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6
書迷正在閱讀:獨(dú)步女尊:寵魚嬌夫、我才不會跟愚蠢網(wǎng)紅談戀愛、三個男人一臺戲(總攻)下、獵證法醫(yī)、愛欲橫流的芭蕾(H)、你的背好白好瘦(H)、讓你亂看小黃文(H)、小戀曲、重生之嫡子、國色生香
陳雅靜卻毫不在意地攤手,“行,你栓緊了。但是我接下來想告訴你的事情,可能會讓你非常難受。但是我覺得,這種事一直瞞著你是不可能的,它真實地存在過,它就在那里,你再怎么忽視也不會消失。所以……我想告訴你?!鳖D了頓,陳雅靜又露出一抹調(diào)侃的笑,“而你,林錫,你現(xiàn)在有選擇的權(quán)利。是知情,還是無所謂?!?/br>聽到這里,林錫才恍然明白了,掩藏在陳雅靜輕松語氣中的那一絲鄭重認(rèn)真。清雅面容上的笑意漸漸斂去,林錫問道:“你一開始叫我來這,就是為了聊這個?”陳雅靜坦白承認(rèn):“對?!?/br>“關(guān)于歐諾?”陳雅靜再次笑著頷首:“沒錯?!?/br>“說吧?!?/br>忽然聽到青年就這么冷靜地接受了,陳雅靜倒是愣住了。她遲疑地睜大了杏眸,過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真的要聽?即使這件事……好吧,我坦白從寬,之前說的那些什么‘知情權(quán)啊’、‘不能讓你蒙在鼓里’這些都只是一部分理由,我想告訴你的另外一個原因,還是因為我有些不甘心?!?/br>卻見林錫輕挑一眉,笑道:“看來事情很嚴(yán)重?”陳雅靜攤手:“至少我覺得,歐諾這輩子會用盡一切手段讓你不知道這件事?!?/br>“那我更得知道了。”林錫搖晃著手中的杯盞,看著杯口中的深褐色液體微微晃動,“無論陳姐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得感謝你今天將我?guī)У竭@里,對我說這些話。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是不可能掩埋下去的,現(xiàn)在我不知情,若是以后在一個更加不理想的條件下,得知了你即將說的這件事,我想后果會更嚴(yán)重?!?/br>陳雅靜聞言頓時一愣,過了半晌,她才自嘲地輕笑:“原來……我一開始的目的,你早就知道了?!?/br>林錫沒有否認(rèn)。“林錫,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還真是擁有著不屬于你這個年齡的成熟?!?/br>“你是第一個,陳姐?!鳖D了頓,林錫又繼續(xù)說道:“直接告訴我吧,陳姐??磿r間,王方也快到了?!?/br>“歐諾曾經(jīng)喜歡過一個人,”再也沒有任何拖延,陳雅靜忽然收起了臉上調(diào)笑的神情,嚴(yán)肅穆然地說道:“喜歡了十年。”淡雅的雙眸倏地睜大,雖然面容上還是一副處變不驚的鎮(zhèn)定,但是深深捏緊杯壁的手指已經(jīng)暴露了林錫此時激蕩起伏的心情。“我知道,這句話一出來,你就明白我之前為什么那么猶豫了?!睆谋乔恢邪l(fā)出一聲自我嘲諷的輕哼,陳雅靜坦白地說道:“我想你也知道,林錫。喜歡一個人很正常,但是……十年,絕對不是喜歡那么簡單了。人的一生根本沒有多少個十年,我想,這種感情也不是想放手就能遺忘的?!?/br>原本就緊捏著杯壁的手指漸漸縮緊,因為力量太大,杯中的咖啡泛起了一道道淺淺的漣漪,液體震動不止。林錫盡量平復(fù)了心中的震駭,他抬了眸子望向陳雅靜,沒有說話。“你現(xiàn)在肯定覺得我是想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了,我承認(rèn),這個念頭不是沒在心里想過??墒恰标愌澎o輕嘆一聲,說道:“算了,我現(xiàn)在說再多,也根本無法澄清我的意圖。你就當(dāng)是我作為一個心眼小的普通女人的嫉妒吧,總之這件事我還是說了?!?/br>聽著陳雅靜的話,林錫淺琥珀色的眸子越加深沉。良久,他忽然搖首,說道:“我知道,你最重要的原因,是不想我被歐諾蒙在鼓里?!?/br>聽了林錫這話,陳雅靜渾身一震。過了半晌,她才勾起一抹淺笑,問道:“你就這么相信陳姐?我可是一個心眼小、還勉強(qiáng)算的上是你的情敵的人?!?/br>林錫搖首:“雖然認(rèn)識不久,可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陳雅靜一時語塞,看著這樣坦蕩淡然的林錫,她原本想說的話也堵在了嗓子里,不知該如何開口。沉默了片刻,她才悠悠地嘆息一聲,道:“果然,歐諾能夠和你在一起,是他的幸運(yùn)?!?/br>林錫斂下眸子,低聲問道:“那個人是誰?”一直壓在心頭的大石終于全部放下,陳雅靜抬起頭輕笑著望著林錫。燦爛的陽光為那張清雅的女性面容涂抹上一層淡淡的金色,笑容中是解脫與釋然。“齊文遠(yuǎn)?!?/br>“咔嗒——”一聲清脆的聲響忽然在這小小的隔間里響起,咖啡杯從林錫的手指間劃落,撞擊在了白瓷的托盤上。幾點(diǎn)深褐色的液體因為碰撞而灑落在干凈的桌布上,頓時暈染出了幾塊深色的花朵,還在漸漸蔓延。陳雅靜立即拿了面巾紙遞給林錫,卻見對方似乎魂不附體,震驚地望著空中的某一處沒有回神,遲遲不接過紙巾。她只好無奈地自己親自動手為這笨手笨腳的青年粗糙地擦了擦手上濺起的咖啡,明明因為稍高的溫度而被被燙紅了一些,可是林錫卻仿若沒有察覺似的。陳雅靜將面巾紙放在了一邊,無奈地說道:“林小球,知道是齊天王你就這么驚訝?好了,其實你也不用擔(dān)心太多,對方已經(jīng)去世了。他就是在歐諾心中的位置再重要,也已經(jīng)無法復(fù)生了?!?/br>雖然沒有得到林錫的回應(yīng),陳雅靜還是自顧自地解釋著:“我之所以敢告訴你也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個人已經(jīng)去世了。而現(xiàn)在,我看得出來,歐諾非常重視你,也非?!瓙勰?。你就是生他的氣,也只是一時的。況且以你的胸襟,應(yīng)該不至于小氣到這種地步吧,林小球?”林錫卻感覺整個人好像被人按壓在水中,所有的聲音都隔著一層厚厚的水幕,令他無法聽清。他的耳邊一直回放著陳雅靜的那三個字,久久不曾停息。一聽到那個名字,他便感覺原本心中隱隱的怒意和壓抑全部一掃而空。他的眼前飛快的閃過那暈黃閃爍的路燈下,兩片交映疊錯的黃木木片,微微震動蕩漾。每一次的互相撞擊,都好像是在無聲地提醒著自己,那一雙深沉幽邃的眸子里,一直飽含著怎樣濃郁的深情。那木片上深深印刻上去的“歐諾”兩個字,刀鋒凌厲深刻,看似劃在木片上,卻是……每一筆都劃在了那人的心頭,一下一下,深深淺淺,刺出了一滴滴斑駁刺眼的血珠,又最終烙印成一道道無法磨滅的傷疤。林錫不知是什么時候離開了咖啡廳,也不知是什么時候坐上了王方的車,當(dāng)他怔然回神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藍(lán)山的那座別墅。屋內(nèi)漆黑一片,沒有開燈,因為要外出,窗簾也拉得緊實,密不透風(fēng)得連明亮的月色也只能勉強(qiáng)艱難地照出一點(diǎn)光亮。而此時,林錫卻沒有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