一趟來見你,是上了你的鉤了?” 曾荻不語,她以為他是愿者上鉤。 韓廷說:“我猜猜,你想說的是,同科看中了我想收購的公司,對吧?” 曾荻被他說中了,沒言語。 韓廷說:“同科有什么行動,不管是產(chǎn)品,還是擴張,我都用不著從你這兒拿線索。倒是你,我以為在德國那會兒,我們說得很清楚了。你現(xiàn)在三番四次使些子小伎倆,倒讓我對你刮目相看?!?/br> 曾荻:“三番四次?” 韓廷看一眼經(jīng)過的服務員,收回目光:“張鳳美的事情,你恐怕脫不了干系?!?/br> 曾荻一愣。 韓廷道:“橫幅上頭寫著‘星辰科技’。與張家接觸的是醫(yī)療中心,哪里知道星辰科技的事兒?” 曾荻冷笑:“那也會是她的競爭對手,你能賴上我?” “剛才你的表情。”韓廷說,臉色微冷。 “……”曾荻啞口無言,難道他親自跑來一趟,就為確定這事兒?她又恨又怒:“你倒是夠護著她!” 韓廷道:“你都知道我護著她,還搞出這檔子事,不怕我找你麻煩?” “你會找我麻煩么?”曾荻竟微笑了起來。她知道他這人不講情面,但卻偏不信他對她冷酷無情沒有半分情面。 韓廷沉默半刻了,看著她,說:“沒有下次。” 曾荻心口一涼。 韓廷手機響了一下,消息提示音。 他拿起來看,是紀星發(fā)的消息:“(哭)韓先生,我不小心把自己鎖在門外頭了。(哭)(哭)” 韓廷不動聲色地收好手機,說:“先走了?!?/br> 還未起身,曾荻諷刺道:“是她吧?”她是了解他的,他這人從來都是電話聯(lián)系,幾乎不會有消息提示音。 曾荻道:“才出來這么會兒就查崗。我當初怎么說的,看你看得這么嚴,你也吃得消!” 韓廷沒搭理她這茬兒,也沒有多余的話要說,道:“還有別的事?” 曾荻說:“我才你是對她起了絲興趣,可她性格不如我開放,容不下我,所以你只能跟我斷了?韓總,你不至于如此受女人牽制吧?” 她語氣尖刻,希望能用激將法刺探出他對紀星的半點態(tài)度,但他只是淡淡一笑,打了太極回去:“我也覺著,你不至于如此拿不起放不下?!?/br> 曾荻咬牙。 “沒什么別的事兒,先走了?!?/br> 他沖她略頷了下首,扣上西裝扣子,起身離開。 曾荻看著他背影,冷笑兩聲。 他越是不提紀星,她卻越是清楚他想護著。不過是不想提及紀星只言片語,以免刺激了她??伤绞侨绱?,她心底越恨。 他何曾如此待過她! …… 韓廷走出餐廳,給紀星打了個電話。 那邊很快接起來:“喂,韓先生?” 韓廷問:“怎么搞的?” “哦,我看見外邊有只刺猬,我就跑出門來看,結(jié)果不小心,風把門給吹關(guān)上了?!彼f。 他在電話這頭無聲地笑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已不用見著她面兒,光聽聲兒就知道她撒謊。 他挺焦心的,說:“呦,這可怎么辦吶?” “你還有多久啊?”她問,問完又一副大方模樣,“你慢慢地吧,不急,我剛就說一聲。沒事兒,我在外頭等,還能看月亮呢?!?/br> 韓廷慢悠悠聽著,看她還能講出什么花兒來。 “阿嚏!”她突然打了個噴嚏,一副蹲在門外吹寒風的形象躍然而出。 韓廷:“……” 紀星縮了縮鼻子,做足了戲,說:“你先忙吧。” 韓廷有些樂了,按捺住語氣,道:“行。那我先忙著。你再等會兒,看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