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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史詩級客服[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9

分卷閱讀139

    面朝遲風(fēng),道了聲恭喜,“新娘是……”

柳雪害羞地低下頭。

金花捏了下柳雪的臉,笑著道:“雖然是因為沖喜,但你們兩個從前就互有好感,也算是天賜良緣?!?/br>
各懷鬼胎,場面卻出乎意料的和諧。

他們在打什么主意沈拂多少都能猜出來一些,唯獨柳雪,一時還真的不太好判斷。

裁縫上門,眾人都在討論嫁衣的款式,沈拂見太陽已經(jīng)出來,撐著巨傘出門。

外面人不是很多,空氣清晰。

賣傘的老頭正打著瞌睡,一道身影擋住他的去路,老頭抱著一大摞傘放在地上:“還沒開張?!?/br>
沈拂擺擺手,示意自己不買。

對面墻上趴著一只野貓,長相很是喜人,正巧停步多看了兩眼。

野貓竄走后,他才道:“我來鎮(zhèn)子這幾天,沒看見一戶養(yǎng)寵物的人家。”

賣傘的老頭不耐煩道:“養(yǎng)不成的,這里的動物不親人。”

沈拂剛邁步離開,老頭突然自嘲道:“動物也是有靈性的,親善避惡?!?/br>
回過頭,老頭已經(jīng)開始低頭擺弄他的傘,一言不發(fā)。

依照畫魔所說,死得多數(shù)是外鄉(xiāng)人,如此多數(shù)量的怨魂,沈拂不信他們生前沒一個人察覺到異常。

假使有,為什么不逃跑?

小鎮(zhèn)的出口位于東南方,穿過一條羊腸小道就是。

右邊的大樹下立有一塊石碑,上面刻著西沉鎮(zhèn)三個大字。

沈拂來時正值黃昏,忙著找落腳地,沒有注意太多?,F(xiàn)在重新觀察,發(fā)現(xiàn)石碑右下方有半個血手印,受長年風(fēng)雨侵蝕,不仔細(xì)看很難發(fā)現(xiàn)。

嘗試著往外跨了一步,腳下的地面同一時間晃動起來,不是地震那種劇烈搖晃,仿佛是踩在一片柔軟的草坪上,下方是翻涌的波濤。

一個骷髏頭沒有一點預(yù)兆地破土而出,筆直朝沈拂腳下滾來。

用力一腳踹開,隨之更多的骷髏涌來。

這種場景似曾相識,像是畫魔領(lǐng)他去的那個世界。

連忙將傘收起,全部的影子暴露在外,骷髏剛一靠近,被那黑暗侵襲,立馬乖乖鉆入地底。

“往陽光下站一些。”影子開口。

太陽一照,影子顏色加深,微微變大了一些。

地面恢復(fù)正常。

影子:“西沉鎮(zhèn)被厲鬼包圍,只能進(jìn)不能出?!?/br>
沈拂聽后皺眉,那遲風(fēng)又是如何做到去外地求學(xué)?

“被厲鬼拉下去的人必死無疑,若非我及時出手,少不了要陷入麻煩?!庇白娱_口道:“救命之恩,當(dāng)以身相許。”

沈拂逆光站立,看不清表情,聲音出乎意料的平靜:“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說吃了供品,就是你的新娘?!?/br>
影子點頭。

沈拂又道:“第二次見面,我問你姓名,你言知曉名字,便要結(jié)永世之好?!?/br>
影子繼續(xù)點頭。

沈拂:“眼下更是要求以身相許……如此無所不用其極又蠱惑人心者,你可知在人類中被稱作什么?”

影子朝他身上貼去,聲音低沉迷人:“三顧留情?!?/br>
沈拂強(qiáng)迫他認(rèn)清現(xiàn)實:“狐貍精?!?/br>
“……”

第98章愿教清影長相見

畫魔對沈拂從來都沒有惱意。

短暫沉默后,站在原地思量:“狐貍精和兔子精挺配。”

沈拂:“哪來的兔子精?”

可惜畫魔是以影子的狀態(tài)出現(xiàn),他沒能看見對方眼中流露出的驚艷:“唇紅齒白,膚白如脂,翩翩濁世佳公子?!?/br>
沈拂完全不意外畫魔會說出這種話。

一只魔,你跟他講禮義廉恥,是在跟自己過不去。

【系統(tǒng):和巫牧之相比,他算是相當(dāng)不錯的?!?/br>
沈拂晃神幾秒,深覺有理。

“照你所言,活人是出不了這個鎮(zhèn)子?!?/br>
“是。”

“遲風(fēng)呢?”

“遲?”影子重復(fù)一遍這個姓氏,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他不一樣?!?/br>
“如何不同?”沈拂追問。

畫魔的聲音忽然有些冷:“柳木,細(xì)繩以血浸染,紙錢但要是紅色,準(zhǔn)備好這三樣?xùn)|西,我可以給你演示?!?/br>
語調(diào)急轉(zhuǎn)直下,沉悶冷淡,沈拂蹙眉:“不能明說?”

“不可。”

他一再堅持,沈拂覺著此事可能非比尋常,就此打住。

出來一趟不好空手而歸,半途找到一家小鋪準(zhǔn)備挑件東西作為新婚賀禮。

沈拂從前見過的老人家上了一定歲數(shù),便是養(yǎng)花遛鳥。西沉鎮(zhèn)的老人不同,大致可以歸為兩類:去茶樓品茶和在外做生意。

這家亦然。

“外來客?”老嫗佝僂的身子,看到他目光露出幾分稀奇,想拿起杯子,然而手一直顫抖著抓不住杯柄。

沈拂幫她托著杯底,耐心等老嫗喝完。

目光留意著架上的貨品,看中一個花瓶:“怎么賣?”

老嫗道:“買這個做紀(jì)念品,恐怕不太方便攜帶。”

“送禮用的?!鄙蚍餍Φ馈?/br>
老嫗將花瓶給他取下來,幾次險些摔碎:“鎮(zhèn)上有喜事?”

沈拂:“遲家的少爺。”

老嫗手在半空中僵硬了一下,搖頭道:“不是良緣?!?/br>
沈拂付完錢,左手花瓶右手舉傘,路過的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他,不明白是怎么做到維持平衡。

一只鬼爪孤零零地立在床上,五指伸展,一張一合。

沈拂一進(jìn)屋門就看到這么一幕,裹著鬼爪的白布被掙脫到一旁。

見它沒有傷人的意思,索性由著它去。

花瓶被放在桌上,鬼爪從床上跳下來,想將桌布扯下。

沈拂冷冷道:“這東西花了不少錢,倘若碎了……”笑容冷冽道:“我這兒可不會留只會敗家的玩意?!?/br>
鬼爪不知是不是聽懂了他的威脅,安分守己待到一旁。

找了個布子,正擦拭花瓶上的灰塵,一陣嗚咽聲鉆入耳中。

上次聽到哭泣聲還是在半夜,這次更為清楚些,尋著聲音走到院中,來回那么多傭人,仿佛什么都沒聽見,各做各的事。

沈拂最終停在花圃,哭聲戛然而止。

沒有找到哭聲來源,卻是看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柳雪正朝著這邊走來,見到他時明顯愣了一下。

她的眼眶濕潤,鼻頭有些泛紅,瞧著像剛剛哭過。

沈拂:“是你在哭?”

柳雪遲疑了幾秒,點了點頭。

沈拂遞過去一張紙巾。

柳雪不好意思道:“讓你看笑話了,想到就要嫁為人婦忽然有些害怕?!?/br>
沈拂安慰道:“很正常。”

然而他很清楚,那哭聲細(xì)弱,相當(dāng)稚嫩,更接近小孩的哭腔,絕非柳雪能夠發(fā)出。

兩人說話沒多久,柳雪就被傭人叫走,沈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