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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之氣…… 果然,遠處兩騎漸漸接近……來人只道趁著暮色的掩護,來得悄無聲息,哪知道這一切早落在瑗準的眼中。打量得一番,來人雖然僅兩人,但強壯彪悍,想來手下不弱。自己不愿曝露身份,若真動上手,還真得費一番功夫來滅口。但眼下逃跑卻也是不能,來人所乘,不遜于己,況且自己這兒一騎兩人…… 現(xiàn)而今逃也不是,戰(zhàn)也不是,心下沒作計較,只得且行且看。好在來人似乎很是忌憚,并不敢靠近,只是遠遠的一路跟蹤。瑗準越發(fā)覺著事有蹊蹺,難不成是赫致變卦,派人來抓自己?不可能啊,赫致與戰(zhàn)事之上或許不擇手段,但就私下為人而言,倒是言出必踐。既然放自己走,當不會再派人來尋。再則,自己連夜離開,現(xiàn)下又已改裝,應該不會被認出。然除了赫致以外,世人皆不知個中真相,那么現(xiàn)下唯一的可能便是這兩人乃是沖著遙望而來。 想通了此節(jié),那一切便好理解了,多半兒是趙遙征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寶貝meimei出走,知道依著遙望的性子,絕對是不會輕易回來了,只得派人暗中相護。這也解釋了為什么以遙望這等刁蠻莽撞的性子,來草原月余居然沒闖出什么禍事。想來是由于自己的出現(xiàn),對方警覺了些許,才會跟的近些。 既然這樣,那倒是不必擔心,只要遙望無事,來人應該不會便發(fā)難,只是如此一來,自己行事倒是也在對方監(jiān)視之中了,這一點上頗為尷尬。 且不理會來人,入夜,在草原上容易迷路且不說,如遙望這般睡著,定會著涼,當下找的一處牧民家借宿。一對年輕夫婦,妻子還懷有身孕,對瑗準和遙望很是熱情,食物、奶酒款待備至…… "妹子和妹夫若不嫌棄,今晚便在此處好好休息吧!"孕婦滿臉堆笑的給遙望添著馬奶酒。 "他不是……"遙望醒來便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瑗準懷里,很是閨怒,只是不便發(fā)作。此時被人誤會,更是氣憤難耐…… "好了,剛才那事算我不對,就饒了我吧!"瑗準覺得今晚的事不那么簡單,隨口糊弄道。 遙望只道是瑗準對于方才之事賠的不是,并沒有多想,卻也不再多言,方才馬奶酒喝得多了,現(xiàn)下酒意上涌,便不再理會瑗準,獨自入得內(nèi)帳睡了。在旁人看來滿以為是小倆口拌嘴,想來也不會猜疑。 ………………………………………………………… 夜半,遙望但聽得一陣兵刃相碰之聲,夾雜著幾聲悶哼,驚醒過來…… 眼前的情景著實讓人震驚:牧民夫婦橫倒在血泊之中,地上還有一手連著手臂斷在一邊,手指還在不住的抽動,顯示剛被人砍下……血泊之畔站著一人,渾身鮮血,手執(zhí)短刀,刀尖還在不住淌血,赫然便是那個"契丹人"…… 第42章 且說那晚瑗準離去…… 赫致目送著瑗準一纖消瘦的身影漸漸融入夜色的濃黑,空氣中原本彌漫著的淡淡馨香慢慢消散于荒原的寒風…… "再相見時,我們?nèi)耘f是敵人……"惟有言語還縈繞耳際,留下烙印…… 回到自己府上,遠遠便見著尹娜在門口守著。寒風中,重傷未愈的尹娜瑟縮不已,原本暈紅的臉龐已然凍成了青紫色…… "王爺,你……你回來了??!"許是尹娜凍得久了,聲音也有些顫抖,卻掩不住欣喜之情。 "怎么?難不成我不能回來?"赫致想及方才瑗準所言,此時又見著尹娜如此,莫非她…… "不是……"尹娜忽而幽幽地偷眼看了看赫致身后,沒見著有人,欣喜之情更甚,"只是沒想到王爺……王爺一個人回來" "不然如何?"瑗準的有些話,赫致現(xiàn)下信了,但是尹娜的憂心正在證明的,赫致早已心知肚明,只是從不愿或許確切的些說是不敢承認?,F(xiàn)下好了,以后是"敵人",心下也算是一種解脫。 "我……"尹娜傷未愈,又受寒,再加上過于激動,此時忽而虛脫,暈了過去。 ………………………………………………………… 大夫給尹娜診治方畢,所幸只是虛弱,并無大礙。赫致正待要走,忽而聽得尹娜呼吸急促,口中還不時念念道"爹……""娘……""不要……""我……殺了你……" 聽得尹娜所言,念及那日在客慶與石進的對話,赫致漸漸拼接出了關于尹娜的疑惑。 尹娜應該便是當年伊卻卡的女兒,伊卻卡為客慶所害,惟有尹娜僥幸幸免,尹娜此番乃是前來報滅門之仇的。明知客慶貪色,便混入舞娘之中,本意想借此接近客慶,不想陰錯陽差之下竟被赫什要了來。這也就不難解釋,尹娜何以會如此關心客慶生死,甚至涉險前去行刺。 "四哥……四哥……父皇召見……"赫什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看樣子事情相當緊急。 "何事?"赫致急問。 "聽說是軍情告急,詳細的我就不知道了。"赫致見赫什一臉迷茫,想來是因其年幼,并為告知于他,多問也是無果,便匆匆入宮。 皇上書房,眾將軍與那克察均已到齊,只是原本域臺與那克察的席位如今空缺著。 "四弟,你可來了。"那克察一臉憂心沖沖。 "兒臣參見父皇,大皇兄。"略施一禮畢,"究竟何事?" "華夏兩月前掠得鏡城,而今陸續(xù)派兵屯于其中,還不時派探子出入我國邊境,看來不日便有犯我契丹之算。"那克察雖未及詳述,但軍情緊急,卻不容樂觀。 "鏡城乃我國南疆屏障,失守當日,便料到遲早會有今日之禍。"赫致言語之中滿是自責。 "前事不必再提,朕只想聽聽你有何對策。"看得出經(jīng)過這一番變故,皇上一夜間蒼老了許多,此時邊疆告急,而國中內(nèi)亂方平,正值元氣大傷,以內(nèi)憂外患作比絲毫不為過。 "敵不動則意不明,且固守以靜觀其變。"赫致審時度勢,沉吟良久。 "何不趁華夏不備之際突襲之,或可重挫其銳,迫其退兵。"僅次于皇親之席落座的一個武將言道。 此人名為蕭融,契丹國舅之子,軍中拜副將軍,以驍勇聞名,不過為人頗為魯莽,客慶乃是已故皇后所出,是故自來驕橫。如此蕭融于客慶便算是表親,向來對客慶衷心。此番客慶下獄,蕭融始終覺得是為赫致所陷害,是故對赫致很是恨恨。 "挫其銳不難,然迫其退兵恐不可得。華夏地處南國富饒之地,人口數(shù)倍于我,兵源亦自不乏,又有鄭守部勒三軍,實是不可小覷。再則趙遙征雖然年輕,親政日淺,然實非池中之物。若二人內(nèi)外分主,當銳利難擋"赫致知其不滿,然無心多慮。眼前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戰(zhàn)事起而己勝算微也,自是心憂更甚。 "華夏國強?難道我契丹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