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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教圣女白落櫻。斬教教主大駕光臨,終于來到洛陽,苦了半年的圣女白落櫻感激涕零,連忙過來尋教主,把孩子趕緊還給燕王——一歲的小世子太鬧騰了,她這半年過得好心酸。 張茂眉頭皺如山,遲疑無比地在街上走。白落櫻打他手臂,他不以為然;懷里小孩哭個不停,他也不在意。他只仰目,看著滿城燈火,自言自語:“這地方……好眼熟……我好像來過這里?!?/br> 白落櫻不以為然:“夜神大人,洛陽是繁華大城,您來過這里多正常啊。有什么可奇怪的?” 張茂搖了搖頭,沒再說話。然他心中直覺告訴他,他來過這里,絕非尋常。 這里,很危險……他不應(yīng)該來……夜神抵著眉,忍住幾次想掉頭就走的沖動。 他懷里的小世子還在哭,白落櫻無法,買了一塊糖給小世子,總算讓小孩破涕為笑,不再嚎了。夜神不贊同白姑娘的行為:“為何要給他買糖,慣的他。我們又沒錢,養(yǎng)他養(yǎng)得已如此艱辛,何必再自找麻煩?” 夜神真是鐵面無私。 白落櫻小聲:“他是小世子啊。” 夜神:“他爹又沒給我們錢。我們供他吃供他穿,已經(jīng)足夠了。我們自己都沒多少錢?!?/br> 提起錢,簡直是夜神的心中痛。他始終不愿花白姑娘的錢,白落櫻初讓他花她的錢時,張茂苦大仇深,幾天都不曾吃飯。后來白落櫻善于經(jīng)營,花了半年時間,總算讓他的賬起死回生,不再負債累累,開始有了零頭。雖然夜神現(xiàn)在還是窮鬼,但是他不再欠賬了啊。 然而夜神不愧是夜神,他賬面一開始有正數(shù),他就給自己找了事,要把半年的花銷還給白落櫻。 于是他又負債累累了——因為白姑娘,這般漂亮,而漂亮的姑娘喜歡新衣服新首飾,喜歡打扮。白姑娘半年來的開銷,絕對不低。 錢,是夜神面前不能提的痛。 白落櫻對他無語了:“夜郎,錢不是省出來的……你這般虐待小世子,等小世子回到了他爹跟前告狀,我們會更窮啊。但是你對小世子投資些,燕王一定會幾倍幾倍地回報我們啊。” 張茂:“我不用他回報,還錢就行?!?/br> 白落櫻踹他一腳——活該你窮! 白姑娘氣哼哼,嚷道:“我跟著你真是受罪,養(yǎng)一個小孩,我身上全是奶味、尿布味。走街上,再沒有男人看我了,都會嫌棄地躲著我。我的衣服,我的首飾……都怪你!” 夜神慚愧:“……當(dāng)殺手太窮了,我正考慮換個活。” 白落櫻:“當(dāng)殺手你都窮,干別的你更窮啊。不管你了,我現(xiàn)在啊,只想趕緊把小世子送回去,恢復(fù)以前的我。美麗無雙,所有男人都愛我……呀夜郎,你看那個姑娘,好漂亮,衣服也好看!” 白落櫻真是對自己的美有信心,肯主動拉著情郎看別的女人。 夜神漫不經(jīng)心地順著白落櫻的視線看過去。 大火燒帳,鬼哭狼嚎,眾人圍觀,官吏涌去。而站在帳外的少女仰頭大笑,側(cè)臉明媚清麗,嬌小動人,又自有一股英氣。 白落櫻:“長得很好看啊,我喜歡她那個耳珰,一晃一晃的像小秋千。她笑起來真豪氣,咦,怎么這么面熟……我有一種很熟悉很溫暖的感覺……” 張茂:“艸,是女瑤!” 白落櫻:“啊?!” 二人趕緊沖過去找人。 …… 此時,遠在宮中伴圣駕的燕王,自覺讓最親近的侍從去迎接斬教女瑤,已表示他對女瑤的重視。然他也看過女瑤的畫像,知道是一個小姑娘;心中幾多不以為然:一個小姑娘,領(lǐng)著魔門第一大教,當(dāng)是身邊能人多,她也未必有傳說中那么可怕。他還不知道,女瑤剛?cè)氤?,就大鬧洛陽銅駝巷,送了他一個大禮物—— 斬教教主,名副其實啊。 ☆、第76章 1 “爾是何人, 竟敢在天子腳下鬧事?!”街尾失火,巡城官吏們即刻用最快速度包圍此地。熱焰焚天, 煙熏火燎中,一邊咳嗽一邊尋人,他們看到一個少俠忙進忙出、灰頭蓋臉地救人。反是經(jīng)眾人指認, 和那少俠一道的小姑娘非但袖手旁觀,還眉目噙著挑釁的笑—— 挑釁?!天子腳下她竟敢挑釁? “就是她!”被程勿救出火棚的小二被煙熏得滿面發(fā)黑, 氣息微弱。他趴在地上看到女瑤, 立即向官吏們求助, “她弄的火,她吃飯還不給錢!大人們快抓了她!” 這還了得?官吏們一聽,橫眉怒對,手中刀劍刷刷刷指向女瑤。 程勿從火棚中咳嗽著把已經(jīng)昏過去的店家老板背出來, 就癱坐在地。人們提著木桶潑水救火,程勿卻已沒什么力氣。他心臟劇跳,方才何等緊張:他把帳下的所有人救出,趕在大火泛濫整條街前。這么短的時間, 這么多的人,何等考驗他的武功! 爭時奪刻,程勿發(fā)揮出了他最大的潛力。健步如飛,行動如鴻! 然后所有人都從火里逃出來了,店家也毀得差不多了。木柴蓽撥燃燒, 火焰漸被水撲小, 程勿便坐在地上, 怒視女瑤。 然而一見女瑤被官吏們包圍,程勿一個囫圇跳起,沖入包圍圈,將女瑤護在身后。他焦急張口,喉嚨中聲音發(fā)不出,無法替女瑤解釋,急得他滿頭大汗。周圍人還在七嘴八舌: “這兩個人有古怪啊官爺!” “呃,可是這少俠剛才救了我們……” “如果不是他們兩個吃霸王餐,怎么會惹出這事?” 打手們也鼻青眼腫、一瘸一拐地扶著奔來,他們抹著眼淚哭訴:“這兩個少年不是好人……” 女瑤輕輕哼了一聲。 官吏們大受刺激:你哼什么?你還有理了? 他們上手便要招呼兩人,把兩人關(guān)入大牢。那姑娘沒有動作,擋在她身前的少俠神經(jīng)緊繃,如臨大敵。官吏們沖上前,他氣息紊亂,卻背脊微弓,抓住身后小姑娘的手,眉目清冽,眼看就要與官吏沖突動手!刀劍舉高,橫劈而下。卻是不等刀劍加身,官吏們手中舉著的兵器如遭身前排斥,他們加大力氣,刀劍卻揮不下。 握兵器的手臂用力,與那股排斥之力角逐,不分上下。 官吏們大吼:“不好,有古怪!快去叫更多人……” “誰敢!”女聲沉沉斥道。官吏們凜然,見火光后,少俠挺拔身影后,那被他護在身后的小姑娘慢悠悠走了出來。在眾多官府人和圍觀眾人面前,她走出的動作不快,眉目間的凜冽寒意,卻隨著她走出,而向官吏們手中的兵器壓去。 “啊!” “砰砰砰!” 兵器們紛紛墜地,手持武器的官吏們跟著兵器倒。四周圍的人一圈又一圈,如剝蒜般,一層層往外撲倒。眾人面色驚疑,看著少女眉間似笑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