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祈銘的手，起身匆匆走到門口，邊穿外套邊說：“我先下去開車，你……你趕緊下來。”

莫名其妙。

祈銘低頭看著在腳邊打轉的阿強，問：“你爸今天抽什么瘋？”

面板上的黃燈閃了閃，阿強默默朝充電器那邊爬過去。夜里羅家楠從房間往衛(wèi)生間沖的時候把它從充電器上給踢開了，害它一宿沒充上電。

到了辦公室，羅家楠向陳飛匯報昨天在技術部那獲得的信息。陳飛聽完之后叮囑他一定要謹慎行事，如果真涉及到與毒品相關的線索一定要及時同步給莊羽那邊。

見羅家楠坐椅子上磨磨唧唧不肯走，陳飛問他還有別的事兒沒。

憋了半天，羅家楠才吭吭哧哧地問：“頭兒，你是……一直喜歡男的……還是就……就喜歡趙副隊一個？”

他也是實在沒人可問了，身邊就這么一對兒。

陳飛平靜地看著羅家楠，緩緩舉起手里的保溫杯。

“滾！”

第37章

【預警,一定要先看作話再看這章】

從陳飛那滾出來，羅家楠給法醫(yī)辦打電話問祈銘有沒有空跟自己出外勤。祈銘沒空，讓他找別人一起。羅家楠倒是松了口氣。他現(xiàn)在極度糾結和祈銘共處在車內(nèi)狹小的空間里，看著那張嘴就想往上親。

跟屋里踅摸了一圈，羅家楠決定叫上趙平生。趙副隊脾氣好，問問題不至于讓他滾。

車上閑聊了幾句之后，趙平生笑著說：“小羅，有話直說?！?/br>
別說趙平生是學心理學的，就算不是,聽見羅家楠那兜著圈問的問題也能猜出他的心思。

“其實也……嗯……沒什么?！绷_家楠抓抓眉毛，“副隊，我挺佩服您的,就陳隊長那脾氣，能過到一塊去真不容易哈?！?/br>
趙平生眼色微沉：“你小子怎么也開始背后說人壞話了？”

“沒說他壞話,只不過實事求是?！绷_家楠極力辯解，“我爸說過,陳隊長要不是那炮仗脾氣，隨便去哪當個局長都沒問題?！?/br>
“哦，你爸對陳飛評價還挺高。”趙平生翻開內(nèi)心深處的小本本，又給假想情敵羅衛(wèi)東記上一筆。雖然陳飛打死也不承認，但他心里有譜——陳飛年輕時肯定喜歡過羅衛(wèi)東。之前看見羅衛(wèi)東攥著陳飛的手說“我兒子就交給你了”,他一宿沒讓陳飛睡覺，氣得陳飛大罵他小心眼。

結果趙平生一句“我這輩子就對你一個人小心眼了，怎么著吧？”把陳飛給堵了回去。

羅家楠哪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繼續(xù)順著往下說：“您知道我爸那人，輕易不夸人，他也不希望我當警察，可一聽說我進重案組跟陳隊長，態(tài)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對我說，羅家楠，好好干，記著，丟陳隊長的臉就是丟你爸我的臉?！?/br>
呵，趙平生心說，陳飛你今晚別想睡覺了。

“那個……副隊？”余光瞥見趙平生笑得有些詭異，羅家楠謹慎地問：“您沒跟隊長好之前……夢……夢見過他么？”

“天天夢見?！壁w平生坦率得出人意料。

完蛋。

羅家楠突然有以后睡覺都是種挑戰(zhàn)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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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華娛樂位于城東新起的一片寫字樓內(nèi)。在這里注冊的公司絕大多數(shù)都是做娛樂或者文化產(chǎn)業(yè)的，小區(qū)里隨處可見衣著時尚的年輕人。廣華娛樂的前臺看著像是模特出身，穿著高跟鞋站起來跟羅家楠視線齊平。

看過兩人的警徽，前臺擺出一副職業(yè)笑容：“抱歉，總經(jīng)理不在?！?/br>
“其他管事的也不在？”羅家楠問。

“呂總在，她是我們公司的財務總監(jiān)?！?/br>
“行，我們先跟她談?！?/br>
“您二位請在會客室稍坐片刻，我去通知她?！?/br>
坐進會客室，羅家楠環(huán)顧一圈，看到墻上貼著大幅的演唱會海報。海報里的人有點眼熟，應該是個小明星，但他對不上號人家叫什么。

“認識這人么，副隊？”羅家楠指著海報問。

“程峰?！?/br>
“可以啊，您對流行資訊還挺了解?！?/br>
“我哪關注這個？”趙平生苦笑，“是我侄女，今年十六，迷他迷得不行，上禮拜跟我弟一家吃飯，那丫頭一看到餐廳電視里放程峰的采訪就尖叫了一聲，差點給我嚇出心梗。”

“沒法說，現(xiàn)在這些小姑娘，也不知道她們的審美觀都怎么了，您說就這，整的不男不女的，也不哪好。”羅家楠撇撇嘴角。

趙平生客觀地評價道：“所以你到現(xiàn)在還單著?！?/br>
“那是因為我不想找，就說當初在警校的時候，多少小姑娘撲我。要不是陳隊把我從分局調(diào)出去執(zhí)行任務，我現(xiàn)在都當?shù)??！?/br>
趙平生一臉“我就聽你吹”的表情看著他。

會客室的玻璃門被推開，有位身穿天藍色職業(yè)套裝的美女走進來，分別遞給他們兩人一人一張名片?！霸缟虾茫医袇尉?，不知您二位一早到訪有何貴干？”

“市局重案組羅家楠，這位是我們副隊長趙平生?！逼鹕斫舆^名片，羅家楠重新坐下后將資料放到桌上，“我們在調(diào)查一起案件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受害者和貴公司名下的手機號有過聯(lián)系，您看一下，這批手機號是哪些人在使用？”

呂晶聽到“受害者”三個字后眉頭微皺，她翻看著那些手機號，說：“之前我們公司承接了一個非洲樂隊的演出項目，這批手機號是當時提供給外籍樂隊成員使用的。”

“這些人現(xiàn)在還在國內(nèi)？”羅家楠問。

“早走了，手機卡也應該已經(jīng)停掉了才對。”呂晶想了想，起身走到門口，對外面的同事交待了幾句后坐回到他們面前。“我印象中是都停了，讓底下人確認一下。”

等了幾分鐘，有人過來告訴呂晶，那批手機卡確實已經(jīng)停用。

“這就奇怪了?！壁w平生指著通話記錄，“至少這個號碼還一直在使用?！?/br>
“公司只預付了一個月的租金，但有人自行續(xù)費的話，還可以使用，手機號并沒有被注銷?！眳尉Ы忉尩?。

趙平生問：“誰負責處理的這批手機卡？”

“不需要處理，這種預付費的，卡不用了直接摳出來扔掉就好?！眳尉дf著，壓低聲音問：“是有人……死了？”

和趙平生對視一眼，羅家楠點頭確認。呂晶的臉色一變，抿住嘴唇似有想說卻又不敢說的話。

趙平生收起那副和善的表情，嚴肅地提醒道：“呂女士，這是警方的正式調(diào)查，如果有任何可疑情況，請您務必如實告知?！?/br>
躊躇片刻，呂晶嘆息著開口：“我……聽說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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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銘剛出電梯就聽見樓道里回蕩的吼聲——

“還他媽有沒有王法了！”

要不是認得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