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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到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白天與黑夜。 雨水在隧道坍方的一刻,迅速地成災(zāi)。 水灌進了隧道。 水位越來越高。 所幸,再沒有一輛車,來到這黑暗無邊的穹窿山附近的隧道。 而兩站路外的地鐵,已經(jīng)停行。 好吧? 我已不能看呆了。 我得去找新的棲息地。 隧道的一頭堵了,另一頭離我所處的位置,那么遠(yuǎn),我能飛出這漫長的黑洞嗎? 誰能救我? 往事如煙。 一點一點也不好。 如果不是這次穿越,我不會愚蠢到回憶一生。 我與謝公子的交往,終于救贖不了我的一生。 江洲的人也是聰明,他們在著書立說里,只談我的文學(xué)成就。 我的幾十首格調(diào)還算高遠(yuǎn)的詩作。 我就這樣名垂青史。 但有多少說不明的故事,我竟然無能為力再去說。 最后一個蝶族,廖梅如告別了這個越來越煩躁的世界。 我一點也愛不起來的世界。 我也是謝幕的時候了。 一步也走不動。 一個字也說不動。 可是,我又有些不甘心。 因為,我?guī)ё吡肆蚊啡?,我得給她的兒子,那個頹廢的男生一個交代。 他蛻變了。 他本來應(yīng)該是蝶族的一員。 他得到沾滿鮮血,兩手人命的老太,一個綁架了道德標(biāo)簽的柳佩璜的超度,得了人氣,成為了人類。 好吧。 我且把自己掛在隧道壁上。 這里暫時還是安全的。 干燥的。 我說完一個絕密的問題。 不再留連一眼。 是的,朱繡得不到顏涓若。 而他的絕配,是她…… 一個人間真正的天使——冷惠。 就算我對人類積一點德吧。 顏涓若回國吧,去找你的另一半,冷惠。 ☆、37,羅莉 回歸 秋妃立住,化身普通的婦人。 她的鬢角,在一個雨夜后,突然全白。 就這么毫無顧忌地全白了。 一夜白發(fā)。 秋妃。 鸝音。 愛蓮。 隧道口,燈光交織,數(shù)十條燈柱射了過來。 讓她猝不及防,無法遁形。 雨水淹沒了涵洞。 夜漆黑無比。 暴雨肆虐。 積水深達(dá)兩米。 氣溫急劇下降。 江洲人瞞天過海虛報拔高,上百次公關(guān),開啟一切中國式智慧做假,使一座每年人口凈增加數(shù)年年遞減的城市,為了開隧道建地鐵。挖掉了穹窿山這一天然龍脈,一條隧道斷了王氣。百姓遭殃。 可是,大自然是不能征服的。 江洲,不可能再出一個劉皇帝,不可能再出一個趙皇帝,甚至不可能再有像謝大將軍這樣的將才光臨江洲。 江洲的旻元寺已被冷落。 因為在離江洲僅一小時車程的地方,有一座寺廟戰(zhàn)友地1000公頃,那里的大佛高達(dá)幾百米,佛教宮殿富麗堂皇。 旻元寺中有鶴林寺,一片斷垣殘壁。 你說對了,江洲人不信佛,不信天。 隧道被坍方封閉了。 江洲市的美女副市長,死于車禍,被坍方生生活埋。 在一個大雨如注的初夏。 桅子花開。 梅子已熟。 麥子在收。 一個成熟的季節(jié),一個陰霾季節(jié),一個天天下雨的季節(jié)。 廖梅如走了。 死在崗位上。 對于一個表面風(fēng)光,能力有限,暗地妖嬈,被別人再三利用的美女副市長,這樣被鬼魂招走,反而讓她的美名留在了江洲人的美好記憶里。 但也不一定。 這條隧道,與她沒有關(guān)系嗎? 秋妃不懂這事。 她想不到,為什么蝶族派她來帶走的人,不受她的控制,最終廖梅如自掘墳?zāi)梗约鹤吡恕?/br> 她找不到蝶族的陣營。 她被世俗搶走了,找不到回歸的路。 那么,秋妃重回陽間的使命是什么? 僅僅為了她重返后,向后人訴說她的真實面目嗎? 她又怎么能說? 她真實的故事。 即使兩千年后重返陽間,她也沒有勇氣說出,她真實的故事。 她是一個被污點抹了一身,已不知道錯在哪處的女人。 秋妃變成了蝶,向著隧道的另一頭探索一條路。 她想重新找到光。 雨下的很大,但洞很深,聽不到,沒有一絲風(fēng)聲。 沒有風(fēng)聲。 靜得讓人發(fā)慌。 讓她想起從前,在宮里的夜,那么漫長。 她處過一個好姐妹。 是的,她就是梅儀。 梅儀在謝锜大將軍被斬后,被人安排進了宮,與秋妃作伴。 但后來,她終究生性自由,出走了。 并懷了孩子。 那個孩子,任憑秋妃怎么問,都不肯告訴她。 秋妃沿著隧道壁向前,她堅信,她一定能走出冗長的隧道,然后在洞口,借一點天光,求一點新鮮的空氣。 空氣是她的命。 不知道飛了多久。 她陷于了彌留。 她想起來了。 是的,想起來了,那個叫趙玨的大臣,鄉(xiāng)黨,他在朝中弄權(quán)。 可是,他不相信宮里的任何女人。 但他必須要有個后人。 梅儀來自江洲,生于優(yōu)裕的官家。 她清高自憐。 又長的如花似玉,豐腴美麗。 趙玨在宮中,權(quán)越來越大,面對懦弱的王,野心勃勃的趙大臣起了叛逆之心。 趙玨不是謝锜。 大將軍出身高貴,祖上三代都在宮中輔佐皇上,造成他行事果斷,不顧不管。 但,這一點也不好。 在這塊古老的土地上,光明磊落等于自己把繩索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因為你在明處。 大凡成事的人,都有一個漫長的潛伏期,在暗中瞪大一雙警惕的眼睛。 還要心狠手辣。 算計別人,設(shè)計設(shè)套暗害別人。 rou搏,明火執(zhí)仗都只會死的很慘。 秋妃一向明白這個道理。 但謝锜不明白。 趙玨來自民間。 他當(dāng)初只是謝锜大將的手下。 后來成了氣象。 他設(shè)法讓梅儀進了宮,并暗中二人茍且。 不,不是的,也許梅儀在投懷送抱謝大將軍,對方卻沒有理睬后,轉(zhuǎn)身投入到趙玨的懷中。 不過,這一次,她賭對了。 她懷了趙臣相的孩子。 回到了人間,偷偷生下了他。 這個孩子就是趙鶴。 是的,就是趙鶴。 秋妃想到這里,恍然大悟。 胸口怦怦直跳,有長時間的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