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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想要喚它。每天見到最多的人就是季云杉,有時候也能見到文逸,他不禁懷疑對方是不是要把養(yǎng)成豬之后好下手吃掉。如果說最初見到季云杉的時候,他還能保持一點微微好感的話,那現在他看見對方能忍住不打他就已經是最大的忍耐了。那一次季云杉是怎么說的來著?南弦要找爐鼎,所以他推薦了我?!也許是因為失去眼睛這件事對自己而言已經是天大的打擊了,司辰對于即將成為爐鼎這件事并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反應,這令當時等著看熱鬧的季云杉不免有些失望。季云杉這么聰明,八成早在畢方就看出來自己喜歡大師兄了吧,可季云杉越是想看他笑話,他就越不能露出多余的情緒來。不知道為什么,司辰對季云杉總是憋著一口氣,就是不想服輸。然而面上不顯,司辰的心里早就急得火燒火燎的。有什么辦法能避開爐鼎的命運?在線等,急??!可是這段時間,南弦本人似乎并沒有真正要過來的意思,連個照面都沒打過,這期間除了君墨偶爾過來冷嘲熱諷一陣之外,也就沒什么特別的人了。由于每天都無事可做,司辰能做的只有打坐修煉,或是思索一下南弦這邊的情況。既然要找爐鼎,跟拿來采補沒什么太大區(qū)別,難道南弦現在的力量不夠?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對他來說真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頭腦中開始各種揣測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司辰“騰”的坐了起來,聽這聲響八成是文逸女魔頭來送藥了,雖然她叛變了,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文逸平時不瘋起來的話倒不算難相處,至少她每次進門前還愿意敲個門。“請進?!彼境酵蝗挥悬c緊張,在床上坐好,等著對方進來。對方推開了門。一股藥味迅速飄了進來,司辰忍不住撇了撇嘴。“該喝藥了?!惫皇俏囊菽乔謇涞穆曇?,“你別亂動了,碰壞了東西還得找人來打掃。”司辰本想起來接一下,但是因為看不到,整個人慢慢悠悠的還打晃,遭到了文逸的嫌棄。司辰眨了眨眼,無奈地坐了回去。作為一個穿越過來的現代人,司辰一直擔心過這藥會不會有什么問題,但是文逸每次都會看著他把藥喝完才會走。他突然心生一計,想試探一下對方:“每次聞到這味道就知道你來了,太苦了……”文逸把藥放到桌上,沒說話。司辰繼續(xù)道:“我想過一會兒再喝?!?/br>文逸抬頭看了他一眼,奇怪道:“過一會兒?”司辰一臉“哀怨”:“我還沒做好準備?!?/br>文逸剛要說點什么,卻只是開了個話頭就突然停下了。房里有那么幾秒的安靜,這讓司辰有點不安起來。果然失敗了嗎?他只是想試試這個藥是不是非喝不可,從對方讓他喝藥的態(tài)度上來推斷下這藥的重要程度。不料過了一會兒,文逸突然開口道:“好吧,我放這里了,你一會兒趕緊喝了,否則就涼了?!闭f完,她就開門出去了。沒想到對方似乎并不是那么執(zhí)著于讓他把藥喝了。司辰覺得自己之前的擔心好像是多余了,這藥可能真的只是治傷的藥。歪頭想了一陣子,他還是起身,一步一步挪著,湊到了桌前坐下。司辰伸出左手去摸藥碗,他估摸著文逸會把藥放在桌子的邊上,就朝著那方向摸過去。桌面上涼涼的,司辰順著一點一點摸索著藥碗的位置,卻忽然摸到了一個更冰冷的東西。那纖長的……骨節(jié)分明,司辰輕呼了一聲,終于意識到自己摸到的是人的手指。“……誰?。课囊菽銢]走嗎?”司辰瞪著大眼睛問道,手指下意識地輕輕拍著那只手。結果被對方反手抓住了自己的手指,冰冷的觸感瞬間傳遞到整只左手的皮膚上。司辰努力抻了抻,想把手縮回來,可是對方越抓越緊,不肯放手。他知道文逸不會這么對他,一定是其他人。難道是季云杉開他玩笑?可他連對方什么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氣氛一時有些僵持,司辰茫然地轉了轉腦袋。“我要喝藥,能放手嗎?”司辰輕聲問道。對方似乎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司辰的耳邊才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不是不想喝的嗎?”“……”司辰瞬間有了被抓包的感覺,對方難道會讀心術嗎?!可馬上他又反應過來了,這聲音是……“南弦?”他對南弦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天夜里對方給他彈琴聽的時候,即便幾乎人人都在跟他說南弦是個大魔頭了。“我以為你不會想跟我說話了。”司辰歪了頭,一副呆愣愣的樣子。南弦見狀輕笑一聲,才說道:“你不會還沒想明白黃文尚為什么會捅你一刀吧?”司辰傻傻地琢磨了一下,試探地問道:“是你指使的?”“與其說指使,不如說是推波助瀾吧?!蹦舷蚁矚g司辰的聰明。有了南弦的提示,接下來司辰就很容易想通了。南弦用計讓自己發(fā)現李中正私通的事情并被徐真認出,后來他們又指使黃文尚來殺自己滅口。可是他自認為和黃文尚感情算得上深厚,卻不明白為什么他就這么輕易接受了李中正的命令。司辰干脆把問題問出了口,萬一南弦愿意回答呢。只是南弦的語氣也頗為猶豫的樣子:“黃文尚的動機我并不清楚,也許是想向李中正邀功吧,只是他沒料到李中正最后會栽倒了我手里。”邀功?照黃文尚的處境和性格,這個理由說是也可,說不是也可。難道他真的想踩著自己飛黃騰達嗎……司辰的眼神中不免透出一絲落寞和難過。看見少年那副樣子,南弦的嘴角微微勾起。這小傻子,真好騙啊。想到這里,他端起藥碗,朝司辰遞了過去。“喝藥吧?!彼纳ひ糨p柔,仿佛他們之間根本沒有剛才那些恩怨和猜忌。司辰狐疑地眨了眨眼。知道南弦狠狠坑了他一把之后,他更不想喝他給的藥了。“不喝嗎?”南弦的聲音變得低沉,手指開始慢慢地敲擊藥碗的側壁。敏感地察覺到對方的變化,司辰立馬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藥碗,喝了下去。識時務者為俊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這藥對你沒有壞處?!蹦舷肄D笑道。“我,我以為……”司辰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都怪季云杉之前說的那堆話,導致他一直擔心這藥會不會有什么能控制他的成分。南弦捏了捏少年白嫩的臉蛋,突然傾身靠了過去——“準備好做我的爐鼎了嗎?”對方輕呼出的熱氣和低沉的嗓音刺激著司辰的耳膜,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