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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昏死過去了。”“這……”時(shí)鉞聽少爺越說越不對勁兒,連昏死過去都出來了,但少爺這個臉色實(shí)在怕人,于是點(diǎn)頭道:“我這就去。”說罷,轉(zhuǎn)身出了鋪?zhàn)樱袢舜蚵犃穗x得近的妓館,直奔明夜樓去了。明夜樓的雅間兒里,兔兒被唐敬嚇得直發(fā)抖,此時(shí)都遠(yuǎn)遠(yuǎn)的蜷縮在角落里,趙和慶揉著額角,一面看唐敬喝酒,一面嘆氣道:“你這是嫖妓么?哪個恩客能把人嚇成這樣???你是來尋仇的罷?!?/br>唐敬只是瞥了他一眼,又倒了一杯酒,這些兔兒的身子骨就好像郁瑞一樣柔弱,甚至比郁瑞的年紀(jì)更小,身子還沒有拉開,并沒有男子的骨節(jié)分明,不仔細(xì)看就像女人一樣。只是他們并不能撩撥起唐敬的沖動來,一點(diǎn)兒沖動也沒有,往日里和郁瑞獨(dú)處的那些躁動敢全都消失不見了。唐敬更是頭疼,這些都說明什么,說明他對自己的兒子,并不是抱著血緣的親情,而是旁的,而這些旁的,也不是因?yàn)橛羧鸬纳碜訂渭兊奈约骸?/br>趙和慶也看得出來唐敬正苦惱著,他起初還在笑,無往不利的唐四爺有一天也會為一件事兒苦惱,還真是新奇了,只不過一想到自己,自己不也苦惱著,為了一個和自己無親無故的小狼崽子,禁不住也嘆口氣。兩個人對坐著發(fā)愁,心里都裝著事兒。這時(shí)候又有人敲門,鴇mama探頭進(jìn)來,笑道:“真是對不住,打擾二位爺們兒的雅興了,外面兒有個下人,說要找唐爺,來咱們這兒的奴家我都能數(shù)上名兒的,也只有這位爺不知姓什么,或許就是唐爺罷。”唐敬只是道:“什么事兒?”鴇mama道:“那下人說什么,少爺不好了,因著扎了針腿又開始犯疼,還昏死過去了?!?/br>她話音兒剛落,唐敬猛的站了起來,拉開門就往外去,看的眾人直發(fā)愣。47、第四十七章齒痕趙和慶看著唐敬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咂了咂嘴,心想著誰家逛窯子板著臉來,喝了酒轉(zhuǎn)瞬又走了?而且還是為的那個叫郁瑞的嫡子,前兒幾個兩人還生疏的緊呢,旁人看不出來,但趙和慶心里明朗著呢,唐敬裝裝樣子好似寵溺,其實(shí)是為了搪塞皇上,可如今唐敬這著急的舉動若是裝的,豈不是裝出花兒來了。唐敬出了明夜樓,時(shí)鉞跟在后面,幸而鋪?zhàn)泳驮谂赃叢惶h(yuǎn),疾走兩步就到了,還沒進(jìn)鋪?zhàn)拥拈T,就隱隱聽見里面有笑聲。這聲音雖然不怎么熟悉,但因?yàn)閹е恍┛谝?,唐敬也是記得的,正是愣頭青的誠靖王。另一個聲音他則是萬分的熟悉,不正是郁瑞還能是誰。慕容縝這次來是辭行的,畢竟他偷偷摸摸的跑到趙國的京城里,慕容盛就算疏忽他幾天,也不能總是不知情,當(dāng)下就要招他回去。慕容縝因著舍不得郁瑞,拖了幾天,但也始終不是個辦法,這幾天就要回去,前些日子唐敬要成婚,唐家忙得不可開交,也不好去上門辭別,慕容縝覺著要再不辭行,就來不及了,所以今兒個跑到唐家去,但唐家的下人說公子爺去鋪?zhàn)恿恕?/br>慕容縝到的時(shí)候,郁瑞正板著臉,也不知為的什么生氣,所以說話也小心翼翼的,怕給郁瑞添堵。郁瑞看到他的模樣,真真兒的覺著好笑,也不知是什么樣的境況,才能將一個皇子教養(yǎng)成這樣子,慕容縝領(lǐng)過兵,打過仗,心里并非無欲無求,只是這樣一個人,卻總是考慮著別人的想法,就算是郁瑞,也是欽佩他的。兩個人聊了幾句話,郁瑞雖不能將唐敬這事兒給忘到腦后勺去,但心中好歹緩解了大半,二人有說有笑的,就見門旁邊兒突然露了一個皂色的衣角兒來。郁瑞心里一頓,登時(shí)就知道是唐敬回來了,那人卻沒有進(jìn)來,在門口踟躕了,郁瑞不知他為何在門口猶豫,不過好不容易好一點(diǎn)兒的心情一下子又壞了。唐敬忽然停下來,時(shí)鉞低頭跟在后面差點(diǎn)撞上去,趕忙住了步子,詫異的抬頭看著,道:“老爺……”只是時(shí)鉞還沒說完,就看唐敬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也不敢再說話了,等著看老爺?shù)膭幼鳌?/br>唐敬并沒有動晃,只是站在門后面兒,就聽慕容縝的聲音道:“過些日子我也就走,到時(shí)候不方便和你辭行,就不來了?!?/br>郁瑞的聲音道:“到時(shí)候我一定去送行才是?!?/br>這些話本身就稀松平常,只不過旁人說著是客套話兒,而慕容縝從不會這些,他是真心實(shí)意的待郁瑞,畢竟慕容縝從做了皇子開始就被人嘲笑,頭一次有人不會嫌棄自己。只不過郁瑞下一句便道:“誠靖王既然要回去,可挑選好中意的妃子了么?”慕容縝被他這樣一說,臉上有點(diǎn)窘迫,撓了撓脖子道:“我來本身也不是為了這事兒,一切聽大哥做主罷,畢竟我……”慕容縝想說自己沒什么中意的,但是又怕這話太唐突,被人聽成說趙國無人那就不好了。郁瑞眼睛瞥了一眼門外,笑道:“我可聽說了,你說過要是非要娶,那就娶唐家的嫡子?”慕容縝一聽睜大了眼睛,趕緊搖手道:“這……這……我當(dāng)時(shí)只是一時(shí)玩笑話,不作數(shù)的不作數(shù)的!”郁瑞故意皺著眉頭,道:“看來我像個惡鬼,讓你這么害怕?!?/br>“不是不是?!?/br>慕容縝更是急,解釋道:“唐兄弟心地善良,我決計(jì)不是討厭你,不然你也知道我這人太笨,若是討厭明面上遮不住的,你不嫌棄我,我歡喜還來不及呢。”他說道這里,郁瑞看見門邊兒上的衣角擺了一下,唐敬確實(shí)是站不住了,只不過動了一下又頓住了,他倒是想聽聽誠靖王把話說完了。慕容縝繼續(xù)道:“唐兄弟想想,你是男子我也是男子,若是我娶了你去,豈不是折煞了你?可萬萬不是我討厭你。而且……”慕容縝的話說到這里就頓住了,他是想和郁瑞說說心里話兒,奈何這里人多,他雖是人高馬大,但其實(shí)面皮忒薄了點(diǎn)兒,慕容縝成過一次婚,還是大鋮的圣上親自主的婚,只不過新娘子沒過萬年去就去世了,慕容縝心里其實(shí)早就有中意的人,這也是為什么他不想和趙國和親的理由,但這個人先不說他們同為男子,就是他高高在上,早就妻妾成群,是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