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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家,哦不,馬上就離職的技術總監(jiān),那張陰晴不定外加欲求不滿的俊臉,嚇得差點暈過去。 林初戀喜歡極了秦初久的兩個兒子,三個月的小孩子又白又胖,長相也集合了父母雙方的優(yōu)點,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仿佛會說話。 無論是調皮哥哥還是溫順弟弟,一看見他們的富婆干媽,就咧著嘴笑。 林初戀被他們笑得心都要化了,也不嫌棄他們流了她一手的口水。 陸決一身黑色正裝,豐神俊朗。秦初久的穿著倒是很隨意,棉麻長裙加杏粉色針織衫。 不知是不是當了母親的緣故,秦初久給人的感覺愈發(fā)溫婉賢淑。 直到晚宴開始,看見某個寵妻狂魔一邊哄一邊喂她吃飯時,林初戀才確定看到的“溫婉賢淑”全部是假象。 月子娃娃喂完奶,吃飽喝足就是睡覺。 秦初久把孩子交給陸決,自己陪著閨蜜去酒店后面的公園里散步。 時間過得真快,掰著手指算算,她們都認識十幾年了。 以前的她們啊,都是活得既明亮又肆意的少女,沒心沒肺、無憂無慮。 她們兩個性格像,從初中就是好朋友,后來考入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學。 一起度過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少女時代。 她們也有矛盾和爭吵,只不過處理這些問題的方式更像男孩子,干脆利落,吵完之后又是好得和連體人兒一樣。 人的一生中有一個這樣的摯友就足夠了。 我見過你的成功輝煌也目睹過你的失魂落魄。我見過你的開心快樂也目睹過你的傷心失落。 無論時光如何變遷,你在我心目中永遠是最優(yōu)秀最美好的模樣。 “看到無憂發(fā)的微博了嗎?” “嗯,好像是藍幻帶她去了尼日利亞的大草原,她不是一直想去非洲草原嗎?!?/br> 頓了頓,林初戀又感嘆了句,“她和藍幻活得…總是讓人羨慕。” “還羨慕別人呢,有這功夫,你怎么不cao心cao心自己?” “我cao心什么啊?” 秦初久挑眉,“你和梁彧不會還在鬧吧?!都多少年了還沒修成正果?!?/br> 林初戀不依,“才不是…他兩個月前,就向我求婚了?!?/br> “真的?” “嗯?!?/br> “什么時候舉辦婚禮?” 她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明年吧,今年我們兩個都很忙?!?/br> “明年?大名媛,明年你就二十六歲啦,可千萬別總是覺得自己還是十六歲的小姑娘。我還指望著你趕緊給我兒子生兩個媳婦呢?!?/br> 林初戀聳聳肩,笑道,“可我覺得自己很年輕啊。孩子…以后再說吧,我還想和梁彧多過幾年二人世界呢…” “我的天,再過幾年?我告訴你啊小戀,如果你想要孩子一定別太晚,你是年輕,可你不想想梁彧比你大了六歲…” 林初戀這次笑出了聲,“初久,你怎么和我媽一樣?!她一給我視頻就是這幾句話,都不帶重樣的…” 秦初久可找到了知音,“蘇阿姨說得一點都沒錯!” “好啦好啦,你們不用擔心,我和梁彧心里都有數…” “有數?!你們兩個加起來快六十歲的人了,整天和幼兒園過家家一樣…還有那個梁彧,我必須得批評批評他了…” … 梁恒夫婦的祭日在十一月初。 十月末,梁彧帶林初戀去了趟北津。 聽梁彧說,十一月份的北津就開始進入漫長的冬季了。 冰天雪地,銀裝素裹的世界大概會持續(xù)到次年三月份。 溪遠地處南方,氣候常年溫暖。 幾年前初到北津,很不適應,刺骨的冷空氣讓她第二天就得了重感冒。 雖早有準備,但穿著厚重的毛呢大衣站在冷風中,還是被凍得瑟瑟發(fā)抖。 林初戀一邊搓手跺腳,一邊問他,“太冷了,你穿這么少不冷嗎?” 他深灰色風衣里面只穿了一件襯衣。 不知道是耍酷還是真的不冷。 梁彧把帶來的花束和酒擺放在墓碑前,“習慣了,不覺得冷?!?/br> 她走過去從兜里拿出一條手帕擦拭著墓碑上的照片。 男人戴著一副細框眼鏡,看起來儒雅清俊。身旁女人的眉眼反倒是英氣十足,有種冷艷孤高的清冷美。 “彧哥,你和你mama長得像。阿姨可真好看,你爸也比你帥?!?/br> “嗯。” “阿姨和叔叔一定都是很棒的人。” 梁彧把她拉到身邊,“稱呼是不是要變了?!?/br> 林初戀蹲在他旁邊,有些羞澀地笑笑,“他們會喜歡我嗎?” “一定會。” 她開心地點點頭,扭臉對著照片上的夫婦認真又虔誠地說,“爸爸mama,謝謝你們把梁彧帶到我身邊。你們放心,我和他一定會很好很好的?!?/br> 謝謝你們,讓我遇見全世界最好的他。你們不在的日子,也請不要擔心,我會好好待他,我們會狠狠地幸福,永遠幸福。 她明凈的認真神情,讓梁彧心動不已,他揉了揉她的腦袋,當著父母的面,將她摟進懷中。 “爸媽,我現在過得很好。剛才和你們打招呼的人是你們的準兒媳,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姑娘,我很愛她,深愛。我們明年就要結婚了,希望能得到你們的祝福。爸媽,謝謝你們給了我生命,讓我有機會品嘗人世間的酸甜苦辣,讓我有機會得到幸福?!?/br> 等他說完,林初戀的臉上已經淌滿了淚水,梁彧好笑地抹去她的眼淚,逗她,“還哭?爸媽可看著呢。我對他們說了,我們小戀可堅強了?!?/br> 他溫柔含笑的語氣讓她哭得更厲害了,一邊抹眼淚,一邊結結巴巴地說,“爸爸mama,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哭的,我是太感動了…我真的很堅強的…” … 掃完墓,梁彧帶她去了自己也很久很久沒回去過的地方。 十幾年了,那棟別墅一直靜默在那里,見證著這座城市的發(fā)展與變遷。 房間很大很空曠,散發(fā)著一股灰塵的味道。 客廳正中央掛著一家三口的合照。 照片中的梁彧大概還在上初中,帥氣俊朗的臉龐透著青澀稚嫩的氣息。 她走進他的房間,只有幾件簡單的家具。書架上堆著厚厚一摞榮譽證書,并列著很多獎杯。 林初戀眼尖地看到獎杯上刻著的一行黑色小字,“第二十五屆費曼杯物理競賽金獎”。 她有著同樣的獎杯,只不過顏色不一樣。 “天吶…彧哥,我真是低估你了…我一直覺得拿了銀獎的自己夠厲害了…” 她清楚地記得高二那年她和學校里另外兩個物理大神代表溪遠省去加州參加這個世界級的物理競賽。 她運氣好,陰差陽錯地拿到了銀獎,溪大的工科實驗班為此還給了她提前錄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