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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的像撥郎鼓,說不知道。 高個子的說:“秋妃娘娘,這是哪兒,像是比京城還熱鬧?!?/br> 秋妃說:“那是自然,京城是天子腳下,富人啊,哪敢到京城跟皇帝爭榮耀的。這里啊,是冀州,城里啊,好吃好玩的太多了。二位小哥想不想玩?” 兩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玩啊,可是得有錢啊。 秋妃把裹面的布巾摘下,抖了抖,變戲法似的拿出五兩紋銀,遞給兩小兄弟。 “哇,這么多!”兩兄弟眼睛瞪的倍兒圓,五兩紋銀,對于兩個窮苦小鬼是巨額資金啊,他們驚訝得忘了伸手接。 “拿去,在城里好好玩兩天,沒玩過的,沒吃過的都試試。” 兩小鬼接過錢,就差磕頭了。其中一個更是呆萌,“娘娘,你真的有滴血珊瑚,皇后娘娘都沒有這首飾。” “滴血珊瑚啊,有,還不止一件,等咱們到了江洲,娘娘保證介紹姑娘你們認(rèn)識,然后啊,送你們一人一份?!?/br> 三言兩語,賽同兒戲,兩個小鬼拿著錢依依不舍地?fù)]手與秋妃告別。 說好兩天后他們?nèi)司驮诜质值牡胤郊小?/br> 秋妃轉(zhuǎn)身消失在人群中。 冀州, 她怎么不可能知道冀州。 大將軍率兵攻下了蘇州、常州、湖州后,一路北上,招兵買馬,騎射、劍術(shù)、水軍,各路神勇兵士歸于麾下。 跟著謝锜大將軍打的最激烈的一仗,就是在離冀州城西五里的蘆葦蕩。 五天五夜,水軍探路,騎兵包抄,埋伏射擊,都沒有將冀州兵打垮,最后,兩兵對壘,激戰(zhàn)大湖蕩。 謝大將軍標(biāo)新立異在軍中培養(yǎng)的200名女兵,她們身如嬌燕,搭上小舟,乘風(fēng)破浪,時隱時現(xiàn),擂起通通戰(zhàn)鼓。 冀州兵最后扯出了白旗。 那個穿著戎衣,英姿颯爽的擂鼓手,就是十七歲的劉愛蓮。 那時,她是軍中的傳奇人物。 鐵血的謝锜,胸懷異志,注定所走的是一條不歸路。 秋妃出現(xiàn)在冀州刺史王石山的書齋時,老先生剛剛寫好一首七律,正洋洋自得在在欣賞,不時地捊著山羊胡須。 聽見有一絲響聲,王刺史轉(zhuǎn)過頭:“誰?你是誰?來人!” “來人”二字沒有喊出來,嘴已被堵上。 “你是何人?”王刺史嗚咽著。 “我是誰?王刺史可真是好記性啊。等我說完,你再喊來人不遲?!鼻镥鷧柭曊f。 王刺史直點(diǎn)頭。 秋妃放開了王刺史。 王石山借著昏暗的燈火,看著面前的女人。穿的是綾羅織錦,梳的是墮馬髻,明眸皓齒,顧盼生輝。 “你是,狐貍精?”王刺史顫抖著聲音問,一邊說一邊后退,背部被花架狠狠地頂了一下。 退無可退。 秋妃上前,兩手捏住了王石山的猴臉,把自己滿是脂粉香氣的臉湊到離刺史一寸近的地方,說,“狐貍精又怎樣!” “使不得,真正使不得,人與妖不可同日而語”,老刺史雙臂在空中亂舞。 “老家伙,想得可真美,人與妖不可同日,想得可真縱深啊?!鼻镥畔峦醮淌芬粡埨夏槪脚赃呉粡堣蛔由?,雙手摸摸自己的發(fā)型,順勢摸著自己的香腮,做出牙疼狀。 老夫子不知道秋妃要做什么,愣在那里,又覺得這女人有些眼熟。 秋妃仰視著王石山,那老夫子俯視著秋妃,憑良心說,老夫子位高權(quán)重,也有三房四房的,可是跟眼前的女人一比,簡單是泥塑木雕,這位神就是玉雕粉飾呀。 美到晃瞎了老夫的眼。 就當(dāng)她是狐貍精變的,一夜也消魂啊。 王石山的功名大半是靠一支筆,一肚子墨水掙得的,一腦袋瓜子的書生與狐貍精的美夢。 秋妃笑語:“本來,妾身也不是非要這么做不可,可是,大人,這真正是叫天不賞活,這不是求你大人來了嗎?” 這說的到是人話。 王石山靠一支筆,官做到這么大,自己經(jīng)常都覺得是夢,權(quán)大得自己就膨脹,美女這種方式來求他,還是蠻刺激的。 王石山坐到了自己的太師椅里,再轉(zhuǎn)眼看這狐貍精,不,這女人,嘴下角及右眉梢兩個小黑痣全沒有,那張臉光滑無痕,在蒙眬的燈火下,美艷妖冶無比。 刺史當(dāng)盛年,心臟尚可。 五十掛零的刺史,功能健全。 有些把持不住的刺史,暗中腹式吸氣法,鎮(zhèn)靜了一分鐘,板起面孔說:“那賊已被腰斬,夫人這樣招搖來找老夫,不是要老夫命嗎?” “正是,刺史大人記得的呀,你是欠著大將軍一條人命的。”秋妃輕言輕語。 “一派胡言?!贝淌凡淮笈?,立起身就要喊人。 秋妃迅雷不及掩耳,虎地站起來,鎖住了刺史的喉嚨:“大人,果真是好記性啊。當(dāng)年大湖蕩一戰(zhàn),你明明有八十萬兵,大將軍區(qū)區(qū)十萬兵,你的冀州兵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你上報朝廷時卻說自己只有五十萬兵,大將軍八十萬兵。試問,刺史大人,大將軍這多出來的七十萬兵,難道是你借給他的不成。瞞天過海不要緊,我可是親臨戰(zhàn)場,看的是真真兒的?!鼻镥鷪A瞪一雙秋水目,嘴里冒著冷氣。 果然是一只狐貍,狡猾的不要不要的。 王石山嗚咽著說:“夫人什么要求,盡管說?!?/br> “那是自然,無事不登三寶殿。刺史大人的臺階,也不是誰都能登的?!?/br> “切記,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如今朝廷多事之秋,皇上剛剛登基,喜怒無?!蓖跏揭荒槆?yán)肅。 “這個自然?!鼻镥南耄噬显鯓?,你清楚還是我清楚。 “大人,大人……”門外在叫門聲,“夜色已重,大人快歇息吧。 “說,什么要求。”王石山壓低聲音問。 “幫我,把我弄回宮中?!鼻镥鷶蒯斀罔F。 “這……”王石山猶豫。 “你辦得到?!鼻镥吳耙徊?,環(huán)抱了王石山一把,把天使一般美麗的臉貼了貼老夫的臉。 一陣熱血上涌,暈,暈死了。 等滿眼金星消失,秋妃無影無蹤。 果真是狐貍精變的。 ☆、7,廷議 蜀州 清晨的陽光灑在邯城剛一會兒,城里便呈現(xiàn)出一派熱鬧景象。早早開了店面的小老板打著哈欠,伸著懶腰,流動小販面無表情,匆忙趕路。早起的公子哥騎著馬,sao包地帶動了一陣風(fēng)?;\子里的雞鴨蹲著看景。 臨近冬至的這一天,剛剛登基的蘆零王徹夜未眠。 江山不太平。 謝锜的余部迅速地擴(kuò)散隱藏起來,新的首領(lǐng)又扯起了旗幟。這一次,大將軍是江洲郡長山一帶一個小功曹的兒子,職務(wù)是參軍,名叫劉昱的。 這個劉昱跟隨在謝锜身邊混了幾年,英勇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