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梁下，薄唇輕抿，神情有幾分漫不經心，幾分暗沉。

    說不出是愉悅，還是不爽。

    看著看著，張小暉看呆了。

    她第一次這么光明正大，毫無遮掩的目睹全過程。

    還是在青天白日之下。

    尤其是對方擁有一張精致好看的面孔。

    耍流|氓都賞心悅目。

    張小暉搖頭嘆息，老天爺就是這么不公平。

    這要是換一副皮|囊，就只有惡心了。

    “看夠了？”季時甩手，厭惡道，“把紙巾給我。”

    張小暉抽一把紙巾給他，不自覺的說，“你連自己都嫌棄，那你干嘛還要親我……”

    說完了，她臊的慌。

    季時慢條斯理的擦手，雙眸深不見底，似是隨口問，“親你哪兒？”

    張小暉充耳不聞。

    季時存心逗她，“張小暉，把話說清楚?！?/br>
    張小暉面不改色，“你就當我剛才放了個屁?！?/br>
    季時抬眼，掃過去一道眼神，“張小暉，你還是不是女人，怎么這么粗俗?！?/br>
    張小暉不答反問，“我是不是女人，你還不清楚嗎？”

    季時扶住額頭。

    是他的錯，活生生把張小暉教成這賴皮樣。

    午后陽光明媚，說不出的舒適。

    他們享受了一會兒二人世界，牽手回臥室。

    寶寶睡的正香，似乎是做了什么美夢，還露出微笑。

    張小暉伸手，季時默契的把手機遞過去，她錄下視頻，眼角眉梢都繾綣著幸福的意味。

    “你拍張照片。”

    張小暉湊在寶寶旁邊，嘴巴做出親吻的口型。

    在寶寶又露出微笑的那一瞬間，季時也湊過去，按下確認鍵。

    十一，戚夏來看張小暉，一進門就嚷嚷著要抱她的干兒子。

    “干媽忘了洗手了，小言言等會啊?！?/br>
    張小暉抱著寶寶，朝洗手間說，“你上次來帶的那些玩具他還都沒完，這次怎么又買了那么多？”

    戚夏的聲音夾在水聲里，“不玩就放著吧，等他再大一點兒就會玩了，你家這么大，又不占地方?！?/br>
    張小暉哭笑不得。

    李阿姨過來笑著說，“夫人，把小少爺給我吧，我去給小少爺喂點溫水?！?/br>
    張小暉把寶寶抱給李阿姨。

    寶寶已經開始有一點認人了，別人想抱他，嘴巴就會扁起來，拉的老長，會哭鬧，甚至有時候只是看到陌生人，也會哭。

    奇怪的是到李阿姨手上，一點都不怕生。

    張小暉看著李阿姨逗寶寶，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李阿姨以前是電影院的主任，品行端正，談吐也不錯，前幾年退休了，才接觸這一行。

    話不多，也不指手畫腳，知曉分寸，明白自己的職責。

    季時這次找的人她很滿意。

    “你們家的洗手間太像藝術品了，小暉，你平時用著，不覺得不自在嗎？”

    背后傳來戚夏的聲音，張小暉轉身，“用著用著就習慣了?！?/br>
    她咳一聲，“一開始我天天便秘?！?/br>
    戚夏表示同情，飽含理解，“小言言呢？”

    張小暉說，“李阿姨抱去喂水了?！?/br>
    “去喂水了？”戚夏左右看看，失望道，“我還沒抱呢。”

    張小暉瞅戚夏，上下打量，還是延續(xù)她一貫的風格，高腰長褲收在白色襯衫里面，長發(fā)挽起來，簡單干練。

    就是臉上的妝，比以前濃了，也精細了，能看出是花了心思。

    她記憶里的戚夏頂多涂個口紅，平時極不注意這方面的事。

    “我看你比上次來的時候要精神多了，是不是談上了？”

    戚夏正在搗鼓自己的腕表，她聞言，動作一頓，“跟誰談？自己跟自己嗎？”

    “裝傻?！睆埿熉勚諝饫锏牡闼叮鹉伒暮?，她笑容滿面，“王昊啊?！?/br>
    戚夏的眼皮一跳，面不改色道，“我跟他八竿子打不著?！?/br>
    張小暉的眼睛忽然一亮，她湊過去，“戚夏，我看到你脖子上的項鏈了，挺好看的?！?/br>
    “……”戚夏翻了個白眼，“小暉，你不是近視嗎，眼睛怎么還這么尖？”

    張小暉推推鼻梁上的眼睛，“近視又不是眼瞎?！?/br>
    那么大一顆鉆石，晃眼。

    戚夏又翻了個白眼，“不是他。”

    張小暉驚訝的張著嘴巴，好半天才啊了一聲，“我還以為你已經跟王昊……”

    她猝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是你的前夫？”

    戚夏點頭，“嗯?！?/br>
    張小暉默不作聲，她撓撓額頭，“你們打算復婚了嗎？”

    戚夏搖頭，“現(xiàn)在我們還沒到那一步?！?/br>
    張小暉問，“那你跟王昊……”

    “我聽他說你們之間有個一年期限的約定。”

    “那事啊。”戚夏聳肩，“只能算了，我們差的太多了，不是一路人?！?/br>
    她轉移話題，不愿再繼續(xù)下去，“小言言一周歲是哪一天？”

    張小暉也不追問，“他才五個月大，還早呢?！?/br>
    戚夏說，“我看他的臉白白嫩嫩的，不像之前那么紅，臉上也沒我上次來看到的那些紅點點了?！?/br>
    “李阿姨照料的好，有她在，我跟季時輕松許多。”張小暉說，“寶寶也很喜歡她?！?/br>
    戚夏喝了口杯子里的橙汁，觀察到眼前的一切都非常整潔，不是第一次來，她還是感嘆，“你跟季時還好吧？”

    張小暉笑了一下，“挺好的?！?/br>
    “那就好?！逼菹牡哪樕下冻龇判牡纳袂?，她又說，“你在國內，離我們太遠了，有什么事也不能及時知道。”

    “能有什么事？”張小暉語調輕松，“我跟季時吵歸吵，但是我們從不動手，也不踩彼此的底線，不會有事的?！?/br>
    戚夏把杯子握在手里，肚子里的話涌到腦子里，轉了幾圈，將那些不能說的全都拋到腦后了。

    比如她想給張小暉提醒，如何在婚姻這條路上不走的一無所有。

    但是，她自己就摔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