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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底往上鉆,嚇得不敢再亂說話。婚禮還在繼續(xù),三人的離開并沒有引起任何關(guān)注。遲家的婚禮幾乎聚集了半個鎮(zhèn)子的人,街道上冷冷清清,水月和金花擋沈拂身體前方,遮住影子走在人前面的怪異景象。一路走到鎮(zhèn)子口。對于畫魔來說,這是一個充滿回憶的地方,他就是在這里要求沈拂以身相許。而對于沈拂,明明白白就是四個字:不堪回首。金花嘗試著想要邁步出去,沈拂一個眼神掃過去,腳又收回來。蟲子從泥土中鉆上來,啃食石碑周圍的野草根。沈拂突然趴到地上,嚇了旁邊兩人一跳。只見他伸出手,盡量貼合石碑下方的半個血手印,眼睛朝上看。活脫脫一個垂死掙扎的形象。水月害怕道:“你在看什么?”沈拂:“看死者最后看的地方?!?/br>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目光聚焦在石碑西沉鎮(zhèn)的‘沉’字,猶豫片刻,手指在上面按了按。像是接觸到彈簧,微微有震感。沈拂蹙了蹙眉,用力一按。地面瞬間劇烈晃動,水月站著的位置最先遭殃,他的動作十倍放慢,詫異地低下頭,土地裂開一條大縫,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已經(jīng)垂直墜落下去。想象中的劇痛沒有傳來,水月突然覺得死亡并沒有想象中可怕,眼前走馬觀花閃過自己的前半生的經(jīng)歷。一張清俊的臉在眼前放大。水月微微張開嘴:“沈拂?”沈拂一臉冷漠:“別裝死?!?/br>水月爬起來,金花打趣他膽子小,水月羞窘地低下頭。火光照亮暗無天日的地底。沈拂舉著火折子,光照下,睫毛長的過分。水月:“有備而來?”“是以備不時之需。”和蟲子打交道,不得不多留個心眼。有了光,清楚地能看到他們身下是全是厚重的白色銀絲,正是有了這些東西的緩沖,才沒摔傷。沈拂:“像不像是蟲子吐出的絲?”水月和金花同時打了個寒顫。沈拂安慰道:“想開點,說不定是蜘蛛?!?/br>“……”不管是什么,三人都沒有久留,沿著小道朝前走去。展現(xiàn)他們面前的是一副恢弘恐怖的畫卷。畫有半面墻大小,全部是用白骨拼湊而成,間隙則用蟲子填滿。為他們引路的蟲子順著爬上去鉆入無盡的蟲海當中。照常理是要被嚇一跳,但每個人都忘記恐懼,驚嘆地看著這一幕:這些骨頭并非人為嵌入,全靠著蟲子吐出的粘液粘連在上面。蟲子作畫,堪稱奇景。沈拂的視線凝聚在畫的本身內(nèi)容。西沉鎮(zhèn)。一個由白骨組成的西沉鎮(zhèn),其上有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黑色小點,靠近看,那些小點還會移動,仿佛是活在畫中的幽靈。沈拂的心一下沉了下去。“是魔?!?/br>影子緩緩立起來,化作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看清這張臉,水月當場暈倒在金花懷里。他可是差點被畫魔毀了雙目。畫魔從發(fā)抖的金花身邊走過,對沈拂道:“不過還沒成型?!?/br>沈拂:“你和畫里的東西誰厲害?”畫魔:“獅子和蟑螂。”手指白皙的足以叫女子嫉妒,屈指一彈,一縷黑氣從體內(nèi)流出,于空中匯聚成筆。擎筆在白骨圖上作畫,每劃一筆,黑氣散落成墨,濺在圖上。“區(qū)區(qū)還未成型的小魔,一座鎮(zhèn)妖塔就能將之壓制?!?/br>落筆之間,幾乎沒有絲毫停頓,似要一氣呵成。水月醒來就看到這一幕,發(fā)自肺腑道:“好厲害!”伴隨著畫漸漸成型,三人面色不約而同起了變化。水月和金花膽小,不敢質(zhì)疑,率先發(fā)聲的是沈拂:“這是鎮(zhèn)魔塔?”畫魔冷峻的面容有一絲隱藏的驚訝。因為被奉為畫魔,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會畫畫的。沈拂客觀評價:“你畫的分明是一個鞋盒子?!?/br>筆重新散為黑氣,畫魔目光小心地看了下他,走回沈拂身邊,聲音低沉幾分:“對不起,我給你丟人了。”語畢,恢復(fù)成影子的形態(tài),一動不動。第102章愿教清影長相見沈拂:“站起來?!?/br>影子有了波動,但依舊維持原有的樣子。沈拂目光灼灼垂目盯著看。畫魔終于還是恢復(fù)人形。二者完全是用目光交流,畫魔以黑氣重新鑄筆,“我不擅長此道。”話音未落,手背傳來冰涼的觸感。沈拂瞥了眼他:“專心點?!?/br>筆法和畫魔方才完全不同,蒼勁有力,轉(zhuǎn)眼間,一座塔的雛形已經(jīng)出來。沈拂握著他的手,細細勾畫,神態(tài)專注,側(cè)臉的線條十分柔美。這一幕落在水月眼里都算是十分撩人,畫魔更是呼吸急促。塔已到九層,沈拂準備停筆,畫魔忽道:“還要更高一些,這點程度壓不住它們?!?/br>被鎮(zhèn)魔塔的吸力強行引入的無數(shù)黑點,聞言開始瘋狂竄動,似在咆哮。沈拂望著還在第一層苦苦掙扎的黑點,心生懷疑。畫魔一口咬定區(qū)區(qū)九層,完全不夠。九為極,沈拂從未聽聞鎮(zhèn)魔塔數(shù)字在九以上:“依你看,多少合適?”“九百九十九層。”畫魔很享受沈拂帶他作畫的過程。下一秒,美夢破滅。沈拂后退一步,無聲宣布作畫結(jié)束。畫魔回味著手上的余溫,目露失望。蟲子還在骨頭縫隙間游走,除去駭人的黑點,畫面少了幾分妖異。金花松了口氣:“結(jié)束了么……”難以想象剛才那些東西如果逃竄出去,鎮(zhèn)子上還會不會存有活口。沈拂目光沒有偏移,直勾勾盯著畫:“沒有這般容易?!?/br>“魔的形成遠非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畫魔淡淡道:“以里面的魔崽子來說,成氣候至少還要一年半載?!?/br>沈拂:“這幅白骨圖恐怕只是用來留個后手?!?/br>畫魔:“他們怎么處理?”水月和金花后背一涼,后知后覺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關(guān)系。水月欲哭無淚:“我對天發(fā)誓,絕對不會泄露半分今天看到的事?!?/br>早在河邊時,他就該猜到沈拂和畫魔間有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要不畫魔怎會平白無故為一個人類出手……明智的選擇是要離沈拂遠一些才對。沈拂唇瓣動了動,剛說出一個字,水月雙手合十朝上一拜:“繞我們一命?!?/br>“無冤無仇,取你性命做什么?”兩人下意識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