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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現(xiàn)的機會,一天已經(jīng)過了大半,再過一刻鐘他又有一場會議要開,別說過節(jié),一會兒能不能準(zhǔn)點回家都是個問題。就算是有著工作狂美譽的蘇一帆,此時也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懊惱表情。不過今夜的驚喜,他可是早早準(zhǔn)備好了。蘇一帆斜眼看到桌上粉紅色包裝的禮品盒,不由的佩服起他遠在美國的好友Kyle趣味的獨特。不出預(yù)料,蘇一帆果然在晚上八點才最終出了辦公室,還好他打電話囑咐白陶無聊也可以和他那幾個本地的同學(xué)去玩,單身也要過節(jié),現(xiàn)在的孩子哪管什么節(jié)日意義,不過是一個出門放松聚會的借口罷了。半路上去白陶喜歡的蛋糕店買了對方最近很沉迷的Opera,又去紀(jì)戈的酒莊拿了瓶PerrierJouet,他才踏上回程。白陶白天的確是和同學(xué)出去了,只不過不是去玩,而是去幫忙拍照片。班里有一對羨煞旁人的小情侶,女孩跟白陶關(guān)系不錯,知道他本性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特意拜托白陶幫她和她男朋友“制造一點回憶”。蘇一帆已經(jīng)說了自己沒什么時間,白陶沒有安排,當(dāng)然就應(yīng)允了。當(dāng)初計劃不需要拍夜景,差不多天色漸暗就能完成,白陶本來還想著蘇一帆來得及和他吃一頓晚飯也好啊,結(jié)果卻接到男人道歉的電話,臉黑得都要把小情侶嚇到了。他們還以為自己做了什么不妥的事冒犯了白陶,一定要請他吃飯以表真誠的謝意。白陶當(dāng)然是婉言謝絕,開玩笑,他怎么會樂意去給別人當(dāng)電燈泡,回家路上自己找了家麥當(dāng)勞點了杯圣代,把冰淇淋攪了個稀爛才消氣。他以前就心眼不大,小時候同院的女孩都喜歡蘇一帆,他可是一個都不理的。就算她們也喜歡他,他也不想正眼看她們一眼。蘇一帆每天忙著工作,要見形形色色的人,分到他身上的注意力已經(jīng)夠少了,情人節(jié)不該好好一起過嗎……這破公司怎么這么多事兒?。康归]了算了,我也能賺錢養(yǎng)哥哥啊。白陶坐在地鐵上胡思亂想,滿腦子幼稚園小朋友都要嘲笑的點子,他面上還是一派冷傲,被高中女生偷拍了都不知道。他的乖巧只是在特定的人面前才表現(xiàn)出來,論真實的性情,是離不開任性的。以往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是怕蘇一帆不要他,現(xiàn)在蘇一帆在床上愛他個沒完,多少叫他自信心膨脹了一些,漸漸也有了更多的要求。兩人在一起生活了大半年,碰面的時間根本不如白陶想象的多,他要上學(xué),蘇一帆要上班,每每和男人抵死纏綿的時候他都在想不如給男人弄死在床上算了。他要和蘇一帆每分每秒都膩在一起,一輩子恩恩愛愛,容不得任何事任何人插手。他這么的焦躁,卻又不能給蘇一帆知道,如果男人不夠在意他,恐怕只會覺得他太過神經(jīng)質(zhì)。他不是沒想過步步緊逼,可要是把男人嚇跑了,他損失更大了。人為什么不懂得滿足呢?蘇一帆正是二十六七性欲旺盛的時候,興致高的時候能夠甜言蜜語把白陶渾身舔個遍,弄得他尿濕床單,春潮滿地。這樣的婚姻都不算完滿,白陶怕是要挖開蘇一帆的胸膛吃了他的心才行。蘇一帆實在狡猾,他喜歡白陶的天真,喜歡白陶在床上發(fā)浪,卻從未說過喜歡他這個人,更別提愛不愛了。有時候白陶都會覺得蘇一帆是無情透頂了,世上沒什么能留住男人的在意。哪怕他可以心甘情愿張開腿給男人隨便cao,也還是想要被真正愛著的。蘇一帆一回家,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場面:白陶還穿著出門時套上的厚外套,屋里空調(diào)也沒開,空氣里涼颼颼的,他獨自坐在沙發(fā)里發(fā)呆,怪可憐的樣子。蘇氏夫婦兩天前剛回了美國,家里一時間顯得有些清冷?,F(xiàn)在都九點多了,不知道白陶坐了多久,從他發(fā)紅的鼻尖來看,怕不是一會兒的功夫。原本那一點點愧疚突然放大了許多。蘇一帆清清嗓子,柔聲喚了一句:“陶陶?”白陶轉(zhuǎn)過頭,看到他眼睛便亮了起來,臉上也有了表情。“哥哥你回來啦……”他這一句話說得又酥又軟,尾音沙沙的卻絲毫不低沉,語氣是少年人特有的明朗。蘇一帆跟被貓撓了肚子似的,胃里一陣悸動。他也給了白陶一個笑容。“節(jié)日快樂?!?/br>“哥哥也是?!?/br>“我給你帶了東西?!?/br>蘇一帆舉了舉手邊蛋糕盒。“?。「绺缒阏婧?。”白陶站起身往蘇一帆這邊走來。“喝點酒吧?”蘇一帆這兒備著香檳杯,所以兩人也只是簡單的坐在飯桌邊,白陶點了一直小小的玫瑰薰香蠟燭。碰過杯之后蘇一帆便沒在動作,只是撐著臉頰看著男孩津津有味吃著蛋糕。“哥哥要吃嗎?”白陶叉了一塊遞到蘇一帆面前,層疊的蛋糕散發(fā)著巧克力栗子和奶油的香甜。這點他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有什么好吃的總手先想到別人。蘇一帆這么想著,沒有拒絕男孩的好意。這里面顯然有天大的誤會。白陶不是想著別人,是想著他。小孩子有好吃的好玩的,如果不打算獨吞,第一反應(yīng)也只是分享給喜歡的人,而不是什么寬泛的別人。早前白陶就注意到蘇一帆還放了一個精致的禮品盒在桌上。他咬著叉子,心里好奇又不敢先開口問,只是視線余光頻頻看過去。蘇一帆一直注視著他,沒有漏掉他這些小動作,他有的是耐心,直到男孩好好吃完了蛋糕才開口。“陶陶,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禮物嗎?”“什么?”白陶這下是真的迷茫了。蘇一帆什么時候提過禮物的事了,他一點印象也沒有。“我要送你的禮物?!?/br>“?。俊?/br>蘇一帆把禮品盒推了過去。“你拆開來看看?!?/br>白陶依舊很疑惑。這不能怪他,蘇一帆床上說的話他哪里能一字一句記住,何況又已經(jīng)過了很長時間,太為難人了。他仔細拆開禮盒上包扎精美的緞帶,打開第一層包裝,露出的是一個黑色長方形的皮質(zhì)盒具。“什么東西啊,這么神秘?”他滿心以為是什么藝術(shù)品,毫無心理準(zhǔn)備解了搭扣,翻開盒蓋。坐在桌前讓白陶拆禮物果然是個正確的選擇,不然這玩意恐怕就得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了。“喜歡嗎?”“……”白陶看著一臉無辜的男人,臉紅耳赤說不出句話。盒子里墊著紅綢布,正中嵌著的是他非常熟悉的東西。盡管通體黑色,但尺寸和形狀,以及各種細節(jié),他不會認(rèn)不出來。這種情趣玩具他是第一次見,想到男人是特意訂做的,他的頭更加抬不起來了。模糊的記憶也清晰