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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黃筱臉上一喜,笑意更濃,“那就這么說定了?!?/br> 唐依依嗯了一聲。 各懷心思。 走廊,薛五在跟秦正說笑,他今天西裝革履,穿著正式,不是平時的白襯衫長褲,少去那份隨意懶散,沉穩(wěn)許多。 “奶奶跟你說了什么?” “她想抱孫子,說你覺悟不高?!鼻卣f,“叫我給你做思想工作?!?/br> 薛五無奈的抓抓上過發(fā)蠟的頭發(fā),“老年人就是一根筋?!?/br> “想要孫子,養(yǎng)三個五個不就行了,非要這么費(fèi)勁?!?/br> 秦正不置可否。 薛五往口中灌進(jìn)半杯酒,他心煩氣躁的皺眉。 女人在他這里,得到的寬容度一向很高。 只要讓他渾身舒暢,無論多么能鬧,都沒問題。 黃筱是個特例。 他跟黃筱是商業(yè)聯(lián)姻里的其中一份子,從小就定的娃娃親,兩人沒有一絲一毫感情基礎(chǔ),每次碰面都有一堆人圍著,七嘴八舌的繞著他們,而他們單獨(dú)見面的次數(shù)幾乎沒有。 薛五對這個未婚妻毫無興趣。 那名字他聽的耳膜子起繭,早就產(chǎn)生一股生理性的反感,一看到人,就開始反胃。 別說親親抱抱,他連碰都不想碰一下。 更別提在一個屋子里生活。 女人真是厲害且復(fù)雜的一種生物,深藏不露,黃筱知道他的身邊從不缺女人,私生活豐富多彩,竟然還要跟他訂婚。 真他|媽邪門。 “她倆又不熟,怎么在里面待這么久,還不出來?” 薛五的話剛落,門從里面打開,唐依依和黃筱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看到唐依依,薛五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目光,“依依,你穿這紅色禮服比之前那件藍(lán)的好看多了?!?/br> 妖冶,魅惑,衣著如火,神情似冰,牽動著男人的神經(jīng)末梢。 他說完了,立馬就瞟秦正,揚(yáng)唇笑道,“是吧阿正?!?/br> 眸光在唐依依身上停留一瞬,秦正對薛五昂首,帶她離開。 走廊就剩薛五和黃筱。 橘黃的光里,黃筱穿著一件抹胸白色禮服,純潔高雅,像含苞待放的雪蓮花,一塵不染。 “依依姐約我這個周末一起出去?!?/br> 薛五意味不明的看黃筱,“哦?” 黃筱臉不紅心不跳,微微笑道,“她人挺好的,很好相處?!?/br> 盯了幾秒,薛五收回視線,玩味的轉(zhuǎn)動酒杯。 他算是看著唐依依長大的,唐依依什么人他清楚,事事處心積慮,對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和事不會投入過多精力,不可能主動約黃筱。 頂多就是黃筱提了,唐依依答應(yīng)。 薛五扯嘴角,他也清楚黃筱和唐依依是什么意圖,前者想混入他的生活圈,后者是為了劉婷云。 她倆才會有交集。 黃筱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經(jīng)被薛五猜中,“聽我爸說你拿到了風(fēng)起的項目,恭喜你。” 薛五嗤笑,“你爸沒說我目中無人?” 黃筱的神情僵了僵,“怎么會,我們是一家人?!?/br> 薛五忽然湊近,黃筱身子一繃,長睫毛輕輕顫動,閉上了眼睛。 “怎么,等我吻你?” 耳邊的聲音充滿戲謔和不屑,黃筱的臉煞白,她睜開眼睛,看著薛五的背影,難堪的咬|唇。 難道她連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都比不上嗎? 壽宴過后,薛家一家人聚在一起,秦正,唐依依,黃筱都在。 薛爸身體不好,跟大家聊了幾句,就進(jìn)屋躺著去了。 薛母在廚房切水果,薛五給她打下手,主要負(fù)責(zé)吃。 “奶奶剛才吃了一塊奶油。” “什么?”薛母急道,“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奶奶不能吃奶油,你怎么就不長記性?” 薛五說,“是黃筱。” 薛母臉上的溫怒立刻就頓住了,她嘆口氣,“這不怪小筱,她不知情?!?/br> 薛五的眼角抽抽,他攬著薛母的肩膀,“媽,我對黃筱沒感情?!?/br> 薛母說,“感情又不能當(dāng)飯吃?!?/br> “婚姻不是談情說愛,你儂我儂,是倆個家庭的事,門當(dāng)戶對是最重要的。” 越五聽著跟念經(jīng)一樣。 他壓根就沒打算跟哪個女人結(jié)婚。 “小筱她爸跟你爸是老戰(zhàn)友,知根知底,多好的事,別人家盼都盼不到。”薛母的語氣重了許多,“明年開始,你少在外面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聯(lián)系,有時間就帶小筱回來吃飯。” 薛五嘴上敷衍,明年他得把劉婷云搞到手,沒吃過的新口味,那味道吃一回就惦記。 他要吃個夠,膩了再丟掉。 “阿正也是,這些年一直把唐依依帶在身邊,走哪兒都帶著,秘書不像秘書,朋友不像朋友。” 薛母說,“這不是耽誤那孩子嗎?” “唐依依的父母知道了,指不定多傷心?!?/br> 薛五的臉色一變,條件反射的扭頭看門口,確定沒誰才松口氣。 “媽,這話你可千萬別在他面前說?!?/br> 秦正就是那種人,他怎么對唐依依都可以,容不得別人說唐依依一句不是。 薛母有分寸,“媽知道?!?/br> 她把果盤擺好,“行了,端出去吧。” 客廳里響著談笑聲,薛五端著果盤過去。 薛奶奶滿頭白發(fā),帶著老花鏡,收拾的干凈,精氣神還可以。 她握著黃筱的手,一口一個小筱,喜愛的很。 除了薛五這個當(dāng)事人,薛家長輩都滿意黃筱,夸她是個禮貌,識大體的好孩子。 薛五是獨(dú)生子,他不是排行老五,而是出生那年是五月份,薛奶奶帶著老花鏡瞅一頁頁的名字,她一琢磨,就叫薛五。 好記,也順口。 “阿正,你也老大不小了?!毖δ棠陶f,“快三十七了吧。” 薛五翻白眼,“奶奶,他過完年就三十九了?!?/br> “啊?什么?”薛奶奶看著秦正,用一種不敢置信的語氣說,“那不是快四十啦?” 好像一個男人的四十歲是已經(jīng)老到?jīng)]有哪個女人會看上的歲數(shù)了。 推銷不出去的商品一樣。 品質(zhì)再好,也過期了。 秦正的面部一抽。 “時間過的可真快,一晃眼,好幾年就沒了?!毖δ棠膛呐那卣氖?,語重心長道,“那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br> 秦正抿口茶,“奶奶,我的事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