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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尸骨埋好,又去山腰上摘了幾朵鮮花放在墓前,嘆道:“惟愿靈魂能得以安息?!?/br>畫魔亦步亦趨跟在沈拂身后,一直到進屋,也沒有離開的意思。沈拂指了指門的方向。畫魔:“萬一晚上做噩夢,有人陪著比較好。”沈拂毫不留情拒絕。負夢術的后遺癥的確不小,他到現(xiàn)在還有些暈眩。畫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悄悄潛伏在床角落的影子。沈拂感知到他的存在,礙于頭疼,未再出手驅趕。世界一片混沌。畫魔沒有料到自己也會做夢,察覺到時覺得很是新奇。他在夢里看到了沈拂,畫面退回到放孔明燈的那日,燈上的三個生辰八字成為刺目的存在。看著看著,它們竟然幻化成三道不同的人影。畫魔皺眉,想要上前驅趕。三道人影深情款款望著沈拂:“這是朕打下的江山!”沒有一點預兆回頭看著畫魔,恨鐵不成鋼道:“遲早毀在你手上!”第105章愿教清影長相見夢中驚醒,一滴冷汗自額角滴落。畫魔怔怔看著繡花床單,發(fā)覺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恢復成本體。距離他入眠不過半個小時,這么大的動靜,沈拂也被他鬧騰醒了,伸手在背上輕輕拍了拍:“做噩夢了?”畫魔搖頭,“不過是夢境有些奇異?!?/br>見他不想細說,沈拂便不再追問,下床倒了杯水遞到面前。畫魔沒有喝水,握住沈拂的手。難得遂了他一回心意,沒有抽離開。沈拂坐在床邊:“大魔王,要不要我哄著你睡?”笑容緩和了氣氛,畫魔點了點頭,躺在剛剛他睡覺的地方。沈拂失笑,“聽故事還是聽曲兒?!?/br>畫魔:“故事?!?/br>沈拂給他講了長篇童話,畫魔了無睡意,提議道:“其實可以在床上滾來滾去,滾累了,自然困倦。”“請隨意?!?/br>畫魔:“一起?”沈拂冷笑一聲,粗暴地將之卷成春卷的形狀,踹到一邊,側身躺下睡去。一夜很快過去。雞叫三聲,沈拂醒來時,身邊空蕩蕩的,畫魔不知去向。推開窗,一室溫暖。陽光并未因為西沉鎮(zhèn)的罪惡有半分偏移,沈拂靠在窗邊曬太陽,考慮要不要帶畫魔離開,任由鎮(zhèn)子自生自滅。【系統(tǒng):任務中劃水是不對的?!?/br>沈拂懶洋洋道:“能用一分的力氣完成,為什么要耗費十分?”外面看不見幾個傭人,等他晃悠著去吃飯,桌上只有兩碟小菜。“開源節(jié)流?”水月將饅頭放下,“好像是遲風母親不行了?!?/br>邊說觀察沈拂的表情:“你好像并不驚訝?!?/br>沈拂淡淡‘恩’了聲,坐下用餐。他以為遲父念著夫妻情分,還會緩個幾日動手,沒想到動作如此干脆利落。金花顧慮禮節(jié):“要不要去看望一下?”沈拂只喝了兩口粥,結束早飯,“我過去的時候會順便將你們的心意帶到?!?/br>聞言,兩人雙雙松了口氣,他們是真的不愿意再和遲家人打交道。傭人面色鐵青,遲父等在屋中,整個場面極其安靜,沒有人哀嚎,更沒有流淚。沒過一會兒,柳雪走出屋,看到沈拂時微微搖了搖頭:“有些嚇人,還是不要進去的好?!?/br>遲母的身體已經被蟲子掏空,殘留著一口氣,滿臉怨毒之色。柳雪被遲父找了個借口打發(fā)出來,似乎有話要單獨和妻子說。兩人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沈拂在走廊坐下:“得償所愿,應該開心才對?!?/br>柳雪抿著唇笑了笑:“他們自相殘殺,干我何事?”視線接觸到沈拂,猶豫道:“我父母……”“已經安葬?!?/br>柳雪緊蹙的眉頭終于舒展,深深給他鞠了一躬。沈拂:“我過些日子就要離開?!?/br>他在考慮走之前順便將白大師當做口糧送給畫魔。柳雪想了想:“后天是個不錯的日子,宜出行?!?/br>沈拂抬眼看她,柳雪話中有話:“再過兩日,恐怕就沒那么容易走?!?/br>她走后沈拂發(fā)現(xiàn)地面有了重影,低下頭:“你在鬧什么別扭?”早上起來就玩消失,現(xiàn)在還偷偷摸摸潛伏。影子:“他人的名字?!?/br>沈拂皺眉。影子緩緩道出昨晚沈拂拿著剃刀面對他,卻叫著另外一個男人的事實。沈拂似笑非笑:“所以這是要與我冷戰(zhàn)?”影子搖頭,他狠不下那個心,準備將妒火遷移到罪魁禍首身上。沈拂嘆道:“別再想著下咒?!?/br>影子不語。沈拂:“難道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每次下完咒,最后都反彈到了自己身上?”彎下腰將手貼在影子胸口部位:“我說過,我們是前世今生的緣分?!?/br>影子道了聲無憑無據(jù)。沈拂笑著搖頭,不再和他談論這件事。起身邁步往前走,畫魔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攔住他的去路,神色冰冷,“即便如此,為何不喚我的名字?”沈拂反問:“你有告訴過我名字?”畫魔一怔,許久開口道:“吾名沈留?!?/br>沈拂冷眼看他。畫魔:“我乃是天地間無數(shù)怨氣凝聚而成,并沒有姓名。”“所以?”畫魔嚴肅道:“從今日起,我決定跟你姓?!?/br>“……”【系統(tǒng):這是個好主意,我也要跟你姓,叫沈統(tǒng)。】沈拂嗤笑一聲,再加上三個牌位,組成一個沈氏家族么?!才經歷過婚禮,大紅燈籠都沒來得及取下,又在替換成白色燈籠。除非留在屋子里,走哪兒都是礙著別人干活,沈拂索性出來轉悠。門戶緊閉,唯一開張的只剩下一家茶樓。里面人倒是不少,似乎這樣聚在一塊能帶來安全感。沈拂聽到領座男人啞著嗓子和老人交流,說住在對面的一家人一夜之間詭異消失。沒多久又有幾人加入他們的討論,有的是親人不見,有的是友人失蹤,一時間人心惶惶。沈拂早餐沒吃好,要了一桌子點心細細品嘗。老人注意到他,過來搭話:“聽說你是借住在遲家?”沈拂頷首。老人詢問:“遲家有沒有人失蹤?”沈拂搖頭,“不過剛剛有一位夫人去了極樂世界?!?/br>老人手控制不住的顫抖,念叨了兩句報應便魂不守舍離開。沈拂飽餐后結賬離去,對著影子說話:“看來那魔物還在食人?!?/br>“罪有應得,不必理會。”沈拂本就懶得搭理,不過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