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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掉到地上。眼看她人直打晃,祈銘立刻伸手撐住她的胳膊?!皡切〗?,找個地方坐著談。”他朝商場門口旁的咖啡廳側(cè)了下頭。一坐進位子里吳歌就開始抹眼淚。羅家楠最怕看見女人哭了,渾身上下摸了個遍也沒找出張面巾紙來,就在他想要問侍應生要餐巾紙時看到祈銘掏出塊黑色的手帕遞了過去。祈銘問她:“你知道我們是為何事而來的?”吳歌接過手帕,捂在嘴唇上點點頭。這姑娘長相精巧,一雙丹鳳眼眉目含情,現(xiàn)在哭起來更是梨花帶水惹人憐愛。雖然羅家楠并不認為出軌這種事值得原諒,但想想白月梅那副潑婦樣——聽說前夫死了就只想著錢——他倒是能理解王辛集??蛇@倆人歲數(shù)也差得太多了吧,王辛集都能給吳歌當?shù)恕2贿^話說回來,這王辛集都有吳歌這么個小妖精了,干嘛還要去婚介所找老伴?“王叔出事了,對么?”吳歌抽抽鼻子,“我快一個月沒他的消息了,去他家找他人也不在,電話也打不通。”將裝著檸檬水的杯子推到她手邊,祈銘反問:“既然知道他失蹤,你為什么不報警?”“我跟他,非親非故的……”吳歌的語氣中摻雜了一絲無奈,“我還以為他回家了,上個月他說他兒子來找他,要錢買房子?!?/br>這話讓羅家楠皺起眉頭。之前王辛集的兒子王明啟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沒聯(lián)系過父親,現(xiàn)在看來分明是在說謊。他立刻給苗紅發(fā)信息,把這個情況通知給對方。“王叔說沒錢,還被兒子推了一把摔了一跤?!眳歉鑷@了口氣,“那個王明啟不務正業(yè),就知道喝酒打牌,班也不好好上,女朋友和他吹了他就怪是王叔沒給他買婚房。王叔離婚的時候一分錢財產(chǎn)都沒分,他們還不滿意。”“你對他們家的事倒還知道的挺清楚?!绷_家楠邊說邊打量吳歌的表情。吳歌苦笑了一下,解釋道:“船廠的人都說我是王叔的姘頭,其實是誤會,我跟王叔之間是清白的,他照顧我是因為我父母都是他的大學同學。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非洲援建了,發(fā)生事故死在那邊。我從小跟著外婆長大,后來進了船廠工作,王叔知道之后就對我照顧有佳,還幫我復習功課參加高考。我辭職是因為考上大學了,不是廠里人說的破壞王叔家庭?!?/br>“大學?哪一所?”羅家楠想起王辛集是在大學當校工。“城市建筑學院?!?/br>這正是王辛集打工的那所學校。羅家楠現(xiàn)在有點想不明白了,就算王辛集想要照顧同窗的遺孤,可跟著人家去大學里打工是不是稍微有點過分?這時祈銘用胳膊肘輕戳了他一下,示意自己有話要說。借口出去抽煙,羅家楠在咖啡廳門口和祈銘站定,問:“你想到什么了?”“根據(jù)死者照片和吳歌的面部骨骼,從遺傳學角度來判斷,我認為他們有可能是父女?!?/br>祈銘回頭看了眼落地玻璃窗旁的吳歌。“等把手帕拿回來,讓老韓做個DNA對比。”第10章那邊加急送檢DNA,這邊苗紅從招待所把王明啟提回局里審訊。說謊的未必是真兇,事實上羅家楠很少碰到實話實說的證人,因為這世上有太多的人有見不得光的秘密。而且查案就是這樣,越查枝節(jié)越多,鋪的面也越來越大,但真正有用線索的肯定只有一條。羅家楠把審訊臺上的燈一掰,強光往王明啟臉上一打照得他瞇眼縮肩。敲敲桌子,羅家楠唬著臉問:“誒,你不是說沒聯(lián)系過你爸么?現(xiàn)在有人能證明你上個月可找他要過錢?!?/br>一聽這話,王明啟立刻叫了起來:“我——我就是來市里出差,偶然碰上他了!打了個照面就走了,沒要錢?。 ?/br>“小子,想好了再說??!”羅家楠抬手指著對方的鼻子,“欺騙警察?這叫妨礙公務,我現(xiàn)在就能拘留你信不信?”正在做筆錄的苗紅看到王明啟心虛地轉(zhuǎn)著眼珠,立刻用筆敲敲記錄本,示意對方別想著再編瞎話。剛剛她去招待所找人時,白月梅聽說要帶兒子回局里立刻躺在走廊上撒潑打滾。就沖當媽的這性格,想必王明啟從小就沒受過什么好家教。又躊躇了半天王明啟才苦著臉開口:“警官,我真沒打他,就輕輕——輕輕推了一下誰知道他就坐地上了。”哦,原來這小子是怕被追究人身傷害。羅家楠和苗紅對視一眼,繼續(xù)說:“動手推親爹一跟頭,你小子夠有本事的啊。”“誰讓他說自己沒錢!我這好不容易人家給介紹個對象,一聽說沒房眼看要黃,我也是沒轍了,聽說老頭兒在這兒就找他來要錢?!?/br>“誰告訴你你爸在這兒?”“我媽?!?/br>“你媽一直知道你爸的地址?”“她也是去廠里問的,技術上的事兒廠里偶爾還要找我爸幫忙,廠長那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br>羅家楠貼著苗紅的耳朵說:“師傅,我看白月梅那邊也得審審?!?/br>苗紅點點頭。清清嗓子,羅家楠問王明啟:“那你要到錢了沒有?”“沒有,對象也吹了。”王明啟說著突然往前探了探身,“誒,警官,你之前說我爸給了婚介所四十萬,是哪家婚介所?能幫我出個證明么?我找他們要錢去?!?/br>羅家楠是真想把臺燈鑿這孫子腦袋上去。親爹死了一滴眼淚沒有不說,還張嘴閉嘴都是錢,這要讓停尸房里那個聽見八成得氣坐起來。突然他想起祈銘講的那個拉停尸房抽屜的“鬼故事”,周身莫名爬滿寒栗。————————白月梅一看要把自己往審訊室里帶又有要撒潑的趨勢,此時正好吳歌從會客室里出來,倆人打了個照面。饒是羅家楠眼疾手快都沒拽住白月梅,眼瞅著她蹭一下竄到吳歌面前,揚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你個小狐貍精害死我老公!你得償命!”祈銘趕緊將吳歌護到身后,同時擋住白月梅再次揮起的巴掌。苗紅上前抓住白月梅的另一邊胳膊,把人往后拽開一段距離。吳歌被一巴掌打蒙了,委屈地登時哭了出來,豆大的淚珠噼里啪啦往下砸。白月梅撒不起潑,嘴巴倒也沒閑著:“臭□□你還有臉哭?當初我是怎么對你的,?。靠茨銈€沒爹沒娘的讓你來家吃飯帶你買衣服,你反過來勾引我老公,看我不撕了你那張——”“鬧什么???在公安局打人還有理了!?”羅家楠吼了一嗓子,底氣十足語調(diào)嚴厲,瞬間把白月梅的氣焰打壓下去。“白嬸,我和王叔不是那種關系,真的不是——”吳歌邊哭邊解釋,“王叔和您離婚也不是因為我,他實在受不了您的脾氣了?!?/br>“別說了,她根本聽不進去。”祈銘低聲叮囑吳歌,然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