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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見對方欲硬來,便禍水東引。 黑衣人聞言橫了眼姜原:"還不快滾。" "走鏢的棄鏢而走?你讓我往后如何討生活?"姜原正色道。雙方大有劍拔弩張之架勢。 "那就不用生活了!"言罷便一刀向姜原面門削來,直接下得殺手。來勢之快,待姜原有所反應(yīng),刀刃依然劃過……然而,這一下居然貼面而過,未傷及姜原分毫,好似兵刃短得幾寸…… "刀衛(wèi)???"方才這一下旁人不怎介意,只道是姜原及時避讓之果。瑗準卻看得真切,這一削不中,確實是因兵刃短了。不僅如此,黑衣人在收刀轉(zhuǎn)招之時,略顯阻滯,又勉強之感。唯有原本使纖長輕薄兵刃者才會如此。 況且黑衣人所使招招強攻不守,很明顯乃是刺客出生。以上種種所指,答案似乎唯一:刀衛(wèi)。只有平日里使慣了刃纖鋒長兵器的刀衛(wèi)才會如此。 黑衣人雖招狠而速快,畢竟兵刃不就手,欲傷姜原也實非易事。姜原則每招使出,勁風(fēng)相隨,端是力量沉穩(wěn),一派疆場殺敵的架勢,只是黑衣人見機太快,姜原總也刃不及加身,便被躲過。 兩人一招快而不及,一個招沉卻不中,一時間誰也奈何誰不得,滿場游走…… 旁人盡皆屏息凝神,注視著兩人你來我往,兵刃相碰……草原夜晚的寒氣仿佛順時凝結(jié)。 此時,唯有錢老大卻惦念著另一樁事,趁眾人不備之時,偷偷靠近大車…… "嗯……jiejie……嗯啊……怕……"聽得遙望驚醒胡言,除了場中爭斗兩人無暇顧及,身旁眾人盡皆側(cè)目,此時方始看清遙望與瑗準,不由暗嘆:"好一對兒玉雕瓷砌的娃兒……" 此時,姜原與黑衣人已然交手好些時候,姜原稍顯力有不逮,而對方卻是馬刀越發(fā)使得得心應(yīng)手。時久,姜原必敗。然對方乃刺客,姜原若敗,恐命不保。旁人瞧在眼里,自然明了。于是姜原同行嚴陣以備不測。而黑衣人一眾也是兵刃從未離手。眼見著群戰(zhàn)殺戮不可避免,老頭一伙多已顯坐收漁利之勢…… "沒事的……乖……"見著遙望神志不清又驚魂未定,瑗準不勝愛憐。斜眼一瞥,正見著錢老大一雙賊眼溜溜著自己這邊。心下清明:這老頭一伙定是這廝引來,刀衛(wèi)多半兒亦是如此尋跡來此……眼見姜原要敗,心下便有了計較…… "呃……"姜原一聲悶哼,重新回轉(zhuǎn)得眾人視線。但見姜原右手上臂鮮血淋漓,每一架擋,泉涌鮮紅…… "你……放手……放開我……"眾人聞聲回見,錢老大居然拽著瑗準想趁亂而走…… 然沒走得幾步,黑衣人與姜原便欺近…… "啊……"眾人驚呼,黑衣人一刀斜刺欲取姜原咽喉,刃出,瑗準卻被拽著忽而橫在兩人之中,于是,刀刃抹著瑗準下顎而過,只差得一點,這完璧就此染瑕。這一刀未及刺中,黑衣人便被錢老大撞了滿懷……黑衣人變招奇速,轉(zhuǎn)身又是一刀直取姜原心口,瑗準仍舊橫梗兩人之中,于是,鋒芒就著瑗準胸膛而過,再近得一分,這香玉便即消隕。這一刀不待著身,黑衣人又被錢老大頂?shù)醚邸?/br> 如此,四人糾結(jié)一處,險象環(huán)生,勝負難料…… 這瑗準也真就想得出來,居然以錢老大作兵刃。騙得錢老大帶自己逃走,卻是看準了姜原與黑衣人的來路,趁勢而入。不但助得姜原,最重要的是遙望中的參毒欲解,最好便是取得刀衛(wèi)身上所攜之解藥。 瑗準這邊解藥得手,斜眼看得遙望,卻只見空車一輛,不見遙望蹤影,心下一陣"咯噔"…… 如此,外人完全不明所以,但見前一刻糾結(jié)著的四人同時倒地…… 第48章 "快追……那小子帶著遙望跑了。"待四人倒地,眾人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遙望已然不見。恰在此時,姜原一行之中一人趁亂策馬而走,定是他將人劫走了。眾人蜂擁追去,一時間,只留得倒于地上的四人…… 眾人走后不久,姜原便即起身,無暇顧及允自淌血的手臂,見瑗準側(cè)倒身旁,心下一急。好在探得鼻息雖然細軟,卻很綿長,且周身并無什傷處,想來不過是驚嚇過度,從而暈了過去。 便在此時,原本與姜原同行之人去而復(fù)返。 "怎么?那些人還在追崔宇?"姜原問道。 "嗯!得把他們引得再遠些。放心吧!崔宇兄弟本是傳信的,總有辦法脫身。"來人所說的崔宇,應(yīng)當(dāng)便是方才"劫人而走"之人。 "嗯!希望如此,不過那些黑衣人是刀衛(wèi),難纏得緊!"姜原有些擔(dān)心道。 "刀衛(wèi)?不是契丹人嗎?"眾人不解。 "你們且看地上那個,滿臉青黑,顯是服毒而死。行動失敗則自盡,刀衛(wèi)的行事之風(fēng)。"眾人依姜原之言看去,但見黑衣人手中馬刀穿錢老大胸腔而過,而自己則果然青黑一臉。 "刀衛(wèi)也插手了此事?太子……" "此地不宜久留,回去見著大哥再說。"姜原打斷那人話道。 "那個女子……怎門辦?"指了指地上的瑗準。 "一同帶走吧!總不能留她一人在此!"說著將瑗準輕置車上。 方才瑗準忽而發(fā)現(xiàn)遙望失蹤,一分心,略停得一下,黑衣人便一刀欺近,眼見著姜原便有斷臂之險,急取"兵器"回擋,不想自己手持乃一活人,于是……瑗準無心在繼續(xù)此鬧劇,見黑衣人正待回刀再砍,于是一腕上托,正中黑衣人下顎,黑衣人猝不及防,當(dāng)下咬破了藏在口中的毒藥,隨即身亡。而同時瑗準另一手一掌拍在姜原背上,好讓他暫時軟倒,不至于看見自己出手。至于旁人,一則瑗準出手太快,再則瑗準出手之時被三人圍在其中,旁人自然不得見。然三人瞬時同倒,瑗準也只得假裝倒地,不然豈非成眾矢之的。 姜原一行不再有任何停留,一路南行,卻并非直奔鏡城。鬧得這大半夜,天色很快便即大明。 瑗準昨晚既聽的姜原等言,審度一番自然猜出遙望定然還在此行人中,待被置于車上,即發(fā)現(xiàn),原來兩口看似藏不得人的木箱實則中間連通。若將遙望匿于其中,旁人一時倒還真不易起疑。 不過瑗準心下雖然明了,卻不便有所行動。一來姜原一行身手各自不弱,自己走不難,若要安然帶走遙望卻實不易。再則,瑗準心下很是好奇,這姜原口中所稱的大哥究竟何人? 過不多久,即在鏡城左境的村落止步。(以游牧民族的習(xí)慣,不喜入城束居,故形成了逐成聚居卻仍延續(xù)原始游牧生活的奇特現(xiàn)象。) 拐不得幾處彎,車便被推進一帳包,其中視線昏暗。瑗準睜一隙眼以觀,視線卻被一牛皮質(zhì)屏風(fēng)所擋。瑗準心下大奇,屏風(fēng)之物在西北本就甚少的見,牛皮所制更是少之又少,通常只會現(xiàn)于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