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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整座城市都如童話一般夢幻,處處洋溢著浪漫的氣息,溫和的氣候讓他渾身舒適,倍覺輕松。他像所有外地游客一樣,每到一個景點就瘋狂的拍照,發(fā)朋友圈,發(fā)微博,炫耀的意味擋都擋不住。這在修覺看來簡直可愛的不得了,他認了自己是個俗人,冬長青拍景點,他就拿著相機拍冬長青,至于那個城市到底是什么模樣的,他的記憶很模糊。兩人在國外浪了一個星期,回國前的最后一晚出了點小意外。那天下午,外面下了雨,冬長青怕修覺淋到雨傷口感染,早早的和他一起回了酒店。修覺昨晚沒怎么睡好,回到酒店后沒多久就躺在床上睡著了。冬長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是看不懂電視閑著無聊吧,就像小孩子在家沒事琢磨怎么禍禍人一樣,他把酒柜里的紅酒和洋酒都拿了出來,挨個打開,一樣往杯子里倒一點。模仿動畫片里的女巫調(diào)配魔藥。大概就是這種畫面。冬長青跪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用勺子輕輕的在杯子里攪和,感覺差不多了,端起杯,抿了一小口。味道很奇怪,并不苦澀,也不辛辣,進到肚子里面,還有點舒服。欸?這是什么鬼味道。冬長青決定再體驗一下。……修覺是被人晃醒的,他睜開眼睛,只見冬長青穿著T恤,赤.裸著雙腿趴在他身旁,眼角挑粉,臉頰潮紅,呼吸間都帶著一股濃重的酒氣。“你喝酒了?”修覺皺著眉往外看,被餐桌上十幾個酒瓶驚到。冬長青只是傻傻的笑,趴到他身上,輕輕的喚了一聲,“楊戩哥哥……”第八十三章冬長青腦子里暈暈乎乎的,他覺得自己做了個夢,他置身在天宮的某一處。這里安安靜靜的,沒有丁點聲音。或許周圍有人,但誰都不會理他。他要一輩子都待在這里。冬長青不情愿極了,他寧可待在那片雪里,周圍什么都沒有,他的孤單也是那樣的理所當然。晃晃悠悠的看見了一個熟人。把他帶到天宮的二郎神。冬長青捏了捏他的臉,指尖一路劃到他的眉心,略微疑惑的欸了一聲,“你這那道小紅線呢?”“冬長青?!?/br>二郎神又在兇巴巴的叫他名字了。誰不會啊。“楊戩——嘻嘻,三只眼~”冬長青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子把自己給他取的外號叫出來了,既然叫都叫了,他也不怕,大不了就是被砍兩下嘛,又不會疼,“只要,只要你別讓你那狗吃我就行,怪難受的……”楊戩垂眸看他,卻還是不理他。冬長青有點難過了。其實他挺喜歡楊戩的,那會他還長在雪地里,孤零零的一朵花,是楊戩把他摘下來,揣進了熱乎乎的懷里,帶他去了天宮。好煩呀。他想,要是楊戩也把他擱在盆里養(yǎng)著,天冷了就往屋里抱,天暖了就挪出來曬太陽,整天澆水驅(qū)蟲的,他要是喜歡上楊戩可怎么辦。那會死掉的。不過還好,楊戩把他擱在王母頭上,還給他取了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冬長青。他也有名字了,比月季,比牡丹,比梅花,更好聽的名字。那會,他被王母戴在頭上,整日里和那些珠光寶氣的發(fā)釵擠在一塊,比在皚皚白雪里頭還要無趣。所以呀,他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見到楊戩了。楊戩總是在王母宮里陽光最暖和的時候去,他穿著一身銀白色的衣裳,在陽光下散發(fā)著耀陽的光,冬長青一看到他,便會一個勁兒的抖動著自己的花瓣,順便在心里猛地打幾個滾。可惜,楊戩待不了多久就要走了,他的背影一消失,冬長青的花瓣就立馬耷拉下來,垂頭喪氣的趴在一旁的金冠上。王母大約以為這花離地太久不新鮮,把他取下來,將原本的花瓣揪干凈了,重新長出好的,再佩戴回去。那日楊戩去而復返,正趕上王母在揪花瓣,她把冬長青揪成了光禿禿的一根桿兒,難看的要命。冬長青想,完蛋了,一定丑死了。怎么能這樣見他呢。正難過著,冬長青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干凈清透的少年郎,蔫了吧唧的縮在桌子底下。王母嚇了一跳,殿中仙子仙童也嚇了一跳,不知楊戩是如何。反正,不管如何楊戩對他都是愛答不理。時間久了,冬長青也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讓他開口,他甜甜的笑,像在蜜水里浸泡了一樣,“楊戩哥哥~”要說楊戩最討厭的事,應該就是那些仙子嘰嘰喳喳的喚他楊戩哥哥,只要仙子們這樣叫,楊戩就像是掉進了冰窟窿里,渾身上下的透著寒氣,冬長青這樣叫,他的反應就更大了。手腕被人攥住了,“冬長青,你叫我什么?”看吧,這就是二郎神的軟肋。冬長青得意的一遍遍叫,“楊戩哥哥~楊戩哥哥~”不知為何,他此刻明明認為修覺既是楊戩,卻俯身去吻他的唇,試探著舔舐吮吸著他的唇瓣,并未深入,玩鬧一般。修覺任由他吻自己,低垂的眼眸暗藏著詭異的神色。享受中摻雜著幾分惱怒和困惑。仿佛一雙眼睛里,容納著兩個人的情緒。冬長青醉的太厲害。他抬起頭,嘴角抽出一根曖昧的銀絲,隨即用舌頭舔去,杏眼瀲滟,盛著勾人的水霧,讓人不由的想要狠狠欺負他。修覺的確這么做了。他一把將冬長青拉入懷中,近乎粗暴的去啃咬他的嘴唇,冬長青的唇又軟又嫩,稍稍用力便破了一塊,血滴沁出,與帶著濃郁酒氣的津液混合著淡淡果木香渡進他的身體。修覺的目光驟然縮緊,那些被遺忘的夢仿佛是尖銳的針,由太陽xue刺入腦中,一幕幕在他腦海中閃現(xiàn),又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不遺余力的將針向外推,來來往往,痛不欲生。很快,豆大的汗水都修覺的額頭上滴落下來,整個背部被熱水燙傷時都咬牙堅持的人,竟發(fā)出痛苦的呻/吟。冬長青意識到有點不對勁,他抬起頭,迷茫的盯著修覺的臉,“你,你怎么了啊?!?/br>修覺疼的說不出話,甚至理智不清,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將冬長青抱在懷里,臉上沒有丁點的血色。像是,要死了。可他是神,怎么會死呢。冬長青瞇著眼睛戳了戳他的下巴,感覺自己有點困倦了,他正想要睡一會,卻忽然覺得哪里不太對勁。神會死的呀。現(xiàn)在這個時代,沒有神,沒有仙,沒有鬼怪,沒有妖魔。冬長青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