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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的樣子,并且那畫面,越是想,則越具體到了一個不該去想像的地方。秦淮用力搖了搖頭,卻不料帶動了傷口,讓他痛得“嘶”了一聲,心里想了想,倒推門出了屋子,直走到對面的四時錦下,深深吸了吸滿樹的花香,讓自己努力平靜下來。室內(nèi)的鐘信在沖了幾盆涼水下去后,終于讓那龐然大物鳴金收兵,腦子里也感覺清爽如常,才急急穿了衣裳出來,卻發(fā)現(xiàn)嫂子此時不在房中。他抬頭望去,冷月如彎眉,繁花似暗錦,而在花前月下,卻有一個著一身白色雪紡中衣的少年,正閉目伸頸,嗅著秋夜里的花香。這一幕,讓站在窗前的鐘信竟看得呆了。此后經(jīng)年,便是有無數(shù)的光陰歲月變遷更替,對他來說,卻再也忘不掉眼前這一幅天然如畫的絕妙景致了。鐘家這幾日,竟是異常的沉靜冷清。鐘智尸身被發(fā)現(xiàn)后,老來喪子的三房太太原本最是愁苦無依,夜夜以淚洗面,倒是身為親表姐的二太太莫婉貞,常常去寬慰勸導(dǎo)。可是風(fēng)云突變,轉(zhuǎn)瞬之間,二房的兩個頂梁柱轟然崩塌,二少爺鐘義被官差抓捕關(guān)押,說是必將被判大刑。而千伶百俐的二小姐鐘秀,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然會神經(jīng)錯亂,于瘋癲中害人不成,終害了自己,以致沉尸井底。這樣的二件大事一出來,莫婉貞簡直便像是被人抽去了骨頭的魚,窩在床上,一病不起,再也沒了往日的精神。在鐘家下人眼里,這一年之中,從大房鐘仁暴亡失權(quán),再到二房三房異軍突起,原本以為天平已經(jīng)改了方向,卻不料大房中又立起了老七鐘信,而二房三房則出了這樣一敗到底的慘劇,究竟誰笑到了最后,自然是一目了然。因此上這些日子以來,眾人只覺得前陣子身體極虛弱的大太太,這工夫似乎又多了些精神起來。尤其是三少爺鐘禮大鬧妓院的風(fēng)波后,他和鐘飛鴻間已經(jīng)徹底沒了聯(lián)系,這便讓何意如愈發(fā)舒心暢快。終究這事,才是最讓她擔(dān)心憂慮的所在。只是鐘禮這邊,雖然與鐘飛鴻中斷了聯(lián)系,卻便像是丟了自己的魂,整個人竟然真的就迷失在那花街柳巷里,夜夜不醉不歸,甚至干脆直接夜宿妓館,連家都不回了。何意如雖然并不怕他荒唐風(fēng)流,只是想到他從前并不是這般模樣,顯然現(xiàn)下這種狀態(tài),終究還是有了嚴(yán)重的心病。因此這一日,她便特意尋了他來??嗫谄判牡嘏c鐘禮說起,便是不與鐘飛鴻成親,他若想要女人,自己也可以先為他納幾個艷妾進門,然后再尋一門好親事,好好的成家立業(yè),終究這鐘家的基業(yè),現(xiàn)在看,日后必定全都是他的。哪知道鐘禮雖然夜夜笙歌買醉,卻只是因為心底里那份說不出的苦,所以靠酒精與美色麻醉自己的rou體與靈魂而已。此時見母親還在跟自己說著這些,他便告訴何意如,自己現(xiàn)在還茍活在鐘家,不過是在等一個人的消息,如果自己知道那人安好的消息,便連一刻,也不會在這個大宅子里停留了。何意如見他竟說出這樣絕情的話,忍不住哭著苦勸,只說他若不在,自己這基業(yè)又是給誰掙來,他若不在,自己便也不要活了。誰知鐘禮聽了她這話后,卻靜靜看了她半晌,方才幽幽地道:“太太這話原也不要說得太滿了,原本這世上,也沒有誰離了誰不能活的。按說我既生到人世,自是要感激太太給了我性命,可是這條命,偏又沾滿了孽和血腥,細想想,或許是我的命,原本便就不該來到這世上吧?!?/br>何意如聽他這話,不禁又驚又怕,臉上的神色仿佛變成了死灰,只聽鐘禮又道:“我知道太太這一輩子,確如方才所說,守住了鐘家這份基業(yè),只可惜,莫說我對這些東西全無興趣,便是有興趣,我也知道我自己究竟是誰的兒子,在鐘家這些人里,怕是我才最沒有資格繼承這份家業(yè)?!?/br>何意如嘴角哆嗦著,眼睛卻死死盯著面色平淡的鐘禮,“老三,你…你在胡說些什么!”鐘禮卻并不看她,眼睛只瞧著何意如桌上一盒現(xiàn)成的人參養(yǎng)榮丸,便伸手拿過來,指了指那丸藥,低聲道:“太太,這世上的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有些事,我早已經(jīng)便知道了。便如你當(dāng)時給鴻兒的那盒丸藥,說是養(yǎng)身安胎,其實難道不是斷子絕孫的藥丸,怕我和她叔侄相親,生出孽種來嗎?”何意如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這會子,竟真的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鐘禮輕輕朝她笑了笑,抬起身來。“太太,我說這些與你聽的意思,便是讓你知道,只要鴻兒那邊有了穩(wěn)妥的消息,或是繼續(xù)學(xué)業(yè),或是找到她的歸宿,我這里再無掛念后,必然會離開鐘家,從此浪跡天涯。想來,只有佛苔綸音,青燈木魚,或許才是我后半生的所在。只是太太畢竟生養(yǎng)我一場,我早些說與太太知曉我的心意,便是讓太太也早做打算,畢竟現(xiàn)時的鐘家,人丁凋零,大約也只有老七可以倚仗了?!?/br>鐘禮說完這番話,神色決然中,便離了何意如而去,只剩下她一人,在客廳中獨坐了許久。直到天邊的泛起一抹魚肚白,何意如才仿佛從老僧坐定中蘇醒一般,神色中倒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樣,沒了昨晚的頹敗與絕望。而讓全鐘家都大感意外的是,不兩日后,大太太何意如忽然請來族長鐘九并幾位尊長,又召集了鐘家上下人等,竟當(dāng)眾宣布了兩件事。第一件,便是在鐘義出事之后,她已經(jīng)請族長鐘九幫忙,在商界請了一位專業(yè)的經(jīng)理人來打理鐘氏香料,而不需要鐘家任何一位子女參與其中。何意如強調(diào),這種公司管理方式在時下極是盛行,遠遠好過家族式的管理。很顯然,在眾人都以為鐘信順理承章要接手鐘家外部事業(yè)之際,鐘家的實際掌權(quán)者大太太,已經(jīng)封了他的門。而第二件事,則更讓眾人瞠目不已。原來她以鐘家近日接連出事,并人丁凋零為由,在族中寒門,選中了一個同為鐘姓的七歲男兒,正式收為義子,并養(yǎng)在自己身邊,取名鐘良。第75章秦淮頭上的傷勢漸好,有了精神,卻發(fā)覺這幾日,鐘信似乎總是在外忙到很晚。他因聽菊生所言,知道在自己受傷期間,大太太召集了鐘家人,一邊收了外面公司的權(quán)柄,一邊收養(yǎng)了義子,竟是一副要繼續(xù)做莊、垂簾聽政的架勢。秦淮心中感慨,這鐘家的女人,從老到少,個個在染缸中浸yin成長,似乎已經(jīng)將爭權(quán)奪勢烙在了她們的骨子里,隨便拎出一個,都絕非善類。只不過他實是想不到,已經(jīng)年過半百的何意如,竟然還有這般斗志,在暮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