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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的事兒,只要誠靖王高興,陛下又能作壁上觀,何樂不為呢。”趙黎瞥了他一眼,“數(shù)你最陰險,連赫啊連赫,倘若有一天,你反了朕,你說朕該怎么辦?朕該將你怎么辦?”連赫垂下眼,半天沒說話,只是掩在寬大袖子下的手不自主握了握拳,連赫自然知道,作為一個君主,居高思危是無可厚非的,可他在趙黎身邊十幾年,什么都沒能留下來,用人不疑趙黎做不到。過了半響,連赫只是突然微笑了一下,掛著一貫溫柔的笑意,道:“皇上能讓微臣有利可圖,微臣自然忠心皇上,誰會和權(quán)和錢過不去呢?”趙黎被他這句話氣的瞪大了眼睛,其實趙黎只是嘴上不饒人,三句話非要刻薄別人一句才會舒坦,可偏偏連赫就是那種死心眼兒的人,倆人對在一起,心思難免對的偏頗了去。趙黎狠狠的瞪著連赫,他身邊兒可信的人并不多,而連赫竟然這么明明白白的說自己是為了利益才盡忠的,趙黎心里自然不舒坦,可這話也對。趙黎轉(zhuǎn)過頭,不去再看他一眼,只是冷淡的道:“連卿退下罷,朕今日和琦妃約好了要過去?!?/br>連赫抬頭看了他一眼,真的就道了乏,一句話都沒多說,恭敬的退了下去。趙黎沒想到今兒個連赫就這樣走了,氣的一揮手將桌案上的東西全都掃到地上,一旁的侍女內(nèi)侍們嚇得直哆嗦,每次連大人都會招惹皇上不高興,不過連大人的地位一直這么金貴著,旁的人不知道趙黎和連赫的關(guān)系,只覺得連赫可能是功高震主,皇上動不得他,所以只能生悶氣。唐敬和郁瑞呆了兩日就回去了,一下車,嶠襄就迎了上來,道:“老爺,少爺,陳老板來了?!?/br>唐敬聽了一頓,隨即道:“人在哪里?”嶠襄道:“在正堂呢,正在和老夫人說話兒?!?/br>唐敬聽了道:“送少爺回院里休息,我換個衣裳就過去?!?/br>嶠襄應(yīng)了,自有一眾下人簇?fù)碇羧鹜糍鈭@去,唐敬就在回廊處拐向了對面,嶠襄伺候他更衣。唐敬道:“陳老板來了都說了什么?”嶠襄回道:“也沒有什么別的,就說是來京城里談生意,不過來拜訪不成體統(tǒng)。”唐敬沒再多說,換好了衣服,往正堂去了。正堂上太夫人正在和陳老板說話,陳仲恩雖然在生意上手段狠了些,但是也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老太太再厲害,如何能是他的對手,沒幾句就將老太太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老太太本身對陳家的大小姐還是有些偏見的,哪家的千金小姐會沒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就和旁的男人私定終身贈送信物的,憑著這一點(diǎn)兒,老太太就不甚喜歡。但如今不同了,陳仲恩都沒說幾句話,老太太就愛見的不得了,覺著有這么一個叔父,那陳姝必定不會差到哪里去,也算是差強(qiáng)人意了。唐敬進(jìn)來,老太太正和陳仲恩談的高興,老太太道:“瞧瞧,剛說到你,你就回來了?!?/br>唐敬過去給老太太問安,又和陳仲恩互相見了,陳仲恩笑道:“我來京城一趟也不容易,剛拜訪的時候還聽說四爺不在家里,以為這趟想必是無緣相見,哪知道說什么來什么?!?/br>老太太聽了,叫他以后常來走動。陳仲恩又道:“再者,我來叨擾還為了另一件事兒,那就是我那沒規(guī)矩的侄女兒?!?/br>陳仲恩頓了一下,道:“我那侄女兒被我嬌慣壞了,一向不知輕重,心里有主見著呢,打定了注意,旁人說什么也不曾聽的,如今就來了事兒,我聽家里的丫頭回稟說,我那侄女兒偷偷送了信物,還盼著太夫人別當(dāng)了真?!?/br>老太太一聽哪里同意,道:“這可不行,我就是當(dāng)真了,你來的晚了一步,我已經(jīng)派人準(zhǔn)備齊妥,上江寧提親去了?!?/br>陳仲恩一臉為難的道:“不瞞您說,太夫人愛見那是陳家的榮幸,但我那侄女兒實在不成體統(tǒng),怕嫁過來惹得您老人家不痛快,倒成我的不是了?!?/br>老太太笑道:“無需這么謹(jǐn)慎,我瞧陳老板的為人就沒什么不妥,你教養(yǎng)出來的,那必然是大家家兒的風(fēng)采,你侄女兒嫁過來也是過日子,有我在這呢,如何能讓她受了委屈去?再者,唐家的正室嫡妻,誰敢欺負(fù)了去不成?”陳仲恩這時候才一臉受寵若驚的道謝,唐敬自然看出來了,陳仲恩定是聽說陳姝私定終身的事兒,怕老太太不高興,人的秉性就是如此,從來都是得不到的真真兒好,越難到手越是寶貝稀罕物,陳仲恩只是略施小計推諉托詞了幾句,老太太就上鉤了。這會子老太太估計還欣喜著,竟能得到這么一個好兒媳。老太太道:“這事兒咱們可就說定了,接下去走走過場,不過陳老板放心好了,唐家明媒正娶的媳婦,自然要辦得越隆重越好,至于陳家的小姐,那就放妥了心,打扮的齊齊整整兒的,等著八抬大轎罷?!?/br>因著是傍晚了,老太太又高興,就讓丫頭去告訴廚房一聲,晚上擺宴,要宴請陳老板。郁瑞回了郁兮園,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芷熙有兩日沒見著少爺了,怕時鉞不細(xì)心,伺候不好少爺,又好奇他們?nèi)ツ睦镱B了,纏著問了好半天。郁瑞道:“并不是頑去了,而是習(xí)學(xué)去了,都是一些生意上的事兒?!?/br>芷熙驚喜道:“少爺跟著老爺習(xí)學(xué)生意了?那豈不是老爺認(rèn)可了咱們少爺嘛,這敢情好呢!”眾人都是服侍少爺?shù)?,少爺?shù)木硾r好了,他們也跟著沾光,自然長了臉子,少不得為郁瑞高興。只不過正說話間,有個丫頭進(jìn)來,道:“少爺,老夫人請您過去用膳呢,說今天宴請陳老板,叫少爺也過去?!?/br>郁瑞聽了,并沒有馬上接口,只是道:“老夫人的原話是怎么講的?!?/br>那丫頭踟躕了一下,道:“回少爺,老夫人的原話奴婢可不敢講?!?/br>郁瑞道:“你且說,我是那不分青紅皂白的主兒么?只是叫你學(xué)老夫人的原話兒,又不是你說的?!?/br>那丫頭才道:“老夫人說了,少爺也真是越發(fā)沒個成算,沒個體統(tǒng)了,越來越不像個樣兒,人家陳老板大老遠(yuǎn)的來京城里一趟,虧得還準(zhǔn)備了給少爺?shù)谋矶Y,結(jié)果呢,少爺進(jìn)家門這么半天了,也不見來打個照面兒的,如今擺了宴席,還需要叫人去請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