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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旁邊走了幾步,朝地下猛地一戳,什么東西裂開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土壤里開始流出液體。“是變異的老鼠。”壯漢皺眉。作為一個女生,阿四渾身是膽,直接跑過去掘地三尺,挖出一個鼠窩,里面的老鼠最長的有一米,牙齒鋒利的可怕。除去沈拂弄死的,剩下的幾只七竅流血,看著剛死不久。阿四猜出死因,悄悄看了眼戚翊伯,私下比了個大拇指。后者沒有理會她的小動作,沈拂則燃起幾分好奇心,揣摩戚翊伯的能力是什么,瞧了眼阿四:“我去找條河清洗一下支架,獄城再會?!?/br>不過片刻,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范圍,阿四疑惑:“一直死賴著,怎么又突然改了主意?”黃頭發(fā)平日游戲花叢,對這種事心思靈活,立馬道:“八成是對我們首領(lǐng)有意思,引著他去呢?!?/br>阿四嗤笑,有意放大聲音,想讓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沈拂聽見:“勾引人也得看是誰,自持一張好看的臉蛋……”瞧見戚翊伯正朝著沈拂消失的方向走去,阿四面色一變,跺腳道:“好歹讓我把話說完,這樣多丟面子!”黃毛率先笑出聲,其余人忍不住也樂開了。水清的見底,不用擔(dān)心會有什么變種魚突然攻擊。沈拂清洗的很仔細(xì),聽到身后的腳步聲也沒有回頭。等到清理完畢,才回過身,笑著問戚翊伯有何見教。“既然引我來,就讓我見識一下?!逼蓠床壬蚍髀愿咭恍f話的時候會微微垂眼,總讓人覺著其中籠罩著陰影。好戰(zhàn)分子。沈拂心中有了初步定義,此處只有他們二人,也無需開擴(kuò)音器。海妖的歌聲,能蠱惑人心,音波亦能傷人。戚翊伯不受聲音蠱惑,兩人間成了最原始的武力對抗。都在好奇對方的能力,只是簡單的交手,有了估量后,戚翊伯先一步停手離開。回去時,他的袖口和領(lǐng)口多處撕裂,倒是沒受傷。阿四跑過來,著急問出了什么事。“打了一架,”戚翊伯?dāng)[手示意不用多問,吩咐隊(duì)伍重新上路。阿四漸漸落到后面,扯著黃頭發(fā)問:“打一架能打成這樣?”“小丫頭懂什么,”黃頭發(fā)撇了撇嘴:“興許人家是抱成一團(tuán)在地上滾著打?!?/br>第119章狂歡之夜獄城,魚龍混雜,這里的道理是靠拳頭講的。有的城市流通的是貨幣,獄城則以金銀珠寶為主。每日城門口的喪尸會被清理的相當(dāng)干凈,獄城歡迎來自各處的惡霸投靠,只要有能力在城中活下去,不計(jì)較手段。“臺子要搭高一些?!辈凰闾珶狒[的地方,青年邊囑咐還不忘搭把手。壯實(shí)的男人扛著木條,按他的要求搭臺,不時抬頭看兩眼沈拂,懷疑道:“你這么瘦弱的人,是怎么進(jìn)城的?”“唱著歌進(jìn)來的。”和城中絕大多數(shù)人對比,沈拂瘦弱的就像只小雞仔。其實(shí)他的體態(tài)相當(dāng)勻稱,容貌出眾,不過是獄城里的人以堆砌的肌rou和紋身為審美。“要不要示范一下?”男人連忙搖頭,能好端端在這里生存的人,絕對不容小覷。墻頭傳來稀稀拉拉的聲音,沈拂讓男人暫且當(dāng)監(jiān)工,過去撥開落葉,厚實(shí)的墻不知何時多了個狗洞,仔細(xì)端詳磚頭還在一點(diǎn)點(diǎn)融化,像是受了腐蝕。若無其事在地面拍了兩下,“再不出來,我就放兩條惡犬守在這里。”躥出來的是一個光頭年輕人,猛地朝沈拂的脖子抓來。他的手被在半空中抓住,沈拂盯著對于男人來說,有些長的指甲研究片刻:“腐蝕性的異能?”光頭一擊不中,改用腳攻他下盤,腿還沒來得及蹬直,便被麥克風(fēng)打到在地。別看他長得塊頭大,身手卻很靈活,打不過又像條魚一樣妄想游進(jìn)地里。“我的耐心有限,”沈拂盯著翻動的土塊:“有了黃土遮身,剛好可以直接立碑。”光頭猶豫再三,沒再做小動作,暴脾氣被激發(fā),鉆出來叫囂道:“敢這么欺負(fù)人,等我養(yǎng)父來了,一定叫他好好收拾你!”充耳不聞亂飚的臟話,沈拂將人五花大綁,可惜麻繩沒過多久就被腐蝕。光頭還沒來得及冷嘲,就被一拳打暈。再醒來時,一雙湛藍(lán)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光頭嚇了一跳,大喝一聲。沈拂:“算你運(yùn)氣好,我這里剛好需要個打工的?!?/br>好奇心戰(zhàn)勝了恐懼:“打什么工?”“戲班子?!鄙蚍骱喴溃骸安贿^目前就我們兩個人?!?/br>光頭臉色鐵青,正要破口大罵,忽見沈拂磨刀霍霍,頓時閉嘴。海妖的歌聲具有迷惑性,沈拂只唱了半天,便吸引無數(shù)回頭客。在他的歌聲里,人們能陷入幻境,仿佛置身的不是末日里的一座城池,而是他們心中最向往的桃花源。沈拂給自己的戲班子命名為美夢成真。光頭鼻青臉腫地拿著一個破鐵盤,在人群中跑來跑去,點(diǎn)頭哈腰:“覺得表演的不錯,就請給點(diǎn)賞錢?!?/br>一路收過去,走到一處說了幾句漂亮話見人不肯掏腰包,抬頭就要理論,一張熟悉的冰冷面容映入眼簾。光頭一愣,手中的破盤落地,珠寶四處散落,嚎叫一聲,本來想要發(fā)出一個‘哇’的音,受沈拂荼毒,一開口變成了‘咿呀——’瞧見戚翊伯眼底的不耐和嫌棄,連忙后退幾步,繼續(xù)賣慘:“義父,你可要為我做主?。 ?/br>剛唱完喝水潤嗓的沈拂見狀雙眉一揚(yáng),這光頭竟然是戚翊伯的養(yǎng)子,可兩人從年齡上看分明差不多。這孩子用什么喂的,激素么?此刻戚翊伯身邊只跟著阿四一個,阿四好不容易從歌聲中回過神,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震驚地看著沈拂。見沒人理自己,光頭又咿呀了兩聲,戚翊伯寒聲道:“出息了?!?/br>有耳朵的都能聽出是反話。光頭腿一軟,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出師不利。“戚先生,”沈拂禮貌地掏出一張賣身契,有理有據(jù)道:“這是令郎前不久簽下的,贖身的話只要兩粒巴掌大的珍珠就好?!?/br>戚翊伯有著一雙烏沉沉的眼睛,看久了會讓人覺得恐懼。在他發(fā)聲前,阿四已經(jīng)忍不住道:“那是粒么?你要的應(yīng)該用一大顆來形容!”看都沒看一眼光頭,戚翊伯道:“技不如人,就在這里待著?!?/br>光頭瞪大眼睛,鬼哭狼嚎。沈拂視線一掃,撿起盤子對看熱鬧的人道:“留下門票錢?!?/br>不過須臾,圍觀人作鳥獸狀散開。戚翊伯:“釣魚?”旁人不解,沈拂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