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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打啞謎,然而自己并未領(lǐng)悟到,又怕落入他設(shè)的文字陷阱中,白白被調(diào)戲一番,只點頭道,“既然你如此有感悟,那我也不好奪人所好,我去拿另一本書來看好了?!?/br> 夏白露越來越覺著待在諸葛亮身邊遲早會被看穿心思,自己一個小妖道行如何比得過他那萬年老妖,還是乖乖修煉的好,她吐吐舌頭,跑去書院三樓,坐下看書,現(xiàn)下離鄧?yán)蠣斪酉律揭呀?jīng)快一個月了,按理,鄧?yán)蠣斪右部旎貋砹税?,他留了這一層樓的書給兩個人看,到今天為止,夏白露還剩下一層的十幾本書。 那時的書,比不得現(xiàn)在,一本書大十幾萬字,當(dāng)時一卷竹簡寫不下多少,充其量也不過一萬字,再要寫,竹簡排不上去,編繩就該斷了,拿著也十分費力,所以那十幾本尚未讀的書放在現(xiàn)代也就是一本的數(shù)目。 她端坐在窗前,一邊喝茶一邊讀書,內(nèi)容雖艱深難懂,但她好歹也讀了一個月了,自然是懂了個七七八八。 讀了半晌,夏白露放下書,揉揉眼睛,想起來諸葛此番受傷,應(yīng)該吃點清淡的才好養(yǎng)病,便離了書院,走到庖廚,生了火,翻撿新鮮瓜菜。 傍晚時分,夏白露打算做清淡的粥并小菜給諸葛亮吃。 在陶鍋里將稻米煮的爛熟,夏白露才端下灶眼,雖說現(xiàn)下東漢并沒有炒菜一說,吃的幾乎都是羹湯之類燉、煮出來的食物,但夏白露好歹也是從現(xiàn)代來的,吃了十幾年的白飯炒菜,現(xiàn)下突然什么都沒有了,即便是在這兒待了小半年,還是每每午夜夢回,不光想念自家爹娘jiejie,還想著家里的一種火鍋烤魚。 眼下在鄧?yán)蠣斪舆@兒,自己做飯,哪還管什么穿幫不穿幫,直將就著用那些小銅鼎,小銅豆,也不管能不能這么用,直接拿過來炒菜用,諸葛亮中箭身子虛弱,不能吃太油膩的,夏白露就煮了湯,還做了白灼青菜一類的看著便很爽利的飯食。 飯桌上。 諸葛亮垂目吃的云淡風(fēng)輕,夏白露陪著安安靜靜坐在桌邊想,這人要是好看,就連吃飯都好看,雖說這已不是兩人第一次坐在一起用飯,但還是克制不住,不免多看了兩眼。 片刻后… “白露…”諸葛亮開口。 “???” “你要是再這么看著我,我會認(rèn)為你對我也有所覬覦?!敝T葛亮清冷的聲音傳來。 夏白露倏地面上一紅,趕忙收回視線,低頭猛的舀粥,頭都要埋到碗里了,她想著諸葛亮的話,愣愣的念叨出聲,“誒?為什么說也…” 諸葛亮放下碗筷,發(fā)出叮的輕響,夏白露輕輕抬頭,兩鬢的發(fā)絲隨風(fēng)輕輕跳了跳,一時兩人目光相接,夏白露鬼使神差放下木箸,靜靜等待他說話。 “也的意思就是…” 第十九章:師父回閣 夏白露心跳加速,幾乎猜到諸葛亮要說什么。 諸葛亮止住話頭,身子漸漸探向前,迎著夏白露的芙蓉面頰而來… 夏白露倒吸冷氣,睜大一雙圓眼,身子漸漸僵硬,大腦一片空白,連轉(zhuǎn)動的余地都沒有。 修長的手指挑起夏白露細(xì)嫩的下巴,讓她更好的迎合自己,諸葛亮眸中滿映著夏白露驚訝羞怯的臉龐,他緩緩接近… 時間好似靜止一般,周身靜的如洪荒伊始。 此時兩人的距離,僅容得下一指寬,她的香甜與他的清爽混合交織,仿佛是世間最美妙的香氣。 “就是…我早已對你…有所覬覦…”說著,諸葛亮便輕輕堵住了夏白露的櫻唇。 夏白露僵硬到了極點,早已不會呼吸,呆呆的望著眼前深情合眸的俊朗男子,任由自己變成了一棵完全不會行動的小樹,僅能感受到唇齒間的摩挲與香甜,不會說話,亦不會回應(yīng)。 就在此時,一陣風(fēng)卷進(jìn)了庖廚,一個人影咣朗放下他的雙肩背包,隨手揚下頭上的斗笠,一屁股就坐下來,正是兩人的師父,鄧?yán)蠣斪印?/br> 夏白露被那咣當(dāng)一聲嚇了一大跳,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一把將諸葛亮推開,滿臉通紅的低頭咬唇。 鄧?yán)蠣斪咏z毫沒有察覺自己好似壞了大徒兒的好事,只搓搓手,抓了一雙木箸,“緊趕慢趕,總算是趕上飯點兒了!” 他往口里扒拉了一些飯菜,才開口,“今日怎么吃得這樣素?”又察覺兩人竟如此安靜,打量了兩人神情,“你二人怎如此面紅?” 諸葛亮壓抑心底的躁動,暗暗長出口氣,“師父回來的時機(jī)還真是掌握的爐火純青?!?/br> 鄧?yán)蠣斪右粫r沒聽懂自己大徒兒的這番話,拿筷尾搔搔頭,轉(zhuǎn)向夏白露“丫頭,什么意思?” 夏白露羞的想直接變成鴕鳥,鉆到土里去,哪里有什么心思回答師父的話,直愣愣蹭的一下站起身,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我…我吃飽了…你們吃你們吃…”說完飛快轉(zhuǎn)身跑出去了。 鄧?yán)蠣斪硬呕貋?,見是這情形,饒是讓他掐指算來,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又不知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便問諸葛亮“那丫頭怎么了?” 諸葛亮搖頭,舉箸給師父夾了一筷子青菜,“害羞罷了?!?/br> “害羞?!”鄧?yán)蠣斪訃樍艘惶忠娭T葛亮也是面色微紅,才回過神來,不曾想竟是撞上了這樣一番場景,哎呦一聲嘆,伸手猛拍自己額頭“嗨呀,怪我怪我怪我!” 諸葛亮笑笑,瞥眼向夏白露跑走的方向,淡淡道“來日方長?!?/br> 鄧?yán)蠣斪有奶摰某酝觑埵常娭T葛亮并未穿弟子長衫,抬手行動間也略有遲緩,便問“諸葛徒兒,你受傷了?” “小傷而已,師父不必掛懷?!敝T葛亮淡笑道。 “什么人竟傷的了你?”鄧?yán)蠣斪釉尞悾澳皇钦娴挠腥岁J煙海閣?” “師父所言不錯,卻是有人闖入,不過被我與白露攔截下來了”諸葛亮點頭,“說及此,師父你回來的剛好,徒兒有一物要給師父一看?!?/br> “是何物?”鄧?yán)蠣斪有牡滓粍C。 “師父請隨我來?!?/br> 兩人行至歸云軒,諸葛亮取出裝有小箭的木盒,打開給鄧公玖看。 鄧公玖取出那支小箭,見是黑底紅漆的木矢,上面的花紋好似在哪兒見過,卻是想不起來名字,細(xì)細(xì)回想一番,終究是無果,便搖搖頭。 “還有一事,白露提到那些闖入的黑衣人隨身都攜有地圖。”諸葛亮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