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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確定安全著陸,rourou的手終于放開。“阿彌陀佛?!笨辞逖矍盃顩r,霎時雙手合十,神情肅穆,低下頭就開始念經(jīng)。地上暗紅色的血跡已經(jīng)風干,一塊一塊的粘合在一起,門框,窗紙,連花園里的植物都沾染著大面積的血漬。沈拂等人的面色都有些沉重,秦毓直皺眉頭:“我天音教行事狠辣,但不到非要斬草除根的地步,也不會做滅人滿門的事情?!?/br>謝鳴是在場人中臉色最差的,出事的是他琴莊之人,心情可想而知:“連同家丁共八十一人,從孩子到八十多歲的老人無一人幸免。”“禽獸!”秦毓怒道。蕭燃取下斗笠,眼中也是存著一抹厲色。“說滿門盡滅,是不是有些太武斷了?!鄙蚍魍蝗坏?。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同時看向他,就連小和尚都停下念經(jīng)。沈拂大步上前,走到院子一角的水缸中,揭開上面沾滿血的草墊,伸手抱出一個瘦骨嶙峋的孩子。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要從眼眶里掉出來一樣,他的手上還抓著些草根,顯然這些日子是以此為食,看到沈拂,身子抖得跟篩糠一樣:“別,別殺我。”他身上氣味很難聞,想跑又沒有力氣。“別怕,哥哥是好人,”沈拂擦掉他臉上的淚痕,領著他到謝鳴面前:“和這位叔叔說說,發(fā)生了什么事?”謝鳴眼角一抽,為什么到自己就成叔叔了?小孩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謝鳴:“先帶他去安全的地方吃頓飽飯,洗漱一下?!?/br>眾人表示同意。小孩十分怕生,同齡的關系,和小和尚倒挺親近。沈拂故意落后幾步,繞到蕭燃身邊,單刀直入:“發(fā)現(xiàn)了什么?”蕭燃瞥他一眼:“沒有。”沈拂哪里看不出他在隱瞞,取出折扇輕輕一甩,假意扇了兩下風,一副玉樹臨風道貌岸然的樣子:“不說話,就吻你?!?/br>蕭燃眉心一跳:“你正經(jīng)一點?!?/br>沈拂直接拿扇子在兩人面前一檔,作勢欲親上去。蕭燃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沒有得逞,沈拂君子樣的繼續(xù)扇扇子,余光不懷好意地看過去。蕭燃做事已經(jīng)是離經(jīng)叛道,碰見個更加猖狂的,一時還真拿他沒有辦法,叫住前面的謝鳴:“我和他有點事,一會兒過去找你們?!?/br>謝鳴:“那就在前面的客棧集合?!?/br>秦毓怎么都不放心教主和這個不靠譜的在一起,急忙道:“我也去。”沈拂收扇冷笑:“有的事情兩個人做叫情趣,三個人就是放蕩了?!?/br>“……”語畢,拽著蕭燃的袖子往回走。秦毓愣了好半天,直勾勾盯著小和尚:“他真的修過佛道?”小和尚認真道:“師父乃是得道高僧,世俗之人確實不好理解。秦公子可以試著參悟,運氣好的話也能得道。”秦毓只想呵呵他一臉。沈拂和蕭燃原路返回,退到被封的宅院里。“你看?!?/br>沈拂盯著蕭燃的側(cè)顏:“是挺好看的?!?/br>蕭燃忍無可忍,奪過他手上的扇子,在沈拂額頭敲了下,“是讓你看院子里損壞的門窗?!?/br>沈拂:“此扇伴我十年,今日贈你作為定情信物,望君且行且珍惜?!?/br>“……”這已經(jīng)是蕭燃不知道第多少次后悔沒有直接拔劍。沈拂口無遮攔,神情卻是漸漸認真,走近去檢查門窗,確定不是被刀劍砍壞,心下不由生起一個不太好的猜測。“蕭蕭,會吹簫么?”他記得救下蕭燃時,對方懷里有揣著一支蕭。蕭燃自然會,不過這句話從沈拂口中說出怎么聽怎么不對味。“可惜沒有琴,只能勉強用蕭試試?!鄙蚍骰仡^對他道:“一會兒一定要用力吹,記得動用內(nèi)力?!?/br>蕭燃實在不想繼續(xù)聽他說下去,直接拿出蕭吹奏。受了心境影響,足足用了五成內(nèi)勁,沈拂縮了縮脖子,從中感受到一股凜冽的殺氣。窗玖應聲而斷。沈拂舉起手,示意可以停下,做了比對。“裂口一樣,這門窗大有可能是被聲浪震斷?!?/br>江湖上用樂器作為殺人武器的屈指可數(shù),最知名的就是琴莊。“有可能是這名被害的弟子發(fā)起反擊時留下,也有可能是……”沈拂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蕭燃接過他的話茬:“兇手留下的。”他的手指摸了摸那些凌亂的痕跡,“有沒有注意到剛才那個孩子看到謝鳴時的反應?”畏懼,又有點疑惑。比起謝鳴,他明顯更愿意親近小和尚,甚至是秦毓。“賊喊捉賊的手段太過拙劣,莊主應該是真的不知情,”沈拂眼底閃過一抹光亮:“莫不是……老莊主?”只是他為什么要對自己莊內(nèi)的弟子動手?蕭燃:“殺雞儆猴?!?/br>視線掃過花園一草一木:“這里布置甚至豪華,我聽謝鳴說過這位弟子家世代貧寒,后來長兄賺了些錢才使得家境殷實起來。”沈拂冷笑:“這錢的來路應該沒這么簡單。”蕭燃和他漫步在花園,被染紅的土地見證著大宅里發(fā)生過的慘?。骸皫啄昵袄锨f主投靠天音教,我曾經(jīng)叫人摸過琴莊的底,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不少人是朝廷埋下的暗子,碰巧這次的死亡名單中他們?nèi)荚?。?/br>沈拂:“謝鳴和老莊主眉眼有幾分相像,那小孩看到害怕也解釋的過去。”親自出手滅人滿門,聽著著實令人駭然。“獅子沉睡再久還是獅子,改變不了吃rou的習慣,”蕭燃:“朝廷暗子眾多,一夕拔除不可能,死了這么多人,必定是人人自危,不敢再有逾矩。”連續(xù)吃了兩個啞巴虧,朝廷短時間內(nèi)估計不會再有所動作。沈拂沒有評判,禍不及家人,這些死的人是真的可憐,然而兩虎相爭,若說沒有犧牲根本不可能。蕭燃:“當年獨子兒媳的死對老莊主打擊太大,只有這一家被滅了滿門,怕是和謝鳴生父中毒之事脫不開關系。”沈拂停下腳步:“好像是你的人?!?/br>蕭燃手一揮,墻上的人落地跪下:“參見教主?!?/br>胸口不斷起伏,內(nèi)力損耗過度,臉色發(fā)白,可見他趕了很遠的路。“屬下有急事匯報?!焙谝氯苏f話間目光有意無意瞥向沈拂。沈拂沒有絲毫自覺:“你們教主已經(jīng)是我的人,但說無妨?!?/br>頭上挨了一記。蕭燃收手,玩味道:“這扇子用來敲人倒是不錯。”第18章營救“事關哪方面?”來人壓低聲音,言簡意賅:“巧匠?!?/br>蕭燃眉頭有攏起的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