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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示的玉笑忙飛跑著去稟告自家小姐。 編鐘緩緩敲響,如泉水般清澈的聲音彌漫在堂上,和著編鐘而來的還有徐徐吹奏的絲竹管弦之聲,裊裊動人,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赫然是一片直立的竹林,林間煙霧迷茫的青白色映襯著湘妃竹的翠綠,使人如墜其間,如夢似幻。不期然,從竹林四周列隊魚貫而入一群年方二八的裸足少女,每人手持一柄張開的雪白絨毛羽扇,絨扇首尾相接,坐中賓客看見的只是煙霧般飄渺的白色絲線,良久,日頭升起,煙霧緩緩散去,眾人才注意到中間立著一個一身鵝黃色的姑娘,那姑娘身姿卓越挺拔,面容清秀出塵,長發(fā)烏黑亮麗,她高昂著頭,頭頂簪一鵝黃小扇,好似欲展翅翱翔的天鵝,女子兩手各持一把羽扇交叉護于胸前,以左足尖為軸心翩然旋轉(zhuǎn),音樂漸轉(zhuǎn)悠揚,女子也慢慢停止旋轉(zhuǎn),她將右手羽扇合攏緩緩舉高,那一群衣著煙青舞衣的少女便紛紛飛蛾撲火般靠攏,將扇子并成一簇將天鵝攏于中心。突然,編鐘音調(diào)驟然轉(zhuǎn)高,少女們的扇子落于地面,不斷后退至舞臺四周,緩緩消退,臺上僅剩下那鵝黃女子居中旋轉(zhuǎn),隨著編鐘節(jié)奏的密集愈來愈快的旋轉(zhuǎn),賓客們原以為這扇子舞是眾女手中所持扇子而舞,當(dāng)看到此景時,才不禁明白過來,那女子旋轉(zhuǎn)時烏黑的長發(fā)所旋轉(zhuǎn)而成的扇面才堪稱這扇子舞的精髓!就在眼前只剩這烏黑扇面之際,編鐘戛然而止,臺中心的女子腳步也驟然剎住,絨毛扇合攏搭于肩際,烏黑的長發(fā)緩緩飄揚。 一曲終了,一舞已畢。 一時,四下靜謐無聲! 待那女子俯身行禮之時,眾賓客才收回目光,紛紛鼓掌稱贊。居于主位的夏炳申瞧著自家女兒,心底更是笑開了花,欣然接受一眾賓客的大加贊賞。 夏白露看時機已到,向前一步,行了一禮向夏炳申道:“爹爹在上,白露有一事所求?!?/br> 夏炳申滿面紅光,自是不在話下,點頭示意女兒但說無妨。 “女兒近日偶有所感,思來想去唯有向經(jīng)書中求解,然卻苦于學(xué)藝不深,故想求爹爹送女兒去讀書?!?/br> 一席話好似石子砸入水中,眾人面面相覷,那夏侯尚卿烏黑眼珠一轉(zhuǎn),斂下剛剛對那一舞的驚艷神色,復(fù)低下頭捋著滑順的絲絳。夏炳申原是想將家業(yè)傳給女兒,過幾日便請賬房先生來教她對賬,哪成想白露當(dāng)中提出要去讀書,一時不知拒絕是好還是點頭是好。 左側(cè)的一溜兒掌柜自是不敢發(fā)言,只等著自家老爺發(fā)話,跟著認(rèn)同便是,夏老爺將目光投到右側(cè)的一眾賓客身上,蒯會緩緩舉起耳杯,笑道:“伯耀兄當(dāng)真好福氣,此女見識遠(yuǎn)超常人,只怕生若男兒身,便是伊、呂二人也不及。” 夏老爺只得苦笑道:“蒯大人謬贊,小女頑劣,讓諸位見笑了。” 夏侯尚卿抬了抬眼皮打量夏白露,卻見她低垂眉眼,一副溫順樣貌,絲毫不為贊揚褒貶之聲所動容,立時眼底多了份玩味。 蒯會下首處玄衣玄褙,頭戴純陽巾的年輕男子也道:“小姐此番年紀(jì),能有這等心性,實屬不易,韜竊以為小姐能去讀書,實為一樁妙事。” 此時夏白露才方抬頭小聲道:“爹爹…”。 夏老爺回過神來:“既如此…”略一沉吟,“那便明日讓老岑送你至學(xué)宮吧?!?/br> 夏白露又道:“爹爹,白露不愿去學(xué)宮?!?/br> “嗯?既要讀書,又不愿去學(xué)宮,這是何意?”夏老爺不解道。 夏白露清了清嗓子,道:“水鏡先生乃是當(dāng)世大儒,女兒既要學(xué),便要拜入水鏡先生門下。”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紛紛議論這小女子口氣倒是不小,現(xiàn)世道,女子去讀書已是不易,水鏡先生既是當(dāng)世大儒,又怎會收一女子,此番許是斷斷不可能了。 待眾人紛紛搖頭之際,卻聽那玄衣男子道:“小姐此番好巧,家?guī)熃照幸馐胀??!?/br> 家?guī)??夏白露探尋打量那人,想起那人剛剛自稱韜,又是水鏡先生的學(xué)生,那必是石韜石廣元無疑了,眼前這人竟是被稱為諸葛四友之一的石廣元,想來真是世間奇妙,前幾日才見過黃月英,今日又見了石廣元,真是大飽眼福! “白露多謝石公子相告。”白露真心一笑,梨渦淺淺掛在唇畔,石廣元看了不禁微微一愣,心道,此女子相貌奕麗,男子單是見了便會心生喜愛,這一笑更是清麗動人,若說是人間尤物也不為過。 水鏡先生是否真的今日要收徒,夏白露不確定,但是石韜此人是真的在幫自己,日后也是要經(jīng)常見面的,心下不禁頗有好感。 “即便如此——”那夏侯尚卿終于發(fā)話了,“也未必定會收你啊——”語氣輕佻,惹得夏白露皺了皺眉。 “白露有把握讓水鏡先生收下白露?!毕陌茁懂?dāng)下張口堵了回去。有沒有把握夏白露心里沒準(zhǔn),可是當(dāng)下若要躑躅,必然會被其鉆了空子。 “呵呵”夏侯尚卿一笑,坐姿改為箕踞,他一手搭于膝上,點了點桌案,面向夏炳申,“夏伯父,您這女兒卻是挺有意思的,不知表字為何?” 夏炳申一笑:“小女尚幼,還未取表字?!?/br> “我看這‘玉圓’二字甚妙,可取為表字?!毕暮钌星渲父勾蚰ブH的珊瑚貝,好似在說自己的珊瑚貝一般。 夏白露咬咬牙,這登徒子!東漢時期,女子取表字皆是在許嫁之時,夏侯尚卿剛剛一問,問表字是假,問許親才是真。他還巴巴的起了表字,就是暗指可否兩家聯(lián)姻,偏偏表面上云淡風(fēng)輕,讓人恍惚他是真有意結(jié)親還是僅在取個表字。 夏白露剛措好詞想堵回去,就聽見夏老爺?shù)溃骸跋暮罟庸娌湃A橫溢,這‘玉圓’二字當(dāng)真絕妙,只是這二字用在小女身上,卻是高攀不起了。” 夏白露心底真心感激爹爹,見夏侯尚卿還想再說什么,馬上行一大禮,畢恭畢敬道:“白露多謝爹爹成全讀書一事,不打擾各位雅興,白露先告退了?!闭f畢,起身退了出去。 退出后堂的一路,夏白露眼角余光瞥見夏侯尚卿看獵物般瞇起了雙眼,蒯會垂眸抿酒以及石廣元欣賞而溫和的一笑。 第八章: 求學(xué)(1) “小姐,您剛剛跳的真好!”玉笑一邊幫忙拆掉小扇一邊說。 “玉笑,你去幫我準(zhǔn)備書簡、毛筆、硯臺…我看看還有什么…哦,對筆架和筆洗…唔…墨塊”夏白露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